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腮男拉着孩子便要朝人堆里扎,孩子的父亲显然不会让他的这么容易得逞,一把抱住孩子不让他离去。
可络腮男力度不减,孩子很快发出痛苦的声音。
“爹!我好疼!救我!啊!”
当下父亲便不再忍心与对方拉扯下去,他稍微一松,正合对方心思。
孩子跟快就离络腮男很近了。
络腮男正式吃准了对方是孩子的亲生父亲,自然不忍心让孩子痛苦,这才毫无顾忌的施展自己的气力。
孩子很快就落到了络腮男的手中。
“你不能这么做!你这是要害了我们!”父亲眼见再争夺不回来,只能一遍一遍在他耳边于事无补的呼喊着这几句重复的话。
络腮男男装聋作哑,现在在他心中最重要的就是证明自己的清白,他不能被人冤枉,他一定要将刚才丢掉的脸面全都找回来!
他要让所有人看到谁才是锦衣卫,是谁拯救了这里所有的人!
魁梧男子依旧守着门口,有他在没有人能够从这么出去。
“大家伙过来看,这就是那日被锦衣卫帮助的人!”
魁梧男子听到人群背后的声音,心底松了口气,那人总算有了进展,他一直守在这里不是个事,时间长了绝对会让所有人都有怨气,到时候众怒难平,只好让开去路。
“诸位,既然有人能够证明他所说的真假,大家不妨回去看一看,毕竟锦衣卫此事非同小可,若咱们这里混进了锦衣卫,别说吃馒头喝粥,就连你们在场的所有人都要被抓进大牢,到时候是生是死可就由不得你们了,所以现在上点心没有错。”
“董老哥,我们知道你所言并不危言耸听,可都给过他几次机会了他也没说出个长短,白白浪费大家时间,而且还一而再再而三的冤枉那位兄弟,人家兄弟也不是什么坏人,不就因为一个馒头的事就被人记恨上了,换谁被这么诬陷都要生气,咱们不能凉了兄弟们的心呀。”
人群中有人替钟逸说话了,钟逸望去,是位五大三粗的男人,相由心生,光看样貌就知道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他同样注视都了钟逸的目光,还轻轻对钟逸点了点头,看这样子,多半心生拉拢之意。
钟逸也微微颔首,但此刻的他一言不发,他明白堵门这个男人在这里有些威严,这里所有的人对他都是有些尊重的,既然他吃了秤砣铁了心,那钟逸就算再能言善辩,也不可能改变这个局势,倒不如以不变应万变,好歹在众人眼中落个坦然磊落心中没鬼的形象。
“耽搁不了你们许久,若这次他还拿不出什么有效的方法来证明自己的言辞,那我便听取大家意见来惩罚他,而这次必定是最后一次,不论其结果如何,都会让大家离开去找地方休息。“
沉默片刻,人群里又有了声音。
“既然董大哥都这么说了,咱们也不能再拒绝,毕竟董大哥从心底里还是为了大家好,而且这件事确实事关重大,由不得人不谨慎,所以咱们再耽搁一会吧。”
接着说话这人朝刚才提钟逸说话的人狠狠瞪了一眼,很显然,两人不对付,而且五大三粗那位汉子拉拢钟逸的原因很可能就是用来对付他。
有人的地方就会有阵营,有阵营便会有矛盾,这在任何朝代任何地方都不例外,人的本性就是好战的,为了利益,为了声望,为了尊严,所有的一切都能成为战斗的理由,但其实只是想战斗罢了,往往在战斗中才能展现自我,找到自我价值。
钟逸对于两位的矛盾毫不关心,不过他倒是觉得可以利用二者的间隙来牟取自己想要的东西,至于怎么操作,他目前还没有想出来。
有了这人的支持,在门口被称作董大哥的人心底更有底气了。
“既然如此,大家移步院落吧。”
钟逸率先领着一众下属回了刚才的位置。
在场很多人饶是不尽情愿,可也跟着大部队回了刚才的地方。
没走几步,满腹牢骚全都发了出来,董姓男子装作没有听到,在人群最后监督着没人逃走。
络腮男在此已经等候多时了,他抱着男孩不让他离开,而男孩的父亲则在一旁不断叹着气,很显然,他就算不情愿也再没办法,现在已经逃不脱了。
董姓男子看到这三人,对络腮男道:“这就是你刚才口中锦衣卫送馒头吃的那个孩子?”
络腮男子连连点头:“没错!就是他.!他一定能证明我的话没有错!”
姓董的男人面色并不太好,显然他对于这个小孩子并不太满意,毕竟无论在什么人看来,儿童的话都不是那么值得信任。
可络腮男的故事里似乎也只有这位孩子是当事人了,看来只有凭借他才能还原当时的真相了。
被一众锦衣卫围着的钟逸此刻也很着急,他哪知道当初随手救的一人现在竟然会带来这么大的危险,看来好人并不好当啊......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心思,但在场最无辜的就是孩子了,他一觉睡醒便被人追赶,后来又被抓到这里被众人以审视的目光盯着自己,而且很多人的目光都很不善。
他虽然是个孩子,但也懂得什么是漂什么是恶。
特别是拽着自己的络腮男子,看着他的目光都是那么炙热,这让他很害怕。
小小孩子哪里见过这种场面,他望着他的父亲,而他爹在一旁只顾垂头叹息,这让他更加无助,他迷茫且惶恐,他不知道面前这一群人到底想要自己干什么,直到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