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应付的来?”涵姨还是有些担心,连忙问道。
陈浮生洒然一笑,“杀伐之事定然没问题,若是那春宵之事,恐怕就有些招架不住了。”如实说着,还朝着众人望了一眼,这一语双关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涵姨点了点头,抬手示意罗休跟上。两人沿着来路迅速往回走去。剩下陈浮生和墨野两人,墨野这才冷声问道:“陈公子将我家顾小子支去当挡箭牌,是为何意?”
“墨大哥所言差矣,我并非故意陷害顾兄弟,而是安排了一条更为保险的后路。若是让县尉知晓我未入房,自然会引起他的怀疑。而此间之事,也必然在他的掌握之中,若是真如我等猜想的那样,那么今日来此之人,恐怕一个都跑不了。”陈浮生说完,目光炯炯地盯着墨野,似乎在等待他的答复。
墨野虽是不喜陈浮生老成持重,但也忌惮他智极近妖的手段,随即点头道:“那就全凭陈先生吩咐。”
陈浮生闻言一喜,随即朝着门处指了指,便快速溜了过去,轻轻推开门,先是听了听院内的动静,这才朝着墨野一招手,闪身溜了进去。
两人一前一后溜入院内,将木门虚掩成刚才的模样,才挪到墙根处,抬头瞧着眼前的一切。此处跟县尉府中有着天壤之别,只见抬眼所见的院墙墙上挂着用金银各色丝线绣着狩猎图的帐幔,虽是瞧不太清楚所秀之物,但也能大致分辨出是游牧民族的狩猎图。
而那院内只有一间大房,此时灯火通明,透着淡淡药香。似乎有人刚才来此燃起了几位醒神的药材,将此处久未有人踏足的晦气熏了个一干二净。
陈浮生朝着墨野打了个手势,后者心领神会,朝着另一头躬身快步走去。随即已同样的步调,向着那处灯火通明的大房走去。两人几乎同时藏身到了窗沿之下,慢慢起身,用手指沾了沾口水,点在窗纸上,透过小孔往内看去。
只见房内正中摆着一张红漆木雕花大床,床上铺着一块同样富丽的绸罩单,四围挂着紫色的短幔。床前放着四只镂花的象牙脚凳。至少有四盏铜制的灯盏,点着高大的红泪蜡烛,把全屋子照得宛如白昼。而床榻之上,还有两人抱在一起,正亲昵地说着悄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