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策说道:“本军督听闻泉男建对你女儿一见倾心,为何不成全这桩美谈,为辽东的局势尽一份力?”
“军督大人,善喜是下臣唯一的爱女,为人父母岂可能放任自己儿女以身饲虎呢?”李兆基努力压抑心中恐惧,对刘策平静地说道。
刘策冷哼一声:“李兆基,你身为辽东王室宗亲,牺牲一个女儿换取辽东百姓一个长久的太平,难道不好么?”
“可下臣实在舍不得善喜嫁给肃慎人啊……”李兆基哭着说道,“军督大人,您是不知道,那群肃慎人肮脏野蛮,浑身都有一股子挥散不去的马臊味,善喜细皮嫩肉的自小从未吃过苦,如何能忍受与这样的男人厮守终身?”
“够了!少给本军督来这一套!”刘策大声打断李兆基那卖惨的模样,“为了辽东百姓的太平,牺牲你一个女儿又有何妨?总之这事今天就这么定下来,让你女儿进殿听封!”
刘策的态度简直是嚣张跋扈到了极点,完全不将李氏宗亲的人放在眼里,居然做出逾越之举,当殿强行安排宗亲家眷的命运,就连叶胤都有些看不下去,眉弯紧蹙,满脸不可思议。
李兆基闻言绝望的磕头祈求道:“军督大人,下臣求您放过善喜吧,她真的不适合挑起这么重的担子啊……”
“你的女儿娇贵,那就活该让辽东百姓的女儿给那群野人骑么?身为李氏宗亲,居然一点觉悟都没有,真是让本军督失望透顶,
百姓一年劳作养你们这群废物有何用!养头猪都比你们有价值!”
刘策沉声怒喝,声浪在寿昌宫大殿内回荡不止,吓的众人都低头不敢直视。
“让李善喜上殿听封!”
刘策以不容质疑的口吻厉声一吼,徐辽马上和身边的亲兵小声吩咐一句,那亲兵立刻动身前往侧殿,去找寻李善喜了。
事到如今,李兆基也只能将头埋在跪倒在地的手背上,抽噎不止……
一刻钟后,李善喜就在那亲兵的指引下,战战兢兢的来到寿昌宫正殿内,望着端坐在主座垫子上的刘策,哆哆嗦嗦的跪了下来,不敢吱声。
刘策打量了李善喜一眼,心道的确是个清纯颇有姿色的少女,但和自己所见过的中原女子,尤其两位夫人还有叶胤相比,那实在是褪色了不少,就算比之义妹夏妙音也是很大不足,唯一的优势就是年仅十六,还是个花骨朵……
怔了怔,刘策眯着眼问道:“你就是李兆基女儿,李善喜?”
李善喜被殿内的气氛压抑的说不出话,身子只是因为恐惧而不停颤抖。
见李善喜不说话,刘策一拍桌子大声吼道:“本军督问你话!听到了没有!”
李善喜躯体一抖,“是……我……我就是李……善喜……”
刘策点点头,继续问道:“多大了?”
“十六……”李善喜回道。
刘策换了个姿势打量了她一阵,随后又说道:“本军督为你寻了门亲事,让你与肃慎首领泉男建结为夫妻,特封你为大义公主,两日内准备前去肃慎部落与泉男建完婚……”
“不,我不去!”李善喜哭着拒绝道,“肃慎人都是群野蛮人,我不能嫁过去……”
刘策冷笑一声:“泉男建好歹是肃慎部落贵族统领,你以公主的身份嫁过去,也不算辱没了你,没准还高攀了,为何要拒绝?”
李善喜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望向同样跪在地上的李兆基时,如同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忙爬到他身边摇着他的手臂求道:“父亲,你答应我的,不会将我送去肃慎人领地和亲,你答应我的呀……”
而李兆基此时也早已头脑一片空白,对李善喜的话是只字都未听进去,只是不住的落泪。
“总之,我绝对不会嫁给那些野蛮人的!”李善喜目露坚定的眼神,“我死也不会去的!”
“放肆!”刘策厉声喝止住李善喜,瞪大双眼吼道,“这事岂容你推三阻四?本军督已经命人去肃慎部落让泉男建为迎婚做准备,你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