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玩意儿?哼,我常说过。对于秘法,大多数人除了享乐,其余一窍不通,一窍不通。”诺拉闭起眼睛,仿佛身处大剧院,正聆听皇家乐团的精彩演出。“迄今为止,尚无非人动物能够使用秘法造物的记载。倘使有幸成为目睹奇观的第一人,我倒是很高兴。”她抱起手臂,信心十足的脸让人很想呼上两巴掌。
“噢。”梅伊坏笑,“也许是纵横沼泽的秘法师猎人,专门狩猎那些讨人厌的秘法师,收取高额佣金。”
伊莎贝拉拽她袖子。“敌人近在眼前,别搞内讧呀。”
“哦,那你怎么不让你的克莉斯管管尊敬的秘法师大人。”
“够了。”克莉斯冷漠打断梅伊。示意队伍分列两侧。“如果遭遇箭雨,听我口令,就地卧倒。”她瞥向身后,身着马裤长靴的伊莎贝拉手握角弓,凝视敌人逼近的方向,她的褐发干练地扎成一束,垂在脑后,光看架势与神情,真有些弓箭手的意思。谁能知道年初的时候,她还是个只会惊叫与哭泣,就连火把的长影也要害怕的奥维利亚小姐。
只是乍看上去像那么回事罢了。克莉斯很清楚,伊莎贝拉的宫廷箭术老师只教过她射靶,置身战场,该如何隐蔽,如何站立,何时引弓,如何撤退,这些知识,却是在夏宫中克莉斯亲自教授的。何况她还在痊愈期,克莉斯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不能让她再受伤。她伸出手,将伊莎贝拉揽向自己背后。她的公主居然违抗她。
“你太高了,这样我什么也瞧不见。”
“呆好。你的首要任务是自保。”
“这话你该跟花斑说。”
花斑站在鲁鲁尔手边,与克莉斯一行相隔十码,紫眼投来疑惑的目光。梅伊偷乐。“身经百战的好猎人,你们是打算作对亡命鸳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