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随心所欲的样子。

“叶总这人也真是的,用得着为几个不成气候的演员跟云大导演你动气么,吵架多伤和气啊。”

她的搭讪意图太明显,云觞冷着脸露出不愿理会的态度,她却继续不依不饶说,“楚寒咏不就是个公子哥么,楚家将来也不是他继承,你不过给他哥哥一个面子,才让他有机会演男一号。他的演技烂进步慢大家有目共睹,现在拖沓拍摄进度,要不要换角你是导演你最有资格说话,叶总怎么就不理解你呢。”

云觞皱了下眉头,他讨厌啰里巴嗦的女人,但却听完薛婧的话以后,才从鼻子里喷一声闷哼:“薛婧,这两天不用赶场子?你的经纪人没给你多接几个通告,让你一天跑三五个影棚拍杂志封面,录制唱片?”

男人从眯缝的眼睛里放出来的讽刺意味张狂却又带有几分萧瑟,吸了口烟,冷笑着继续说:“这么有空和我在这里闲聊,叶慎荣已经走了,你想坐他的车,现在最好马上去后门,跑快点说不定还能拦得到人。”

段砚行暗自为薛婧捏把汗,云觞的嘴讽刺起人来也不是省油的灯。

但薛婧厉害就厉害在这里,不毛不躁的,脸上依然维持着容光焕发的微笑:“云导别跟我开玩笑了,难得早放工,本来我是想请云导吃顿便饭。不过——”

薛婧的眼神顺着眼角往下一斜,明明是在笑,目光却比云觞的话还刺人。

即便这样,她说话时声音里也没有露出半点出卖她温婉笑容的破绽:“看来云导今天有伴,那么我还是先走了,等改天云导有空时我们再约,我一直很想和云导讨论讨论这次的剧本。”

“我不会和任何人讨论剧本。”云觞缓缓吐了一口烟,一圈圈的烟雾散开来,笼罩着他冷硬深刻的脸。

薛婧笑了笑,不失仪容地转身离开,从头到脚挑不出一点瑕疵,鞋跟永远不会少于十公分的高跟鞋踩出有节奏的脆响,傲慢的尊容彰显与仪表,却又十分契合地衬托着她的气质。

云觞没有回头去看过一眼,站在沙发边上一直静静地抽完剩下的半根烟,段砚行看他眼神左右乱晃像在找什么,便不自觉地递上烟灰缸。

云觞愣了愣,往烟灰缸里拧灭烟头。段砚行也愣了愣,暗叹自己太狗腿了!

“知道那女人是谁吗?”忽然,云觞视线顺着微垂的眼睫落下来,手lu 过散乱的刘海,显得冷傲而暧昧不清。

他的手指颀长纤细,骨节却比普通人的饱满清晰,看起来消瘦却苍劲有力,顺过头发的时候每一根手指恣意而紧绷,让人不由得很想用自己的十指去缠住他那双从皮肤里渗透出冰凉气息的手。

段砚行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下,刚才一阵匆忙混乱,到这时候他才能好好看一看云觞。

就和那保养得很好的双手一样,尽管十年的时间过去了,云觞看起来仍十分年轻,模样和当年好像没有多少变化,只有头发留长了,凌乱散落在肩膀上飘逸随x_i,ng,眼角烙下了一些岁月流逝的痕迹,淡淡的细纹却让他眯起眼睛时更显得温润风雅。

这个男人天生有一张漂亮慑人却刻薄无比的脸,嘴角单边上扬满是讥讽,眼底一抹无情的寒凉之色,谁也不会留在里面。

段砚行说不清这个男人哪里变了,却隐隐觉得某些地方和以前有所不同了。

毕竟这种变化对段砚行来说发生在一瞬间,他看了他七八年,哪怕是微不足道的变化也让他感受尤为深刻。

“喂,我问你话呐,聋了吗?”云觞看他在发呆,不悦地皱起眉头,像给小狗顺毛似的揉揉他的秀发。

不慎触到后脑勺的伤处,刺痛感让段砚行不由全身瑟缩了一下,看起来就像是刚被捡回来的流浪小狗,还是淋过雨s-hi漉漉的那种,有点狼狈。

“看过她演的电视剧。”他回过神来后,回了个清雅的微笑,从容淡定,完全不会让人觉得他在撒谎。

十多年前他还在k.s.a会所的时候,薛婧才刚刚从艺训班里被挑出来准备重点培养,那时候还没有正式出道,段砚行见过她两三次,对她的印象只有“剧组里跟着场记到处跑腿非常娇小却非常努力的小姑娘”仅此而已。

云觞好像很有兴致聊天,接着又问:“她看起来和电视剧里一样么?”

段砚行谨慎地思量了一下:“距离产生美感,电视里好看些。”他的声音温驯谦和,话里头却隐含深意。

“哈哈哈,你在讽刺她妆画得太浓了?”云觞放肆大笑,好像他任何时候在任何人面前都这么放浪不羁的,“看来你这人只是表面乖巧嘛。”

说笑间又lu 了lu 段砚行的头发,段砚行任他随x_i,ng而为,沉默不语。

然后,云觞也沉默了一会,单手叉腰搁着皮带处,正好撩起一点衬衫衣摆,j-i,ng瘦的腰线露了出来。

“你只看过她的电视剧知道她很红是吧,但你知道她现在在娱乐圈里面子有多大?”

段砚行摇摇头。

云觞又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点燃了才说:“说不定再过个几年,我都得买她面子。她现在只要在k.s.a老总们面前帮你说一句话,你马上就会被k.s.a签下,几个月后保准大红大紫。”

云觞抽烟的样子,完全是个老烟鬼,烟瘾重且习惯恶劣。

有些人只是把烟在口鼻里滤一滤就吐出来,云觞却仿佛用力吸入到肺腔里,如此的吸法对肺负担很大,而他吸烟时的神情又让人觉得他深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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