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剑避无可避,我自是不避,反而将一剑送了出去。几招过后,眼见胜他无望,我便倒转长剑,向颈上刎去。他剑尖微微一动,改了方向,竟落在我的腕上,我不由得手上一松,长剑落地,他的身躯已靠近我身前,在我耳边轻声道:“萧兄,你是想死么?若是你死了,我伤心难过,怕是不知要做出什么事来。”
我浑身一震,不由得说道:“你想干什么!”他虽j,i,an诈,却也不是小人,我不信他会对弱子遗孤下毒手。
他笑了一笑,说道:“你说呢?”
我只觉一阵诡异之感,身体一轻,他竟是将我抱起来了!
我只觉气血上涌,险些晕厥过去。
第44章
他脚步有些不稳,像是酒意还未全消,但眼睛却是发亮,黑夜中如同星子一般璀璨。他抱著我慢慢进了一处客房。我心中只觉有种难以言喻的怪异,暗暗曲起两指,只待他不备时,一招双龙抢珠,便可戳他双目。
外面有臣下出言劝阻,他笑道:“我与萧兄攀谈几句,也误不了事。”将我扔在床上,又慢悠悠地合上房门,上了门闩。
看见他一步步过来,我只觉浑身血液都要凝住。只见他在我两步处停下,伸手卸了我的肩头,我只觉两条手臂软软垂下,竟是不能动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莫非就是现在麽?我只觉一阵惧意,此番竟是任人摆布了。
“本来说了绝不伤你,但臣下不听号令,致使萧兄受伤,我必会重罚於他,还请萧兄见谅。”
我闭口不言。方才那剑客刺我两剑,不管是不是他下的令,这账终归是要算到他头上。他二人一唱一和,却是多余。
他微笑起来,白皙的脸上显出一丝妩丽之色,道:“钧天兄,我说了,不要这麽看著我……我会忍不住将你生吞下去。”
我忍不住咳嗽,却是一股血腥气上涌,震得胸腹一阵剧痛。笑道:“慕容兄身为一国之君,怎可……口出戏言?”下身之痛尚未褪去,显然他并非戏言,我只觉冷汗涔涔而下。这次y-in沟里翻船,怕是要为他所辱。也不知他今日为何喝了这许多酒,酒後乱x_i,ng,自然是什麽也做得出。
“钧天兄,我不是跟你开玩笑……”他坐到床沿,脱靴登床,笑得眼角也弯了起来。我微微有些寒意,不知怎地,心中忽然想到“色迷迷”三字,只觉一阵反胃难过。自十八岁开始征战南北,不知见过听过多少奇闻,却从未有如此古怪之感。
被人当成女子便是如此吧。想来龙靖羽的确是委屈了,他如此厌恶,也并非没有道理。我心里有些苦笑。对他果然是一时未忘,至死不休。但无论如何,我要他一世防著我恨著我,总算是做到了。他既然恨我,我再多情也是惘然,自是早晚会将这一段孽恋忘掉,但只怕是再也回不到故土。临行之前,我吩咐那枭骑中人命人暗中跟随,现下援兵未至,怕是那人已遭毒手。
他将我按压在床上,那笑容狡狯中竟然有些无辜:“我本来不想欺负萧兄,萧兄非要引诱得我按捺不住、食指大动,只好对不住了。”
他滑腻修长的手指蓦然自下身的衣摆探入,摩梭我的前胸,我只觉浑身一阵激灵,便要一跃而起。但四肢无从借力,便如同瘫痪一般,动弹不得。只觉得喘息渐渐加快,不由得闭上双目,忍住怒气道:“慕容离,你胆敢如此!”
“萧兄,我为何不敢如此?”他露出了十分困惑的表情。我一时语塞,只见他已解了我的内衫前襟,将衣衫褪到肩臂处,露出上身。
我惊怒之下,不由得咳嗽不止。他道:“萧兄咳嗽麽,喝些茶顺顺气便好了。”他赤足散发地下了床,到桌前斟了一杯,便要往我口中灌去。
我四肢不能动,便只能任他摆布。水入喉间,便如刀割一般。这竟是一杯极烈的女贞酒!我剧咳不止,酒水和著鲜血呛了出来,衣衫前胸殷红一片。
他是故意要整治我。
我心下冷然。却见他表情更是困惑,伸手摸了摸血酒,道:“原来不是茶……是葡萄酒。葡萄美酒夜……夜光杯……能与萧兄共醉一场,实乃人生一大快事。萧兄怎地不喝?”像是此时酒意涌上,他举止也渐渐有些迟钝,但行为却是有条不紊,仿佛未醉一般,酒品竟是极好。他正色道:“我大燕国中有个规矩,敬酒不喝,那是瞧人不起,要决斗的。萧兄,你要跟我打架麽?打架太辛苦,没意思。”忽然又嘻嘻一笑,“不过玩一玩倒是无妨。我们就在床上摔跤罢!”
我冷冷道:“慕容离,你喝醉了。”我二人一醉一伤,若是做出苟且之事,传出去有何面目?他臣下不知是不是平日对他敬畏之极,直至此时仍是没有人破门而入。
他摇头道:“萧兄所言差矣。我醉不醉,自己怎生不知?萧兄放心,我知道萧兄不愿在人前受辱,所以吩咐过了刀斧手,谁要是进来,立斩不赦。萧兄,明日我们便要到北溟之海去了,路途遥远,不知何日能归。再喝一杯吧!”他索x_i,ng取了酒壶到床边,斟了一杯,酒杯一侧,酒水竟然倾到了我身上,一阵冰凉。
我正待发作,他叫了一声,却道:“哎唷,可惜!”俯下身便去舔。区区一杯酒,他怎会觉得可惜,想来自然是故意所为。我气得发抖,大怒道:“住手!”一时情急之下,竟然忘了他此时没有动手,却是动的口,只觉得七窍生烟,却是无可奈何。
他舌尖已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