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宝道人道:“贫道躲在屋内,看到掌教真人退让之后,那陆凌天终于不支,摔倒在了地上。”说是退让,不过是岳光祖害怕之后逃了,持宝道人说得好听一些,岳光祖当然也不会自曝其短。岳光祖点头道:“本座便知他坚持不了多久,既然道长看到他倒在了地上,为何如今这里没有那小子的人影?”
持宝道人道:“他虽然倒了,但那头十分凶狠的畜生还活着,用嘴巴叼着他钻到林中。贫道本想跟着去看看那畜生要把他叼到哪里,可惜手脚不利索,根本追不上啊,只得躲在那林中歇息,贫道还没有喘几口气,被被这两位小爷给找到,带来见掌教真人了。”
岳光祖、贾光南等人听了之后都是皱了皱眉,那小白如此通灵,把陆凌天叼到林深之处,的确难以找到,只能指望陆凌天伤重不治,死了最好,免得他以后成为心腹大患。岳光祖道:“道长没有撒谎么?”
持宝道人连忙拍胸口道:“贫道前途全都指望着掌教真人,岂敢撒谎蒙骗。”
岳光祖点头道:“好,那你就继续回去茅山,看陆凌天是否能够安然回去,若是他一年半载没有出现,定是伤重身亡,到时本座亲自派人来扶道长坐上茅山掌门之位。”
持宝道人面露喜色道:“多谢掌教真人提携。不过……若是那陆凌天又回来了呢?”
“若是他回来,那就把他所发生的事情,还有回来后要干什么继续通知于我。你茅山之中有我华阳门派去的弟子在内,到时自然会与你联系。”
“贫道明白,那贫道这就尽快回去茅山,静候掌教真人吩咐。”
岳光祖摆手道:“去吧。”
持宝道人爬起身来,看了一眼周围的死尸,露出畏惧之色,匆匆忙忙的往林外走去,走得急了被一具尸体一绊,摔了一跤,吓得他惊叫一声,连滚带爬的消失在林中。
贾光南在岳光祖身后道:“掌教师兄真的要放那道人生离此地?”
岳光祖目露鄙夷之色,冷笑道:“杀了他又有何用,倒不如留这道人一条贱命,多一个耳目也好。”
在外搜索的几个弟子没过多久便纷纷返回,报说并未发现陆凌天踪影,但在另一处地方却见到了一头野猪倒毙在地。岳光祖问道:“万法寺的那些和尚呢?”
一个华阳门弟子禀告道:“并未见万法寺僧人,但有动手痕迹,却未留下尸体。”
灵虚谷的司马璜道:“万法寺的这些僧人也不知有没有抓住血婴?掌教真人如此辛苦的一番筹谋,一石三鸟之计可不能落空了。”
岳光祖道:“这一石三鸟也分上中下三鸟,能够兼得最好,若不能兼得,只取上中之鸟,而下鸟失之,也不算失策。这血婴与本座而言,便是一只下鸟,取与不取与我并无太多厉害干系。”
司马璜恭维道:“掌教真人实在高明,万法寺和陆凌天乃是上中之鸟,而血婴虽然重要,也只是大师和万法寺在乎。”
岳光祖笑道:“这次引得万法寺上当,大师领着人去抄青龙山秃驴们的老巢,定能顺利得手,如此一来万法寺也会元气大伤,就算不亡,也必轰动天下,好让人人得知自昆仑之后,又一巨擘日渐消亡。旁人没落便意味着我道家兴起,想当年悬天真人总想压过释门一筹,在他手中未完之事,到本座手中还不是轻而易举。”
众人顿时一阵附和奉承,听得岳光祖心情大悦,连背后的伤痛都减轻了许多。贾光南道:“虽是喜事一桩,但万法寺实力还在,若疑心我等故意引他前来此地,或许会心生报复。”
岳光祖傲然道:“放心,万法寺又无证据,且他如今又敢得罪谁去,本座不但要揣着明白装糊涂,更会修书一封,对万法寺被焚一事好言安慰,再提携手之意。这些僧人总以为慈悲为怀,可以教化世人,既然如此,就必定落我圈套之中。说实话,本座十分讨厌和那些为非作歹、毫无仁义之心的人打交道。”
崇妙大师道:“岳掌教何等身份,当然不屑和这等小人相处了。”
岳光祖摇头道:“错,为非作歹、毫无仁义之心的人不容易受骗上当,而那些对将来抱有期许、认为性本善的愚人才好糊弄。”
众人一阵愕然,随后又连声称是道:“不错,不错,掌教真人真知灼见,再正确也没有了。”
岳光祖领着众人又逗留了片刻,一把火烧掉了两间木屋,这才领着人退出藏花谷,寻路回山。
藏花谷之事没过多久,东土再生两件大事,轰传天下,且都和大师有关。一件便是大师趁着万法寺精锐尽出,不在万法寺中,竟然带着大队人马突然出现在青龙山,随后杀奔万法寺,万法寺留守僧众全力反抗,却不是大师、毒人王、火丹童子的对手,连镇守寺中的一位通字辈高僧也死在了火丹童子之后,随后被一把大火烧掉了大半寺院,可说损失惨重。
万法寺剩下的僧人退守藏经楼和众多佛塔时,通证等人及时赶到,这才没有弄至全军覆没。大师见好就收,领着人退出青龙山。万法寺两处最重要的地方事关万法寺传承,是无数僧人拿命换来的,总算得到了保全,而这其中自然也包括了妙空大师留在佛塔地宫之中的三世法身。
另一件事,便是大师回到云梦泽总堂之后,宣称不久之后佛光普照,佛祖将亲临东土教化众生。
因为大师本来就宣称东土要皈依我佛,故此众人对大师所说的事的兴趣反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