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戒凑过来,问道:“为啥啊二师兄?”
悟忘拍拍小肚子,道:“不知道哩,就是这么感觉的!”
他刚说完,被悟空和八戒齐齐切了一声,悟忘一翻身,爬起来,道:“哎呀哎呀,你们烦不烦,反正不管师父去哪儿,我都是要跟着师父的,我得驮着师父呀!我就赖着不走了怎地!玩扑克玩扑克,赶紧地 ,你们啰嗦啥?”
八戒眼睛一亮,道:“那我还给师父做饭!”
悟空掏出扑克来,哗啦啦洗牌,笑嘻嘻地道:“看来我只能给师父做个管家,到时候,还管着你们。”
三人兴高采烈地在油灯下开始打牌,旁边悟忧睡得香甜的很,人事不知,根本不知道他的师兄们,早早地,便开始在心中担忧了起来。
庄凡穿得跟个豪商一般,一身奢华毛皮,迈步出了山谷,见天地见碎琼乱飞,鹅毛狂舞,早就白茫茫一片真干净了。
他脚上穿着防水的厚毛小羊皮靴子,也不冷,内里吸气,身轻如燕,走在雪地上,一个脚印都没留下,稍微辨别了一下方向,慢慢地向着西边走去。
倒也不是为了探路,只是想看看这雪中景色,排遣一下思乡之情罢了。
他离开家那日,屋子外面,便洋洋洒洒地下起了大雪。
他醉酒前,还答应他爹,第二天起来去扫雪,心里还打算,在院子里堆个大雪人儿。
想他到这西游之地,已经一年有余,不知道现世之中,家中二老又是什么光景,怕不是已经把他火化了?
失独老人,日子要多么难熬?
庄凡对着撒下茫茫大雪的青色天空望去,长叹一声,不知道究竟是此时是个梦,还是过去是个梦,亦或者,那在现代快活的二十多年,才是个梦?
荒野空旷,毫无人烟,他心中惆怅,袖着手,慢悠悠地走在这铺天盖地的大雪之中,一时之间,竟生出不知该何去何从之感。
庄凡忽然警觉,自己竟然心情低落起来,心中不免嘀咕,莫不是相思太苦,他小半月有余,没见到观音了,抑郁了不成?
正胡思乱想,毫无目的的走着,忽然见前方身形晃动,迷雾般的大雪之中,一个青色身影,踩着风雪,悠然迎面而来。
庄凡一愣,见那衣着,竟好似一袭僧衣,心中不由得纳闷儿道,难不成在这旷野之中,还能遇到别的苦行僧不成?
庄凡低头瞅瞅自己,裘衣皮帽羊皮靴,再看看雪中迷蒙而来的身影,青色僧袍,头戴斗笠,看不清鞋子,不由得心中羞愧。
自己这个唐僧,到底是冒牌的,丝毫不苦。
他迎上前去,想与那僧人搭话,走了几步,却愣在当场。
莲台之上的观音披着一头乌发,拢着一袭旧僧袍,穿过雪雾,来在庄凡面前,伸出纤纤细指,稍稍抬起抬起斗笠,露出远山一般的眉,清凌凌的一双眼,面色端庄,姿容秀丽,冷淡地道:“唐三藏,雪夜之中,为何在此游荡?见了观音,还不叩拜?”
庄凡喃喃地道:“弟子心中迷茫,不知该何处去。”
他走上前去,握住观音的手,观音见他手心温热,并不寒冷,这才松了一口气,冷不防被庄凡敞开皮裘,塞到了怀里。
庄凡两个胳膊,铁钳一般扣着观音不放,把他搂得紧紧地,两人在雪地之中相拥,好半晌没说话。
过了一会儿,庄凡梦幻般地喃喃自语道:“见了菩萨,和尚才知,此生不是梦……”
这话说的,叫人心酸,观音原本缩在庄凡怀里,此时不由得舒展双臂,把眼前这人也紧紧地搂在怀中。
大雪弥漫,风声止歇,天地一片肃然,两人浑然一体,慢慢被雪覆盖,宛然如雪人一般。
庄凡搂着观音,这才觉得心情好了很多,心绪也渐渐平稳,一个用力把观音打横抱起,跃上半空,腾云驾雾而走。
观音也不慌,抱着他脖子,眉目含情,笑意吟吟地问道:“小和尚,要带我去哪儿?”
庄凡听了,微微一笑,道:“弟子心中妄念颇重,要带着菩萨私奔了。”
观音听了,横他一眼,嗔道:“如此不尊菩萨,该罚!”
庄凡轻声地道:“等到了地方,弟子认罚,菩萨说什么,就是什么,弟子认了,可好?”
他贴在观音耳边,轻声细语,道:“便是要跪在菩萨跟前,叫弟子日日夜夜叩拜菩萨,弟子也是心甘情愿的。”
观音叫他说得浑身轻颤,不敢再去细想,只搂紧了庄凡的脖子,贴着庄凡的面颊,长叹一声,几乎落泪。
庄凡不知,观音在天上,望见他于这雪原上漫无目的的游荡,几乎吓个半死,到底忍不住,什么也顾不得了,换了那观音的法衣,只穿了庄凡的旧僧袍来寻他。
庄凡哪里忍得住,把观音放下来,放在他的脚上站着,两人拢起云雾来,云雾缭绕之间遮掩身形,在这漫天大雪的半空中,相拥接吻。
漫天风雪,也浇不息心中一团烈火。
庄凡吻得极深,热息喷涌,若不是心中还有一丝理智,只怕下一刻就要失态。
过了好一会儿,庄凡长叹一声,道:“你怎么来了?累不累?是不是回去都没好好休息?”
观音抽出手来戳他额头道:“若不是有个孤狼大半夜四处乱跑,只怕我也不会被折腾下来!”
庄凡捏住观音做乱的手,忍不住呵呵傻笑。
谁知他下一刻便发现,观音除了一袭僧衣,竟什么也没穿,手腕处,肌肤触手冰凉,又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