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左元再与钟逸说话的时候,整个鸭子只剩下骨架了。
这时候钟逸的胃口也好上了一些。
左元脸上堆满了笑容,他看着钟逸说道:“钟小兄弟,这鸭子,还有吗?”
钟逸看着他满嘴是油的憨态,尴尬一笑:“没……没有了。”
不过倒也不奇怪,这个年代各种调料真的太少了,做出的饭菜也只是能吃而已,根本谈不上色香味,就算他是山寨之主,现在是朝廷民官,但在吃食方面,谁能有钟逸这个现代的人更有研究。
所以钟逸还能理解他这种吃法的。
左元遗憾的喝了碗酒,好像之前的琼浆玉酿现在看来也黯然失色。
两人又将这剩余的半坛酒解决干净,这时候,已经微醉起来。
钟逸沉吟片刻,对着左元说道:“左大哥,我现在就与你说我此次邀请到底是为何。”
左元神情一怔,醉意又消散了几分。
他慎重的看着钟逸,他知道很可能钟逸接下来所说,对他们的命运产生很大影响:“恩,说来。”
钟逸叹了口气,他苦涩一笑:“左大哥,对你,我就不藏着掖着了,明着来说,我邀你来,就是想与你结成联盟,共同对抗王永昌!”
左元哦的一声,脸上并没有对钟逸所说的话牵动多少情绪:“可我为什么要跟你结成联盟呢?我放着好好的官不当,与你一起跟知府最对,我吃饱了撑的?”
钟逸哈哈大笑:“左大哥啊左大哥,你要是这么说的话,就真对不起你刚才吃的鸭子了,我钟逸不是什么傻人,这么说话就没意思了。”
左元眯起眼睛:“钟逸,此话何意?”
钟逸依旧在笑,他笑着摇了摇头:“我开门见山,你左元现在也不好过,你不用否认,王永昌接下来肯定会狠狠对付你的,你的底牌已经让人家收买走了,你还有什么依仗呢?”
左元脸色忽然就不对了,他并不明白钟逸为什么会清楚此事,此件事情虽然知道的人不少,但大多数都是官府中的人,可现在为什么钟逸会知道呢?
左元心中虽然慌乱,但脸上却没有显露出来,依旧镇定,只是语气阴沉起来:“钟逸小儿,休要胡言!”
钟逸看着左元这一幅强装镇定的样子,同样也没有给他什么好脸色:“好啊,不想听我说话,现在就可以走了。”
要知道,这可是左元啊,以前是杀人不眨眼的山贼,虽然现在当官了,谁知道当初的恶习有没有改,要是惹他生起了,钟逸这小身板可是挨不住。
左元眼睛眯的又紧了,他紧紧盯着钟逸,忽然就要起身。
只见钟逸语气平淡的开口说道:“我有扳倒王永昌的方法。”
左元顿时停住了脚步,可依旧没有转身。
钟逸这时候又说起来:“但是需要你,如果没你,这件事很难办成,不过,也不是非你不可,但缺了我,却是不行。”
左元这时才转过身子,他嘲讽的看向钟逸:“口出狂言。”
钟逸丝毫不害怕他,直勾勾看着左元,挑衅说道:“听不得我这番话,转身离开便是。”
钟逸既然敢说出这话,便肯定有一定的把握,他知道,现在这个机会是可遇不可求的,左元别看此事风风光光的,但很可能下一刻便让王永昌抓起来,一个人一旦体验过权力的滋味,对这条命,会宝贝的很呢,一时低头和很可能击败压在头顶的一座大山,钟逸相信,左元不会逞一时之气的。
果然,在钟逸说出这句以前能让左元杀人的话时,左元并没有暴怒,他陷入了犹豫之中,确实,解决王永昌,这件事听来太诱惑了。
左元也不是什么小肚鸡肠的人,他其实一开始就已经想好了与钟逸的结盟,而刚才之举呢,其实是想给钟逸个下马威,然后自己主导这场结盟,谁知道钟逸这小子却不按套路出牌,这样子以来,左元面子就有些挂不住了,但命与面子,他还是可以看清的。
而对于钟逸,左元听完徐呈辉的赘述,他就知道此人不简单,钟逸现在的年龄只有二十出头,这要在大一些,可是了不得,所以他心中是相信钟逸有自己的办法的。
“好,我倒要听听你说的扳倒王永昌的办法。”左元坐下之后说出这句话,果然是老江湖,结盟尚且未定,就像从钟逸嘴中套出这件事。
不过钟逸也不是什么傻人,扳倒王永昌的方法,是他最大的依仗,这当然是不可能告诉左元的。
钟逸笑了一笑:“识时务者为俊杰,左大哥,果然是人中俊杰。”
紧接着又说道:“不过恕在下不能多言,此事机密中机密,我并不是不信左大哥,只是隔墙有耳,等何时再挑得一合适的环境,我再将这个方法原原本本的告与左兄。”
左元一听这话,自然也不好多提此事,他一摊手,示意钟逸继续往下将。
“左兄,不怕你笑话,你应该知道我现在的处境,我林家三个铺子全部被官府封掉,现在林家庞大的开销一直都是在吃着老本,虽然能吃很长一段时间,但这终归不是什么办法,所以我一直想解决这件事的根本方法,此事原本是林家与楚家两家之间的商业竞争,但却扯了官府进来,现在我是在楚家与官府的夹缝之中生存,可这件事的根源却不是楚家,而是王永昌,一旦解决王永昌,剩下的事全都迎刃而解,则能一劳永逸。而就在前几日,我在机缘巧合之下,听得左兄与王永昌的矛盾升级,而且陷入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