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循的身体不够湿润,腔体虽打开,汁液却分泌不足,周觅白听医生说过这种情况,只能缓慢温柔地爱抚。
明循半眯着眼睛,猫咪一样在爱抚下把身体打开,四肢软绵绵地缠上去,嘴里痴痴地喊:“觅白,觅白。”
周觅白温柔而坚定地有节奏地动起来。
最后双方高潮,腔体内成结,明循舒服过了猛然一阵痛,委委屈屈地哭起来,周觅白轻声地哄着,舔着明循的腺体,克制住自己天生的兽性没有咬下去,一点点释放信息素,缓慢地侵入腺体,进行了信息素的融合。
房间里开始弥漫着积雪融化后白色山茶附着青松舒展、肆意生长的气味。
明循好像躺在温水里,四肢酸软,呼吸逐渐平稳,半晌,睡着了。
第二十章
明循精力有限,白天的时候需要吃饭吃药,偶尔在花园里和方秋水逛一逛,喝一下下午茶,午睡过后,自己会爬起来做题。到了晚上,才是他最耗费精力的时候,明循被这种配合治疗弄得脸红,乖乖巧巧任由周觅白作为,然后睡觉。
第一阶段的治疗结束了,明循的身体状况有了好转,腺体里的大神经全部修复了,因此他也不会一天到晚嗜睡无力,脑袋里笼罩着的那层纱好像也被揭掉了,渐渐清明起来。
周觅白喂明循喝药,可是明循已经不想让他喂了。
他自己伸手去拿汤匙的时候,周觅白攥紧了不给他。
明循不明所以:“怎么了?我自己可以喝?”
周觅白已经喜欢上这种喂养幼崽的感觉,而且他喂完药之后还可以名正言顺地给他一个亲亲以示奖励,现在明循自己喝药了,这个福利就没有了!
“还是让我喂你吧!”
周觅白依然坚持。
明循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好不容易逐渐掌控了自己的身体,能够自主支配了,自然就不想事事麻烦周觅白了。
明循还是伸手去抢汤匙。
周觅白实在没办法,说了实话:“如果你自己喝药了,我就不好亲你了。那个吻是给乖乖喝药的小孩儿的吻。”
明循愣愣地看着他,唇边止不住笑意,琥珀色的瞳孔甜蜜浓稠得如同蜂蜜,整个人都甜而害羞起来。
“那你可以给我一个丈夫给妻子的吻。丈夫什么时候都可以亲妻子。”
周觅白瞪大了眼睛,“那我现在就想亲一口。”说完急哄哄地低头亲下去。
缠缠绵绵亲了好一会儿,明循揪他衬衫上的纽扣:“该吃药了。”
周觅白傻乎乎笑一下,就喂他喝药了。
十月的时候,明循的邮箱里躺了一封最终确认书。
是腺体摘除手术的。
周觅白是最先看到的,他沉默了一下,还是选择把这封确认书给明循看。明循可以自己决定这些事情。
明循看到这封确认书,扫了一眼,当着周觅白的面勾选了拒绝选项,然后动手删掉了。
他斟酌着说:“我不知道从哪里说起,或许是十七岁,我的......母亲弄坏了我的腺体,我当时分化成了o。我当时做了第一次腺体修复手术,但是情况一直不好,到了25岁的时候,我下定决心想要做腺体摘除手术,因为我当时的发情期太难捱了,我的生活被发情期和信息素弄得一塌糊涂,我想要做一个没有信息素的人,哪怕是个他人认为的怪物。我当时只想着进中央的研究所。我,而且我当时没有遇到你。”
明循的脸红了一下:“如果知道会遇到你,我不会去报名的。我......”
明循支支吾吾说不下去了。
周觅白握住他的手,揉他柔软的指头:“我喜欢你信息素的味道,不,应该说是痴迷。你刚刚拒绝,我好高兴。”
周觅白把嘴唇轻轻贴在明循的腺体上,一下又一下地亲,低声说:“你因为这个身份受了很多苦,谢谢你愿意为了我继续做o。”
八号台风来的时候,明循的第二阶段治疗开始了。
第二阶段治疗的是明循的神经敏感度和情绪感知。
这非常直接的变化就是明循开始不理周觅白了。
他一个人趴在落地窗边的地毯上,不时支起上半身看着风雨飘摇的窗外。家里养的金毛就躺在他脚边,一人一狗懒洋洋,就听喧哗的风雨声。
周密白大为失落,急匆匆去问医生:“为什么他不理我了?”
医生说:“他之前的个性是怎么的呢?如果本身就不太爱理人,其实也算是康复的一种象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