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我有证人!”
络腮男扯着嗓子对身后一群对自己指指点点的人喊道。
他现在委屈到了极点,明明是他才是被冤枉的人,为什么人人都在指责他而同情真正的罪人呢?
本来他是不想扯上那家人的,可现在为了证明他的清白,不得不将他们牵扯进来。
魁梧男子在众位乞丐中看起来有些威严,他清了清嗓子对众人道:“诸位,既然这位兄弟说有证据,咱们可否给他一点时间证明自己,毕竟已经浪费如此长时间了,再稍作停留弄清楚对我们生死攸关的这件事,更合适不过?”
“好,听他一句,我倒要看看他能说出什么花儿来!”人群中有人附议。
“没错没错,反正白日也是睡觉,多呆一刻又有还何妨。”这些人多半存了看热闹的心思,无论是三教九流还是分高低贵贱,大抵都是爱看热闹的,既然不是自己的事,那闹大多大也与自己没有关系,这就是劣根性。
不过这时候钟逸却犯了愁,若是将小孩子与他爹搬出来这可如何是好?那一家明显就不是会说谎的人,这要他们联合欺骗众人,很容易便会露出马脚。
可钟逸又不能拒绝,毕竟这样做颇有欲盖弥彰的意味。
与其遮遮掩掩,倒不如坦荡磊落,钟逸“你只管找人证明便是!”
这样一番举动显然落在了众人眼中,谁都想不到看起来如此有底气的人心中竟然有鬼,直到现在他们仍旧当钟逸是自己人,甚至日后还有结交打算,毕竟他的作风性格都很合人心,别看他们只是身处在最底层的乞丐,可依旧存在拉帮结派打架斗殴的事,甚至比其他阶层更甚,但凡一点小小的利益,都有可能引发一场更大的斗争,所以能有钟逸这种人的助力,在打斗中是很占优势的,现在在他们眼里,钟逸属于恶人,恶人无论在什么时候,都很吃香。
“你......你等着!”
络腮男子一头钻进人群中,从里寻觅起来那位被钟逸救济过的孩子,现在只有他才能证明自己是清白的人,只有他才能证明钟逸确实是锦衣卫,虽然在很多时候小孩都容易被人忽视,不为人重,可在此关头,竟然牵扯着一条性命与一人名声。
但他父亲也不傻,虽然是老实人,可在智商上是没有任何缺陷的,一开始听说这件事的时候,就已经带他儿子藏到了人群最后面,他清楚事情一旦闹到扯不清的关头,就一定会找到他的头上,他本想先行离开,可没想到看门那两位已经将门从里锁上。
实在没办法,只好带着他儿子躲到了不起眼的地方,心里期盼着这件事赶紧过去,他不能与锦衣卫扯上关系,否则在这个群体里,他一定会备受歧视与凌辱,这里所有的人对于朝廷官员都恨之入骨,他很清楚这个,所以这件事他一定要有多远跑多远......
络腮男如同疯狗一样在人群中胡乱冲撞着,他已经将那位小孩的样貌记得死死,刚刚还看到那位锦衣卫与他们聊天,可为什么现在怎样都找不到呢?
真是奇怪了!
他心里越焦急,动作越粗暴,不顾一切的推开身边的人,甚至有些人被他一把推到在地,人群里顿时充满了对他的不满声与骂声。
魁梧男子一看有些镇不住场面,立马沉声道:“大伙安静!再给他一点时间!”
钟逸心里有些慌张,不过表面一如平常的冷静,霍单、刘昊等下属正是因为钟逸,如今才没有乱做一团,否则依照他们的心性,早就与对方缠斗在一起了。
可这么拖下去也不是事儿啊,一但让他找到那位孩子,自己的身份必然暴露。
钟逸心里这么想着......
“喂喂喂喂!你他娘浪费老子睡觉时间没够呀,你看大家伙已经累成什么样子,竟然还为了一己私心而影响我们,别在假装有什么证据了,也别再死守着自己的颜面而不放,我承认是我的错好不好?我不该抢你馒头?如果非要一个了断的话,那我认了,我就是锦衣卫,行不行?眼看天就要亮了,赶紧离开别招来官员,我承认我是锦衣卫,我身边兄弟都是锦衣卫,得了吧!大家伙都要休息呢!”
络腮男一直找不到男孩,早就方寸大乱,他一听钟逸的话,显然没明白潜在意思,他大声呼喊狂叫道:“大家听!他认了!他就是锦衣卫!我没有骗人!我是清白的!他亲口承认了!大家快把他抓起来呀!快呀!”
可迎他的只有嘲讽与冷漠的目光。
仍是一直主持大局保持公正的魁梧男子,都无奈摇了摇头。
看这样子......有些心凉。
对于这一套法子,钟逸很有经验,碰到冤枉这种事,辩解很苍白,也很无力,只要大方承认,嘴角再来几摸意味深长的笑,就很容易混淆真相,哪怕真是你的错,可这时候他们也要思索一番了。
“事情的原委大家也大概了解了,至于有没有什么锦衣卫,现在暂且下不来定论,日后对于进出宅子的人多家盘查便好了。”魁梧男子再一次主持大局。
钟逸不禁对他多加打量了几眼,难道他就是幕后主使?
不过看这样子并不像,这是钟逸的一种直觉,至于为什么,钟逸也说出来,不过就算是幕后的人,也多半跟他有点关系,若钟逸从他入手,说不准能找到令自己满意的线索呢。
魁梧男子一呼百应,到现在这个时辰,人们也确实疲惫了,他们现在所想就是找到一个睡觉地方,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