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他微不可查的纵了一下眉,内心颇为惶惶不安,想着是否哪里出了问题。好在却霜只是思索,随后只听他镇定自若地问我:“嗯,只是不知是否与属相有关?”
天帝满脸疑虑的看着我们,此刻犯傻的样子同子恒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我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却霜,天帝可能需要解释。”
当却霜将那日我们讨论他属相的话说了之后,天帝完全不同意,他自吹自擂的道:“什么j-i眼j-i肠,我那是兢兢业业。”
三人一起笑着,天帝语气听不出有什么问题:“聂容啊,你什么时候好了就先去同子恒打个招呼,他可是对你的生死挂心的很。”
管他有没有含沙s,he影,这话倒是真的,外面的人该急死了吧,我还未开口应他,却霜就接过了去:“这些小事,阿泽说一声便是,聂容短时间不能离开定宁天。”
我猜想却霜可能是被我吓到了,对着天帝无奈的笑了笑,立刻便道:“对,伤口貌似还没好彻底,暂时恐还得叨扰紫徽仙君一段时间,但我保证绝不会让其等太久,天帝若不想麻烦,聂容也不勉强,大不了届时被他们骂一顿好了。”
天帝笑呵呵的应承,“下界的宰相肚里能撑船,我堂堂上界之主,虽说海说不过去,肚里起码也是一条江,我去说便是,你千万养好些再出去。”
我很怀疑,他真的确定他肚子里装是一条江而不是坏水?
却霜突如其来的视线盯向我的眼睛,眉头紧蹙,我有些不太敢直视他,左右一想,貌似刚刚没有谁说错话吧?
“走吧,你该回去上药了!”
他将手放在我面前,我抓住后下意识的看了一下天帝,他的表情有些叫人猜不透,仿佛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想着什么。
走在走廊之上,我侧过头笑着问他:“你怎么这么快就醒了?”
却霜眼睛看着前方,手上不由自主的加重了力道:“感觉不到你的温度我就醒了,阿泽同你说了什么?”
我佯做诚实的回答:“就是简单的问候啊,天帝不都说了吗?”
隔了半响他才压抑着声音道:“演技拙劣。”
心瞬间沉至湖底,本就没指望能骗得过他,他这样一句,我势必是要说点什么有分量的话了。
调整好心绪,极力让自己看去很认真:“我们只是简单讨论了一下仙侣居里的那颗树。”
话音一落,脚步刚好踏进仙侣居,却霜向前方瞥了那树一眼,摆动的衣角没有栖息的意思,路过时甚至看都不去看它一眼,仿佛讨厌至极。
我依旧跟着他朝前走着,当眼睛再次看见上方的星星点点时,面色就没缓和过,那些全是他身上看不见的伤口,我不知道有多痛,因为我无法跟他感同身受。
“却霜,我说过我孑然一身,你以后不要这么费心救我。”
语气充满低迷,他已为我付出太多太多,就算是别有所图,付出也太多了,而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报,这感觉特别无助。
一路无话,径直带我回到房间,他面色柔和,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坐着躺着都随你,我去端药。”
他那么镇定自若,执着的做他认为该做的事,我拉住他,看着他再次强调:“我说我……”
“我知道你什么都没有,可我想要的东西你都有。”他按下我的肩膀,神色那么专注认真,“你不需要有什么,只要能时时刻刻出现在我看得见的地方就是对我最大的回报。”
说完他转身便去拿药,徒留我静静地看着他那些j-i,ng准顺畅的一举一动,空气中错觉的流动着岁月静好,让人忍不住一再沉溺。
他端着药放在床头,看着我不知要如何下手,犹豫了一下才道:“我觉得你还是躺着我比较顺手。”
缓缓躺在床上,我顺着他的话做出动作,犹如一个逆来顺受的虔诚信徒。
这些日子下来,他解衣服的动作越发顺当了起来,我下意识的便朝伤口处看去,只见那道口已经小了大半,旁边不红不肿,没有任何血液从中流出,只沁出了一些晶莹剔透的水渍。
见此症状,我不由的说:“这伤伤的好生奇怪。”
却霜面对我坐在床沿,左手拿着那个瓷罐,右手拿着勺子,里面盛着些碧绿色的液体,他有些懊恼的对我道:“你跑到我的剑势中溜了一圈儿,才受这么点伤,该千恩万谢了,若不是我心头察觉有些不对劲,你肯定成一把灰了。”
他伏下身将勺子凑近那道伤口,疑惑的道了一句:“咦!怎么有裂开的痕迹?阿泽打你了?”
“不是,想到他偷了我的棋,我看见他太激动了,可能自己裂开的!”
却霜一边倒药一边说:“你去找他理论或打架都不明智,反正此刻那棋在我这里,我们大人不记小人过。”
“好!”
只见那碧绿色液体悉数被伤口接纳,不多时,它便以r_ou_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愈合着,却霜对着它显得无比满意,他笑吟吟的说:“半月了,你总算是好彻底了。”
不知他是怎么笑出来的,我抓紧手下的被子,愁容满面的问:“却霜,你不疼吗?”
对方摇头:“不疼。”
第60章 第六十章复杂
他的嘴唇有些干,原本红润的表面起了一层皮,起身放下手中的东西后又坐回了床沿,低眉浅笑的一瞬成功逼得我鼻尖泛酸,不敢看他。
“怎么了?”
“可是我很疼,甚至都不敢轻易碰你,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