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陨说话之间,远处黑影依稀绰绰,在花海当中迅速奔纵,向这边飞掠而来,北堂尊越的脸色微微一肃,除此之外,并无其他明显的反应,显然是早己发觉到了,顿时腕上一转,右手所持的树枝己经翻了一个剑花,同时脚下加力,整个人如影随形一般地逼向正向后飘退的北堂陨,此时北堂戎渡紧攀在北堂尊越的背上,一只手牢牢搂住北堂尊越的脖子,将嘴唇贴到父亲的耳朵上,小声对男人低语说道:“……爹,眼下先不要恋战,还是脱身为上……这里是山林,不是平地旷野,若是利用一下地形,想要把这些人甩脱也未必不可以……”北堂戎渡说着,眼里凶光四s,he,狠狠盯着不远处的北堂陨,满心想将此人杀死,但现在看情形却是不太可能了,但不管怎么说,还是自己与北堂尊越的安全更加重要,因此北堂戎渡虽然心中·赓限,但也有些无可奈何,只得暂且压下心底滔天的l良意,先思谋自己父子二人的脱身之策才最是要紧,至于报仇雪恨之事毕竟是次要的,只要今夜顺利离开,日后便不怕投有机会。
此时北堂尊越原本己经在厮斗中打出了凶x_i,ng,眼内一片嗜血之色,但听了北堂戎渡的话后便微微敛去眸内的凌厉杀机,一时间没有出声,足下却突然一踏,折腰返身便向与北堂陨相反的方向掠去,北堂陨见状,似乎猜到了北堂尊越的打算,瞬时间眉毛一挑,仗剑飞身紧紧追上,北堂尊越身后负着北堂戎渡,在夜幕中好似一道流光,迅速穿行,但他身上毕竟还带着北堂戎渡一个成年人,身法速度难免要受到一定的影响,因此北堂陨在全力追击之下,却是紧紧地咬在北堂尊越父子后面,无论如何也甩脱不去,此时北堂陨一方的人手己经循着北堂陨留下的记号三三两两地追来了不少,能在这么相对短暂的时间赶过来的,自然都是好手,若是被这些人一拥而上,则北堂尊越在顾及着北堂戎渡的情况下,只怕实在是难以破出重围。
一时间四下风声疏疏,北堂尊越带着北堂戎渡疾奔而去,身后北堂陨亦紧追不舍,北堂尊越一退而去,整个人都融进夜色中,北堂陨杂如影随形,跟进追逐,一口气也不停,夹然间只听‘锵哪’一声响,北堂陨足下奋力急追之余,右手忽然一松,捏出剑诀,掌中那柄造型古朴的宝剑顿时猛地就自手心内仿佛有灵x_i,ng一般地跳了出来,北堂陨一头黑发被风扯得四散飞舞,他死死盯着前面飞身奔驰的北堂尊越,嘴角露出一丝复杂难懂的扭曲笑容,与此同时,修长的五指如同蝴蝶穿花一般迅速转动着姿势,手上剑诀变换,就见那长剑发出‘嗡嗡,的龙吟之声,转瞬间夹然流星一样飞s,he而出,去势之快,力道之凌厉,发出‘嗤嗤,的破空声,直直刺向前面的人,此时北堂戎渡正伏在北堂尊越的背上,身后无论有什么攻势都只会由他硬生生地承受下来,北堂戎渡如今身无内力,只是一个昔通人,只需那么轻轻一剑就可明吉果了他的x_i,ng命,北堂陨这一招明显就是要置北堂戎渡于死地,或者是要逼北堂尊越回身救护,这么一来,除非北堂尊越不顾北堂戎渡的安危,不然就必须要回身招架,如此,势必要被北堂陨拦住脚步,只要多缠住他片刻,等到北堂陨一方的人手包围过来,很快就可以占据上风。
果然,前方正疾奔着的北堂尊越双耳微微一动,虽然看不到身后发生的事情,但却己然听见了动静,北堂尊越如何能猜不到北堂陨的用心,也知道自己一旦被缠住就很难再脱身,但北堂戎渡的x_i,ng命在他心中才是第一位的,其他的却是再顾不得了,因此右手手腕骤然一翻,掌中的那段树枝己划了个半圈出来,与此同时,北堂尊越己对自己背上的北堂戎渡低声喝道:“……抱紧了!”说时迟那时快,北堂尊越闪电般回身,一面飞身倒退,一面右手紧持着树枝使出缠字诀,将那飞袭而来的长剑一裹一带,登时就先消去了剑身凌厉的势头,那厢北堂陨脚下发力,腾身起纵之余,眨眼间就掠出了极远的距离,紧紧追赶在后,此时北堂陨衣袖鼓风,眼内寒光四溢,面嘴角嗜着近似于狰狞的笑意,一面手上飞快地变换着剑诀,催动宝剑与北堂尊越缠斗,北堂尊越眼见北堂陨如同跄骨之蛆一般甩脱不掉,心中激愤交加,一时}司大怒,内力贯透树枝凝而不发,枝尖上的剑气刺破了空气,发出‘嗤嗤,的微响,夹然间狠狠一个夹刺,径直斩在了雪亮的剑身上,打得那宝剑一个踉跄,被震得向后连退了二三丈。
北堂陨见此情景,眉毛顿时高高一挑,与此同时右手单掌竖起,飞快地掐动着剑诀,驭使飞剑再次向前扑至北堂尊越的方向,却不防北堂尊越突然厉啸一声,就连面部隐藏在皮肤下面的细小青筋都微微绽了起来,口中明显一线r_ou_眼隐约可见的白色劲气喷出,甚至连空气都被撕裂出一闪而逝的裂痕,只听‘当!’地一声清脆声响,那柄疾冲而来的飞剑顿时被准确无比地击中,自半空中如同流星一般坠落下去,说时迟那时快,还不等北堂陨变换剑诀,就只见北堂尊越咧地一个扭身盘步,转瞬之间脚下一鼓一蹬,身体己经好象龙卷风裹吸着地面一般,将草叶野花等物卷起,猛然间一纵一踏就已经抢到了前方,同时出拳而去,左拳兜住崩劲,贴着自己的身侧斜冲而起,一记力道如山岳般的重拳便朝着那斜坠而下的宝剑击出,不带一点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