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出山,懵懵懂懂被拐,扮成新娘子与霍千钧险些在屋内拜了堂。
霍千钧当日病逝,他与霍铮第一次在喜堂变灵堂的地方相遇,霍铮将他错认成女子,管他叫嫂子。
平白给人当嫂子,他这个假嫂子与小叔同住一个屋檐下,因他的无知,闹出过不少笑话,霍铮尊敬他,拿他无可奈何。
秋末后,围在墙上的藤蔓枯落,这一道刺藤,是霍铮为了保护他不被惊扰,亲手牵成的刺墙。
院里栽植着他喜欢的山香花,夏季后只留花径,不见花叶,如今这片花径蔓延过一片屋院,春天再临时,想必就是满园的花香与花色。
……
霍铮收拾好屋内,出了院子,便看到白细安静的趴在车上睡了。一梦香甜,有人靠近也无所察觉。
他将人抱离车厢,回到两人的卧房,轻手放下。
“小白。”
白细咂了咂嘴,脑袋埋进被褥内。闷得慌,便有从被褥里探出嘴巴,鱼儿呼吸般张合。
屋内陈旧气息浓厚,霍铮未合掩整扇窗户,留有一条缝引风入内,慢慢拂开那股子味道,好在房屋不潮,通会儿风,待夜再深一些,便可关好。
男人低头叼起柔软的两片唇亲渍,亲完,调暗灯芯,方才越过里屋,到外头烧些热水,再熬些热粥,日子仿佛又回到五年前,两人守着霍家的时光。
他愚昧的将白细错认成嫂子,小嫂子却成日围在他身边打转。
人静后,村内看家的狗也睡了。霍铮盛好一盆温热的水回房,替白细翻手翻脚擦身,布巾擦过平坦软滑的腹部间,白细哑着嗓子偷笑,手臂挂在霍铮身体不松开。
“铮铮,我醒了!”
濡s-hi的气息吐在耳侧,霍铮偏过头,转身取出熬好的粥,吹凉一口送到他的嘴边,“也该饿了。”
伺候着白细一边喝粥一边擦身,霍铮用着剩下的水脱去衣物后擦拭,前后背s-hi润,一只暖暖的手掌由下往上滑动,落在他的下巴。
白细嘴里存有米粥香软的气息,与霍铮亲嘴时搅弄着律液不断沿嘴角滑落,一碗粥还没见底,两人的衣衫都给白细扯乱。
白细攀在霍铮肩头,啃咬出一块s-hi漉漉的痕迹,“铮铮……”
半夜飘起了雨,雨水淅淅沥沥打在窗檐,落在蔓延至墙角的树梢,叶片抖动着,响起哗啦啦的声儿,好似深夜中奏起的一支c-ui情小曲。
霍铮拦腰打横抱起白细,十指相扣。亲得难舍难分时,一把扯过枕头放在他身后,伏低身姿,白细却抵足于他的腿间,小声道:“要、要铮铮抱。”
是向霍铮索取抱的姿势了。
说完,还从枕头下抹出一罐抹在肌肤上的香膏,白细交到霍铮手里,润着水光的眼眸泛红,力求做到最舒服,“不要变兔子。”
兔子太快了啊。
霍铮挑开罐子,沉音笑道:“疼了可怎么办。”
白细嘴快的答:“疼就疼。”他可好就没疼了。
而霍铮自然死舍不得让他疼,被子卷着红浪,迎合雨点滴答,欢闹至三更,方才骤歇。
霍铮最后亲着白细的眼皮,道:“小白,你愿意嫁给我吗?”
昏睡状态的白细陡然打了一个激灵,碎声道:“是铮铮嫁我。”
第98章 正文完
白细与霍铮的成亲之日, 定在了初冬那天。
冬时严寒, 清冷了一阵的禹城陷入短暂的喧闹, 白细要与霍铮成亲的消息传遍家家户户,两人未曾想过他们的亲事要遮遮掩掩, 索x_i,ng把事情公开着与邻里朋友们说, 婚事再经他们之口传递,很快弄的城里的民户们都知晓此事。
毕竟,男人与男人成亲在当朝可不曾发生过呢, 那些权贵富足门户里的老爷少爷们, 真要玩玩, 不过花钱买两个兔子娈宠, 放在私底下玩弄寻个开心便也算了,这些东西在他们眼中,都是见不光的。
男风一事大伙儿都藏着掖着,眼下传出这等大事,更莫说要成亲的两个男人,一个是弘兴院里的霍武教,一个是小兔医馆里的小白大夫。
学院兴建多年, 里面的每一位夫子先生都深受众人尊敬, 而小兔医馆的小白大夫是众人口中出了名的好脾气心肠善良,明里暗里不知有多少未嫁的姑娘芳心暗许,媒婆数次上门牵线,奈何几年过去,他们没有选择任何一位姑娘, 到了今天,大家才知道小白大夫和霍武教是一对儿!
与白细同窗念了几年书的学生们猜测,两人很可能在学院里勾搭上,难怪那几年,霍武教对白细格外照顾,只有燕雪崇不以为然,他早知道那两个人早在进书院前就在一块了。
成亲的念头一定,白细第一个告诉的人就是兰婆。
五年过去,兰婆的身子还算健朗,她亲眼看着两个孩子走过一段岁月,得知两人要定婚事,哪还有多余的功夫去管旁人如何看待,自是欢喜不已,着手要为他们的喜事张罗。
喜帖是白细亲手一封一封写的,每一封帖子画有模样娇小可爱的兔耳朵,霍铮则负责把这些喜帖一一送到宴请的门户中,其中有书院的两位院长,各位先生夫子,以及白细的朋友同学们。
对门隔街的相邻们听闻他们要办喜事,惊讶之余,也有不少人提着礼登门祝贺。
要说这白细与霍铮的名声在城内极好,尤其是白细,路上但凡遇到人,j-i,ng致好看的面容逢人就笑,莫说他为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