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止前进!”
在经过一条岔道口时,徐昭连忙命大军停下脚程。
副将牛金不解地问道:“将军,为何不走了?”
徐昭想了想,对牛金指着左边岔道说道:“你率步兵继续按原计划行军,我率军中三千骑兵绕右从侧翼去堵截刘策,等大军在安定城下汇合后,一鼓作气将刘策所部全歼在安定城下!”
牛金闻言,眉头紧皱:“可是将军,右道得多行至少一半路程才能抵达安定,且右道多为小路,极难行走,
如何能在指定时日之内,抵达安定城下呢,还是按原定计划继续从驰道前进救援安定吧?”
徐昭说道:“刘策为人极善用兵,如果单是堵截其可能前进的道路,怕是无法将他留在雍州境内,
现在唯有出奇制胜一谋,从两面夹击,才有可能将他击毙在安定城下,这一战必须得将刘策消灭在雍州境内,
要记住我们现在打的是一场歼灭战,不是防御战!我们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不惜一切代价,杀死刘策,
刘策的实力虽然很庞大,但他的根基太浅,最重要的是没有继承人,只要刘策一死,
那么新生的远东集团势力必定会四分五裂,从此再也没人威胁到李家和大周的社稷江山了!”
牛金闻言点头:“那末将就按将军意思去办,这就与您分兵而行,还请将军多加小心……”
徐昭拨马说道:“事不宜迟,务必要在刘策攻占安定之前与张滇、王懋二人合兵一处,时间紧迫,我先带骑兵走小路了,驾……”
很快,徐昭大军步骑分离,三千快骑跟着徐昭一道,向右小道疾驰而去。
……
一月三十日,清晨……
“轰~~”
投石机经过一整夜的狂轰滥炸,安定城的城墙几乎已经摇摇欲坠,当一枚重达一百四十斤的巨石撞击在墙面上之际,坚固单位城面再一次的坍塌了。
一整夜功夫,投石机已经砸出了六道缺口,整个安定城墙在初阳的映射下,宛若一座残城,孤零零的立在原地,显的十分的悲凉。
“杀~~”
“呜~~”
沉闷嘹亮的号角再次吹响,休整一整夜的哥舒憾、张义潮两部合计七千人马,呐喊着向各处缺口冲杀过去。
“兄弟们,为了城中的父老,为了咱安定城后方的家人,无论如何都要把这群远东蛮子给挡在城门之外,不怕死到底随我杀~~”
“嗷嗷嗷~~”
张滇一声咆哮,激励的守军士兵忘记了一整夜的疲劳,齐声嚎叫着冲向各处缺口,与前来进攻的远东军再一次鏖战在了一起。
“噗呲~”
“喝~~”
“啊~~”
刀兵起,战意昂,双方将士在交触一瞬间,搏命的厮杀声带起激荡的鲜血,回荡的怒吼掩盖了凄厉的哀嚎。
哥舒憾的骑兵直接顺着一处较为平摊的缺口冲了过去,在距离缺口数十步距离之时,缺口处忽然腾起一片箭雨,如雨点般落向正在前进的牧族铁骑身上。
“吁~~”
一支锋利的羽箭命中一名牧族骑兵的马首,战马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嘶鸣,重重的前倾落地,连同马背上的骑兵也被甩的七零八落……
“噗噗……”
“呃……”
倒地的牧族骑兵刚一起身,两支锋利的箭镞就从甲叶缝隙钻入,洞穿了自己的胸膛,他无力的呻吟一声,旋即陷入了沉沦之中……
“叮叮叮……”
另一名牧族骑兵不停挥动手中长枪,将迎空贯落到箭镞尽数扫落,并不断踩踏马镫,加速向缺口处疾驰。
“噗……”
然而,就在他即将冲入缺口之际,又是一阵冷箭袭来,在措不及防之下,这名牧族骑兵还未做出足够反应,就被十几支箭洞穿了全身上下,鲜血顺着他的衣甲,直接染红了胯下马鬃,最终连人带马倒在了缺口之前……
两波羽箭,掀翻了十几名牧族骑兵,他的成果也仅限与此了,因为汹涌的骑兵还是不可避免的冲入了宽达十余步的缺口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