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灼灼的看着我,我能不满意吗,我不满意行吗,抬手触额,连声道:“满意,满意,聂容铭感五内。”
却霜也语气淡淡到:“嗯!我也很满意。”
那一刻,我有些怀疑起了却霜的品味,并感觉他的态度越来越……呃……冷!
下意识的抬袖去擦额头,却发现自己压根儿就没把手放下来过。
放下手后,眼珠一转就看到道路两旁的植物盆栽,模样极为稀松平常,唯一引人注目的,只怕是最中间那个的花坛了。
那里面种植着一颗树,高出我两个头,忍不住走近细看,发现那树通体呈现出碧绿色,分散的枝干繁多,碧绿的树叶不多不少,看去极像翡翠,我喃喃细语:“这棵树好奇怪!”
却霜斜坐在花坛边上将我看着,“哪里奇怪,颜色虽说并不多见,但看着不还是一棵树吗?”
他语气揶揄,仿佛我当下不说出个所以然来显得我多没见识似得。
“你仔细看这树干,是不是好像有什么不对劲?”
不管却霜看还是不看,方正我是把头凑过去细瞧着,期间他说了句:“怎么看都行,只别用手去碰就成,它们身上有结界。”
看来却霜很是宝贝这颗树,我从没见过那颗树的叶子是长在最下方主干上的,越看越觉得不对劲。
“一,二,三,四……八,!”
隔空仔细数了数,那手臂粗的主干上生了八片绿叶,树干也不平滑,看去十分像有根手指般粗的绿藤缠绕而上,那些长错地方的叶子全在树干上那些凸起的部位,只是它们明明就是一体的。
“这八片叶子长得倒是新奇!”
却霜伸手过去轻抚着,语气波澜不惊:“它们本是一根藤上的叶子,无尽岁月下来,倒和这颗树融为一体了,很会过日子是不是?”
原来真是一根藤啊!我就说有些像,虽然不解后面话的意思,还是笑着点头附和:“比我会过。”
想着顺着他的话一准没错,没想到他立时接到:“确实比你会过!”
我呆了呆,缓不过神来!
“它知道自己脆弱,便寻了个倚靠,你却是连我教你御云都不待见,别人求都求不来的东西被你弃如敝屣,你们怎会如此天差地别?”
“我又不是它。”好在他只是感叹,我紧跟着说:“它生长于天,肯定比我的思想觉悟高。”
“你说的都是道理。”却霜勾起嘴角,无可奈何的看着我。
接下来就是一段时间的各自沉默,他仿佛变得不愿与我讲话,只自顾自的看着别处,我摸不着他的心思,此刻却叫我想起来素雅上仙那一茬事,我在说与不说之见犹豫徘徊,丝毫不觉自己那欲言又止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眼里留下了痕迹。
“好了,飞仙无事可以走了!”
“嗯?”刚到没多久就可以走了?我望着他瞬间摸不着头脑。
在原地踟蹰良久,好像地上的铺的石板在他眼里都无比好看,就是没将视线放在我身上过。
被人这样无视简直就是煎熬,我本该立马撒丫子滚回定宁天,但偏偏走不得,内心简直要哭了,“那个,聂容今日来还有一事想请求却霜帮忙。”
总算是说了,却霜气场突然变得太过强大,我都对自己肃然起敬。
他这才把视线调转到我这方来,面色从容自若,眼眸中无半分疑惑和好奇,只是看着我,笑意不达眼底的问道:“上界想求我帮忙的多了去了,你认为以我们现在的交情,我应该义无反顾的帮你?”
第20章 第二十章求情
他这话说的我心惊胆战,当即就是一跪,就见却霜的脸色变得有些冰冷,眉头也有些拧,似是非常不悦。
左右已经惹了他,我只能豁出去一试,虽然不知道哪里惹得,但求尽力而为:“聂容自知人微言轻,在紫徽仙君面前能说一句话都是恩赐,但是素雅上仙救弟心切,聂容应了他的话,怎样都是要替他求一求的。”
“原来是素雅!你我相识到现在不过第二次会面,那天你言行动作中所表现的疏离之意我岂可不知,而拜贴却隔日就到,眼下才是你这次来的目的对不对?若是没有素雅上仙求你一事,在你心里,这定宁天你来不来恐还难说吧!”
却霜真是鬼j-i,ng的很,我还是太过‘轻敌’了,将视线范围控制在他脚边,整个人快速想着对策,慌乱中便要扣头,却在半路被他的法术所阻,我只能急切的解释:“聂容目的不纯是聂容不对,由此触怒紫徽仙君,万不敢求其赦免,但求不累及旁人。”
心中叫苦连迭,素雅上仙,离愁天仙,问茶啊,聂容对不住你们,出师未捷身先死,你们保重了。
“你觉得,我是为了这件事生气?”
他出口的话略带薄怒,我却傻了,“那不然呢?”
“知你有事才来,从我们见面开始我就在等你讲,可你偏偏一路不说,一路应付,聂容,当我们在一起时,我不喜欢你对我拐弯抹角。”
这情况不管是人是仙恐怕都有些转不过弯儿来,我抬头看着他不由道:“感情我该从一开始就抓着你说是吧!”
“是。”他掷地有声,“你一路牵肠挂肚着别人和我说笑,是觉得……”
“我发誓,我没有应付你!”不赶紧解释的话,对方不知会怎么想,算计或无视或y-in险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