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督府大厅内,古肇得知卫稷到来后,立刻收拾了桌前一堆文案,尔后又对自己亲信的家丁说道:“送往上陵的十二万石粮饷都出发了么?”
家丁拱手说道:“总督大人请放心,估摸这会儿粮车已经到了腾州地界了……”
古肇良放心的点了点头:“那就好,这怀王估摸着定是为封锁江面的事而来,你马上命人送信去往上陵,让裴济放心,本督定会全力拖延他们的……”
家丁闻言,立马应声从后门离去了。
家丁刚离开,卫稷和秦馥就大摇大摆的步入了府厅之中,古肇良当即起身拱手想要行礼,不想卫稷率先开口了:“古总督,你好大的架子啊,本王来你府上做客,却让你的狗百般刁难,真是气煞我也!”
古肇良闻言,心中一阵不快,但还是装出一副孙子的态度,对卫稷是既赔笑又作揖:
“王爷息怒,都是卑职照顾不周,惹恼了王爷您,王爷快快入座,来人,上茶……”
等主客落座,茶水奉上之后,古肇良笑着说道:“敢问王爷,您今日大驾光临,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商议?不妨开门见山吧,卑职还有很多公务需要处理……”
卫稷端起茶碗,翘着二郎腿,笑着问道:“怎么?古总督,这本王刚来你府上,才坐下你就迫不及待想下逐客令?是不是心瞒着本王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古肇良轻哼一声,一脸无所谓的说道:“王爷想多了,本督哪有什么事会隐瞒您啊,本王是真的有公务要处理,若现在无要紧事,
那本督就不奉陪了,我会吩咐下人给王爷您安排住宿先休息一段时日,等本督忙完了再与您促膝长谈,先告辞了……”
说完,古肇良起身就要离开,完全不给卫稷半点面子。
“哈哈哈,王爷,看样子这位古大人是真的不怕死,亏你还说古总督是明事理之人,不会做出自取灭亡之举,可今日一见,小爷我觉得这位王爷当真是可笑的很啊……”
秦馥戏谑的笑声,让半只脚已踏出门槛的古肇良硬生生给收了回来,转头一脸疑惑的瞪着秦馥,颌眼沉声问道:“你又是何人?方才所说的话又是什么意思?”
秦馥摇着折扇瞥了古肇良一眼,继而说道:“在下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就凭总督大人方才这番态度,就已经为我远东军直取你泰州找到了合适的借口!”
古肇良双眼一冷,指着秦馥说道:“把话给本督说清楚,远东军想对我泰州动武?”
卫稷很快反应过来,当即一拍茶几,大声说道:“没错,我远东早已垂涎你泰州之地许久,本王今日来你府上本意是想与你合作,让泰州免遭兵燹之祸,
然本王观古总督这态度,看样子也没必要继续谈下去了,就凭你在白罗江面上铁锁横江的举措,还是准备好迎接我远东百万大军南下的怒火吧!”
话毕,卫稷和秦馥起身作势离开,古肇良见此,却不屑地说道:“王爷,你休要吓唬本督,远东与我泰州隔着白罗江,你远东军如何能南下呢?
更何况刘策与裴济正在上陵交火,他会冒着两路开战的风险么?”
“哈哈哈……”秦馥闻言大笑三声,摇着头说道,“你这总督真是白当了,区区一条白罗江能困的住我远东军么?看看现在江面上停着多少船只,你自己去数数看就知道了!
还有,两面开战?你也太把自己当一回事了,就你泰州一隅之地,不足两千万的人丁,也配让远东军重视么?打你就跟打条狗一样不费吹灰之力!”
卫稷接上话,神气的说道:“没错,区区泰州何劳费心,从远州出江顺流直下不过七八日功夫到你泰州江域,
不是本王看不起你放在江边的那些虾兵蟹将,对付他们这些人,五千远东精锐就能杀的他们片甲不存!”
不等古肇良出口,秦馥一甩折扇,嘴角扬起一道弧线:“到时大军一到,寸草不生,你泰州治下烽火不断,永无安宁!”
卫稷接着说道:“等杀入泰州,男杀女奸,放火焚城,良田覆盐,让泰州从此变成一片地狱焦土,永无生机,古总督,
本王劝你还是赶紧跑吧,逃的越远越好,本王这就让白罗江上的辎重船只撤回远东,不过下一次船上运来的可是手持利器的精甲之士了,望古总督做好准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