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边走,直至天亮也没发现什么。

“它今天是不是不来了。师兄,咱们回去睡觉吧。”两名幼童都是夜半时分丢失,现在天已经是蒙蒙亮,各路妖怪也都回去睡觉了,想必那木笛童妖今天也不会出现了。

看着眼前像只猫似得打着哈欠的屠苏,陵越吃掉最后一颗栗子,“也好,饿不饿,要不要先吃了饭再睡?”

屠苏抬眼看看他,打了个还欠才说道,“吃了一夜栗子,估计连午饭都吃不下了,我要先睡觉。”

陵越看着屠苏,总觉得最近屠苏越活越像个小孩子。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这太平盛世,我活的轻松一点有什么不好,你愿意整天看我板着脸?”不管这个又胡思乱想的人,屠苏率先走向客栈。

陵越摇摇头,也跟着回去。

一连几个晚上,陵越他们都出来找寻线索,可就是没看到那木笛童妖的影子,好在也再没有孩子丢失,倒是每夜都能遇到那个卖糖炒栗子的老妪。三个人从未多说过一句话,付完钱就走。

八月十五,下元节,拜月,团圆,赏桂花。有些文人雅客租了画舫,在船上吟诗作对,玩花灯,直至深夜。街上一派繁华之景,屠苏和陵越沿着老路线在月下散步,那老妪依旧在老地方卖着栗子,因为是过节,她的生意好一些,却也并未在她的脸上看到什么情绪,想来是经历的事情多了,一颗心早已再泛不起任何涟漪。

两人照例买了些栗子,而那老妪也像往常一样消失在街头拐角。

“今夜人多,街上的孩子也多,我想那童妖也会出来吧。”陵越依旧剥着栗子,眼睛时刻注意着周围的情况。

果不其然,那边突然传来哭喊声,上前探看才知道原来又有孩子丢失了。刚刚明明有仔细注意着街上的情况,究竟是什么时候。

陵越上前询问孩子是何时何地不见的,那少妇已是泣不成声,“他说他要吃糖人,我这边正和老爷谈事情,便差了小仆领着他去买,就那么一眨眼的功夫,仆人就回来跟我说孩子不见了。”

“你身上可有沾染了他气息的物什?”

“这条帕子是刚才给他擦汗的,行么?”少妇一听似是可以找到儿子,忙把一条手帕拿出来递给陵越。

“令公子有什么特征?”

“他今天穿了一件明黄色的小褂,脖子上有一块长命锁。”

陵越接过帕子施了法术,便看到一缕青烟飘散看来,二人见状便跟着烟雾飘散的方向离去,不多时便看到两个小孩子嘻嘻哈哈在追逐着。一个孩子正是穿着明黄的小褂,另一个手里拿着木笛。

“妖孽,哪里逃。”陵越大喝一声,便看到那两个孩子停了下来,屠苏见状迅速将那小童抱在怀里,退出几米,只余陵越和童妖对峙,童妖妖力不强,屠苏自是信得过陵越。

那童妖被大喝一声,吓得手足无措,眼泪迅速在眼眶中蓄满,大有流出之势。陵越迅速结印使那小妖动弹不得,上前询问它。

“为什么拐走幼童?”陵越眉头紧锁,紧紧盯着眼前的也只有孩童般大小的小妖。

“是她让我干的,她拿走了我们的内丹,说,说如果我们不这么做,她就她就捏碎我们的内丹。”那小妖此时已是双腿颤抖,童妖本就胆小,而内丹又是妖灵修炼之根本,内丹被毁对于一个妖修者来说,想必如同形神俱灭之痛。

“她是谁?”这事不简单。

“她,她,我不知道,她每次都蒙着面,她把我们关在一个房间里。还有,有水声。”小妖终抵不过恐惧昏死过去。

陵越将它抱起,和屠苏一同回去找少妇,那少妇的丈夫等在原地已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来回踱步,而那少妇一面念着阿弥陀佛,一面朝陵越他们消失的方向张望。突然他们看到陵越与屠苏似是御风而来,怀里还抱着他们的儿子,夫妻二人又是惊喜又是感激,那老爷直要给陵越二人跪下谢恩。陵越见状忙扶起那老爷,“不必客气,除魔卫道本就是我天墉城的本分。”

夫妻二人一听这两人是天墉城的人,更是连声道谢,并请他二人过府一叙,以表感激之情,却被陵越婉言谢绝。

两个大人一个小孩一同回到客栈,那老板还在纳闷,傍晚出去的时候还是两个人,怎么逛了一圈还多出一人来。

将童妖放在床上安顿好,两个人坐在灯前讨论案情。

“刚才那小妖说他们被囚的地方有水声,那说明离江不远,或是靠在江边。”屠苏回想刚才小妖说的话。

“可这江都本就临江,范围如此之大,去哪里找才好。等它醒了,我再好好问问它。”

这一等便是一夜,清晨陵越没有吵醒趴在桌子上睡的正熟的屠苏,自己下楼把早饭拿上来。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等陵越回到房里,发现屠苏还在睡,可床上哪里还有那小妖的影子。

☆、第八章 办法

陵越见状忙上前拍醒屠苏,见屠苏睡眼朦胧,意识也是不慎清醒,便知道他是着了道。输了点清气给他,看他虽依旧神情疲倦,脸色却渐渐回过血色,也就放下心来。

将他抱起靠坐在床上,一脸担忧的问他“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除了头有些晕,其他倒也没什么,抱歉,我让线索断了。”屠苏有些气闷,不仅没有帮到师兄,还添了麻烦。

陵越看到他懊恼的神色,知是他又在自责了,捏了捏他的脸颊安慰他线索断了可以再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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