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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初七,墨阳城迎来了卫稷和秦馥这两个不速之客……
二人自那日商定要和古肇良“说道说道”后,当即二话不说,让人驾着小船靠了南岸。
以卫稷的身份,那些沿岸守卫的士兵自然是不敢阻拦的,在卫稷极其嚣张的甩出王爷身份的金牌后,自然而然的乖乖给他们让了道,屁都不敢放一个。
于是这两个混世太保就有恃无恐的来到了泰州首府,墨阳城内……
“啧啧啧,瞧见没有,那卖布的女子姿态,那身段那脸蛋,真是让男人见了都直流口水啊,
咦,再看那里坐着那女的,这衣衫穿的如此单薄,肤色却是如此白嫩,身态又那么丰腴,铁定就是个招花引蝶的主儿,
不如本王和你打个赌,你给本王一些钱,本王今晚就把她拿下,信不信?敢不敢,嗯?”
自进入城中开始,卫稷的眼睛就一直在街道上路过的女子身上流转,不时和身边的秦馥评头论足,这口水也都快流下来了。
相比与北地战火连天的景象,临近京畿的泰州却依旧是一片风和日丽的景象。
秦馥甩着手中折扇,听着卫稷不堪入耳的话语,双眼却一直在四周打量,在发现街角各处都有衣衫褴褛,身体销售的百姓时,不由摇了摇头说道:
“这个古肇良治下,也和他处各省相同,都是一个不识百姓疾苦的地方!”
卫稷被扰了兴致,拿手中的扇子拱了拱秦馥,小声说道:“少感慨一些吧,你当这是汉陵侯治下啊?告诉你,全天下南北各省都差不多,你真要见的话,怕是把眼睛看瞎都看不完,走吧,总督府也快到了。”
秦馥点点头,一展折扇,三步一摇,缓缓向总督府走去。
临近总督府时,卫稷小声跟秦馥说道:“待会儿见了古肇良你也无需紧张,一切就按本王和你说的去做,记住,风度虽然重要,但气势也不能丢,其他就见机行事,明白了么?”
秦馥一手折扇,淡定的说道:“王爷放心,这种小场面小爷知道如何进退!”
说话间,二人已经走到了总督府大门前……
望着眼前这座富丽堂皇的总督府,连门前的台阶和麒麟都是用珍贵的青玉石材铺砌的,卫稷和秦馥登时眼神一寒。
“妈的,这姓古的如此嚣张,区区总督衙门居然敢铺砌麒麟,分明就是不把本王放在眼里……”
卫稷贪婪的抚摸着其中一座麒麟石象,嘴里不住的念念有词。
而秦馥却是对此不屑一顾:“一看就是个暴发户心态,区区一个总督府门面就造的这般豪华,定是国之蛀虫无疑!”
卫稷收拾了一下衣冠,愤恨地说道:“好了,该去找那古肇良好好谈一谈了,本王倒想问问他,为何在江面河道上横锁铁链阻我等去路,到底是谁给他的胆子!”
“嗯!”
秦馥应了一声,和卫稷一道,大步踏上了青玉石阶。
“站住!干什么的?”
然而,刚走上前两步,就有两名手持长枪的侍卫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卫稷当即脸色一黑,指着二人说道:“放肆,本王你们都敢拦?胆子发育了是么?还不让古肇良出来迎驾,否则本王要干他兄嫂……啊,不是,要抄他全家!”
两名侍卫闻言,心中一惊,相互间望了一眼,只觉这个胖子态度十分蛮横,又敢直呼总督大人名讳,要么确有来头,要么就是个疯子。
于是,其中一名侍卫对卫稷说道:“既然要见我们总督大人,那可有拜访的帖子?”
卫稷大吼道:“笑话,本王是当朝新君的皇叔,见古肇良这王八蛋还要什么请帖?他算什么东西!你们两个赶紧把路给本王让开!否则本王发飙要灭你们九族!听明白了没有?!”
侍卫被卫稷的气势震的打了一个哆嗦,忍不住喉结翻滚了一下,最后其中一人战战兢兢地说道:
“不知是王爷驾到,万望恕罪,卑职这就去禀报总督大人,还请王爷在此稍待……”
卫稷手一甩,眼一闭:“还不快去,大热天的,你们不要让本王多等!本王要是中暑了,你们担待的起么?”
侍卫点头哈腰,和边上另一名侍卫使了个眼色,然后连滚带爬的前去禀报古肇良了。
秦馥则凑到卫稷耳边小声说道:“王爷,你不是说要讲风度么?你刚才那样子何来风度之说?”
卫稷侧头回道:“你懂个屁,对这几个下人要什么风度?风度是用在交涉上的,等会儿见了古肇良,本王自会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皇家风度……”
秦馥点了点头,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似笑非笑的展开折扇犹自轻摇起来。
约一刻钟功夫,那侍卫满头大汗的回到卫稷、秦馥跟前,拱手说道:“王爷,总督大人有请……”
“哼……”
卫稷轻哼一声,正要和秦馥一道麦向总督府大门之际,侍卫却拦住了秦馥说道:“总督大人只允许王爷进去,你不准进去……”
话音一落,卫稷收起折扇,将扇柄重重拍向侍卫脑袋,大声说道:“这是本王的朋友,你敢把他留在外面?是不是看不起本王想人头落地啊?”
“不,不是的,是总督……”
“督个屁啊,小小泰州总督本王会放在眼里么?赶紧给本王让开,否则本王冲冠一怒,整座墨阳城血流成河,你想看到这一幕么,嗯?”
就这样,侍卫眼睁睁看着卫稷带着秦馥大摇大摆的走入了总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