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傻这次学乖了,没有出声讽刺,而是坐在大厅里偷笑,可他那肢体作出的夸张动作引得众人侧目,直瞧得钱泗海满头黑线,心里恨得直咬牙,但又无从发作。
唉,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啊,竟然遇到罗天阳这个变态的家伙,一而再,再而三地栽在他手上。损失点钱倒无所谓,可这脸面丢得也未免太大了点。最令人可气的是,这脸竟然丢在古玩界的两个大凯子身上,还被那穷傻鬼嘲笑、辱骂。
被苏友恒父子俩还有二傻连讽刺带挖苦,钱泗海大失脸面,满脸都是懊恼之色,两眼恨恨瞪他们几眼,心里苦不堪言。
望着苏友恒父子俩像小孩子般,露着一副得意洋洋的笑脸,蔡柏红不禁莞尔一笑道:“老苏,东西是罗天阳的,玉像也是他发现的。真不知你们父子俩得意个啥?”
“啪!”
苏友恒双手重重一拍,嘿嘿笑道:“柏红啊,玉像现在是天阳的,等下就是我的了。再说,我们笑不但是因为自己翻身得解放,更是看到某人吃瘪而感到开心。”
苏雨航跟着大声附和道:“蔡叔,一天连扳两局,从此摘掉古玩界凯子的帽子,难道不可喜可贺吗?”
“尤其某人一天吃瘪三次,被我们狠狠地踩在脚下,更加可喜可贺。噢耶!”苏友恒说着就与苏雨航击掌相庆,继而哈哈大笑起来。
“切!”钱泗海一脸鄙夷,手指虚点苏友恒父子俩,讥笑道:“大家瞧瞧,狐假虎威特么的就是这个德性!”
“哈哈哈……”大厅内立马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
铜像虽薄但也是铜铸的,用钢剪剪起来非常吃力,再加上罗天阳身体本来就虚弱,早就虚汗淋漓,全身湿透,额头上的汗珠滴答滴答地不住往下落。
我勒个去,老子在这里干苦力,你们却在旁边嘻笑玩耍,特么的想气死老子啊!
听到他们笑得那么开心,更可气的是那店员也跟着笑,手电光晃来晃去影响到作业,罗天阳愤愤地丢下钢剪,抹抹额头上的汗水,长吁一口气,而后朝一帮无良的富豪们怒吼道:“你们特么的!能不能安静一会啊?”
大厅内的大笑声戛然而止,一众人脸部抽动,显然是在强忍笑意。
罗天阳没好气地朝他们翻翻白眼,自己暗运灵力缓解下身体的疲倦,这才拣起钢剪继续剪起来。铜像的下半部分因为有玉像在,进程更加缓慢,花费了半个多小时才将基座上的铜像全部剪掉,太上老君玉像就全部展现在大家眼前。
玉像就是铜像的缩小版,有二十公分高,基座嵌在铜蒲团上,由十六条薄薄的铜片包裹起来,将它牢牢地固定住。罗天阳伸手轻轻摇摇,感觉仍然很牢固,要不是他听力过人,还真不容易听出它那微不可察的松动声。
罗天阳接着仔细观察一番,发现铜片全部裸露在外,一片紧压着一片,知道它们只是用来固定玉像,而不是防止人取出的机关,这才放下心来。
让人取来刀片,罗天阳将刀片轻轻地插入最外围那片铜片之下,将它轻轻撬开,发现铜片的弹性很强,手指上力道稍微一松,它就会马上回复到原位。他松开手指,不禁感叹道:“古人真是心灵手巧啊!竟然能做出如此巧妙的固定装置,仅仅利用铜片自身的弹力,就能将玉像给牢牢锁定,经历八百多年,还能保持得如此完好。”
钱泗海在旁点头附和道:“是啊,科技进步让人类得到很多,但也失去很多。古人绝大部分手艺都已失传,现代人哪怕拥有再先进的科技,恐怕也无法再做得出如此精妙的机关。”
罗天阳心中有些不忍,可不用蛮力破坏,要将玉像完整取出,那也是一件比较困难的事,至少他办不到。他眉头紧蹙,思之再三就对钱泗海道:“钱老头,这道机关也是有研究价值的,而要取出玉像还要保持机关完整,就必须要将铜片扳开一一固定住才行,依靠人力是做不到的。以我之见就暂时不动它,待确定合适的方案再取。看上去是有些不美观,不过基座却更稳。”
钱泗海略一思忖就回道:“罗天阳,你说得有理,这道机关包含古人的智慧,非常有研究价值,我们就尽可能将它完整保留下来吧。”
“好吧,那就这样吧。”罗天阳感到有些疲倦,连基座上的剪痕也没处理就站了起来,往洗手间走去。等他从洗手间回来,太上老君玉像已经整理干净放在桌子上,钱泗海正坐在那里鉴定。
罗天阳还没走到近前,就被苏友恒和苏雨航给围住,苏友恒急切道:“天阳,反正你对古玩没兴趣,这玉像可得转让给苏叔啊。”
看到苏友恒父子俩猴急的样子,罗天阳心里不禁感到好笑,就点点头道:“转让就不必了,就送给你们吧。”
他和二傻两人免费吃住在苏家,罗天阳心里也有些过意不去,送一件古玩给他们也能略表心意。再说本来就打算在苏公馆布个法阵,防止苏柔那位不良邻家哥哥使坏,用这尊八百多年的太上老君玉像做阵眼,就更能加强法阵的威力。
“噢耶!噢耶!”苏友恒和苏雨航两人闻言不禁大喜,无视众人鄙夷的眼神,立马击掌相庆,大声呼叫。
钱泗海放开玉像,转头不屑地朝他们讥笑一声:“德性!”
罗天阳嘿嘿笑笑,就对苏友恒道:“苏叔,这尊太上老君像,有八百多年的香火供奉,是一尊极好的道家法器。你也别拿它当古玩欣赏,就摆在大厅内,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