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厂的反应呢?”钟逸想从闫峰的叙说当中猜出西厂是否已经相信了这个捏造出合情合理的背景、
闫峰却道:“他们只是粗略的问了一句便没有后续了,好像这件事根本不在他们的考虑之内。”
这话让钟逸直皱眉头,按闫峰的说法,西厂这是相信了还是根本没有听进去呀,从闫峰的话语中根本猜不透对方的心思。
略微一想,钟逸好像又明白了过来,如果西厂一开始就没有接纳闫峰的打算,那么不论闫峰怎么说,说什么,对他们来说都是毫无意义的,因为对他们来说完全不重要。
要真是这样的话,那陈达斌这步棋就有些走不下去了,闫峰算是这个计划中最终要的一环,因为西厂是锦衣卫的夙敌,打入他们的内部比得到其他阵营内部的消息对锦衣卫更为有利,但现在的西厂油盐不进的话那钟逸要怎么办呢?闫峰的事陈达斌可是全权交给钟逸了,如果搞砸的话,就算陈达斌不会惩罚钟逸,那钟逸自己心里也会过意不去的,更何况这会让陈达斌对自己的能力产生质疑,要想在锦衣卫里如鱼得水,陈达斌的信任比任何东西都要重要。
“我想听听你的想法。”钟逸双目盯着闫峰问道。
闫峰一时之间没有理解钟逸的意思:“什么?”
“对于西厂的看法,以及接下来应该怎么做才能去的对方的信任。”钟逸所说皆是当务之急,只有西厂真正将闫峰当做自己人之后,才有可能让他重新回到之前的职位,虽然他在西厂之前只不过是位喽啰,不过有了在锦衣卫中这般历练,一旦他进入西厂,西厂绝不会泯灭这样的人才。
闫峰深深的叹息道:“他们摆明了就是不愿意承担这样的风险,我现在还未说出想重新在西厂任职的话,接触的人已经有些不耐烦了,真要是这么说的话,他们还不得直接离场?”
钟逸一下子就能听到问题的所在:“你接触人的意思能代表西厂的意思吗?”
“这......”闫峰一下子哑火了。
他想了想又道:“虽然我离开西厂已经很多年了,但这次与我接触的人明摆着就是新人,几乎没有职务,就算任职,也只不过比最低级的要高一点罢了,至于什么档头之类的人,绝无一个,话说到这里,问题也就出现了,既然上面已经派他们了,那对我的重视程度可想而知,就算他们所言并非西厂本意,可又能差多少呢?“
钟逸心里苦涩想到:闫峰的说法不错,对于一个人的礼数完全能表明对方对这个人的重视,西厂在最基本的礼数上已经差这么多了,又怎能去妄想他们会接纳闫峰呢?
不过转念一想,现如今的情况虽然很差,但也并非全无办法。
“西厂最终决定呢?是保护还是对你毫不作为?”这是钟逸最后一个想要确定的事。
闫峰如实道:“他们还没有确定,估计回去是要将我的想法汇报上去,然后由上面的人抉择。”
钟逸心底松了口起气,对方还没有做到那绝情的一步就是好事,如果真要是完全拒绝闫峰并在之后根本不与他接触的话,那钟逸算是回天乏术了。
“你也不要灰心,如果按照在西厂中入职的年份资质来说的话,你要比这些喽啰早的多,所以在某些方面你具有他们不具备的优势,更何况上面都没有做出最终的决定,你为何要妄自菲薄呢?”钟逸首先对闫峰做出安慰,对于一个人最大的绝望就是连他自己都看不到以后的希望,如果连闫峰自己都想要放弃的话,那便没有人能够帮到他。
再者来说,闫峰的态度也会影响西厂的做法,一个全无斗志,无论对方的抉择是好是坏都能接受的人他们根本不需要,坚决且强硬的做法是他们想要看到的,这也会从侧面表现出闫峰背景的真实性。
钟逸看闫峰的神色仍不算好,于是有对他使出了杀手锏:“如果你在西厂产生不出价值的话,坐吃山空总有结束的一天,到时候你要你的家人怎么能办?孩子刚刚生下便要陪你度过最艰难困苦的时光?任凭谁不忍心看到这样的场景吧?这种父亲是最不负责任的,记住,如果没有保证孩子长大的能力,那千万别让他出生,这是对他最大的不公平。”
钟逸的话毫不留情,完全说到了闫峰的心坎里,钟逸的话不止是他的战略,也是一种实情,天底下所有的父母都是一样的,钟逸将自己的感同身受分享给闫峰,闫峰心里的感触一定是良多的。
“那我要怎么办?要不要我是对方的事,我总不能以死相逼吧?就算我死,西厂也不会有半分动容的,对于西厂的了解,你我都是差不多的,你应该明白我说这句话的意思。”闫峰也有些急了,现在并不是他不想进西厂,而是西厂不愿意接纳他,他就算使劲浑身解数都不可能改变对方的决定,凭他一个人的能又能怎么办呢?
钟逸摆摆手:“话不能这么说,就算是西厂不愿意,你也一定要找到一个让他愿意的理由,记住,人的价值不是由对方发现的,而是自己流露出来的。”
闫峰喃喃道:“价值?”他心底反问道:自己又有什么价值让对方发现呢?
“既然没有价值,那便创造价值。”钟逸一句话打消了他的疑虑。
但闫峰对于这样的说法也不甚明了,因为在他以往的经验里,人的价值是自身存在的能力,创造一说又是什么样的做法呢?
钟逸也不卖关子了:“西厂与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