高潜展起身接住二丫头,被惯性给撞了个踉跄,老倌家瞧见来人气势汹汹,连忙拉着两人后撤数步,远远旁观。
闻听那老者话语中地不忿,“尔等贪生怕死,将军待尔等不薄,却在那一夜落得凄惨下场,你们早早得到消息,为何不曾援手?”
罗休并未辩解,只是将酒葫芦别回腰间,蓄力欲当下这一击。谁料白琊却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开口道:“庄主在为难之际收留伶仃,已是仁至义尽,怎能这般颠倒是非黑白?”
老者闻言顿时气急,一身修为暴涨,便爪为拳重重击出,罗休虽是双臂格挡,却还是被震地连连后退。待放下手臂,一口鲜血从嘴中喷出,眼见受伤不轻。
白琊自知失言,便要援手。那老者一击得手后便舍了罗休,抬脚向白琊踢来。白琊自知不敌,翻身跃下,轻踩楼栏一个鹞子翻身,跃至顾醒身前,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
顾醒正是一脸不知所措之际,被自己口中的“白姨”给控住,顿时悲从心来。谁知白琊趁着老者追来的当口,轻声说道:“先委屈你,退敌再说。”
顾醒心中稍安,原是逢场作戏。刚才还以为事情败露,要杀人灭口。老者瞧见白琊抓了顾醒做人质,起,挡在门前,“你可知,他留在这里才是最安全,出了霞雀道,我便再也不能护他周全!”
老者冷哼一声,“安全,若真是安全,你们怎舍得送他去那劳什子明月楼,让他在那丧心病狂的疯子身边,还要让他伺机而动,去做那不可能完成的“血祭江湖”?”
白琊一时语塞,罗休却是有些动容,“这本就是十四年前的约定,我等亦会协助,怎会是坑害于他?我也算看着他长大,于情于理也干不出这等违背良心的事啊。”
老者的眼神越发冰冷,面容更加阴沉,他突然从怀中摸出一物,高高举起,用那悲怆到绝望的声音说道:“当年将军用血书求援,尔等是如何做的?若是当年能伸出援手,怎会酿出如今的局面?”
罗休还欲辩解,被老者抬手打断,“当年之事我不想深究,但你们见死不救已是事实。还用这所谓的‘血祭江湖’来诓骗一个才十四岁大的孩子,伶仃也被你们害死,还有什么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