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好人成亲,不该因此遭到旁人的白眼与讽笑,短短两日,兰院的门槛都要被踏破了,送来的红j-i蛋啦,腊肠啦塞满了灶房与地窖,腾不出地方再搁置,遇到白细与霍铮在场,乡邻们老实又好奇的问他们,“小白大夫,你和霍武教谁娶谁呀?”
霍铮在床事上已占尽男人的风头,白细断然不可再让自己落了下风,作为男人,挽回一点点颜面还是需要的,他一本正经抢答,“自然是我娶霍武教。”
霍铮任他高兴便可,不争这些噱头。
而乡邻们的脸色就有点扭曲了,不怪他们想多了,他们口中的娶,那被娶的一方多代入娇柔,被压在身下的一方,白细口口声声说是他娶霍铮,不就意味着是他把霍铮压在床上?
众人默……
霍铮矫健英武的身躯,无论横看侧看,都不像是被压的一方,且不说他身为院里武教,一只手臂扛起两袋大米都不成问题,难不成……
大伙儿暗想是霍武教体贴,据说给人压的一方身子都不好受,小白大夫单薄柔弱,这方面多多体谅他也是应该的。
燕雪崇已经借着看热闹的机会每天往兰院跑两趟,他羡慕白细能与霍铮光明正大的成亲,他爹虽然同意胡俨与他在一起,可亲事还没同意呢。
门外停了辆马车,是裁缝铺派人过来送喜服的,白细和霍铮专程定制了两套男子喜服,款式相同,尺寸不一样。
“两位新郎官,你们的喜服好了,要试试吗,若有哪里需要改的,师傅让俺记下,带回去给他改,争取在你们成亲前改好。”
白细把放在石桌上的喜堂喜饼塞给裁缝的小徒弟好些,小徒弟年纪小,喜好这些甜食,忙笑红了脸收下,连连祝贺他们办喜事。
“铮铮!”
白细把喜服收好,眼睛染了水似的亮,“不如咱们回屋试试?”
霍铮知道他心底想些什么,牵他回房,将门窗关好,遂才当着白细的面,慢条斯理除干净身上的衣物。
从外衣到里衣,脱干净了,展开大红色的喜服,层层裹上身躯,一件件往套好。
喜服可真红呀,衬得霍铮那张冷峻的面庞也映上红色,眉峰无一不透着j-i,ng气神,黑目深邃,嘴角噙一抹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