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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大夫的脸好红啊……
阿虎怔怔地看着叶景然红得像火的脸颊,默默地吞着口水。
叶景然看着他呆呆的样子,满肚子气,又在那圆圆的脑袋上拍了一下。
“你又打我……”阿虎委屈地捂着脑袋,又准备嚷起来。
“闭嘴!”
“那你不给我治……”阿虎期期艾艾地看着他。
叶景然的脸烧起来了。
“我这不是准备给你治吗?”他狠狠地瞪了这傻子一眼,颤颤巍巍地把手伸进被子里。
阿虎疑惑地看着他鼻子上沁出的细汗,忽然之间恍然大悟了。
“哦!叶大夫你不仅怕狗,你还怕治病!”
“闭嘴!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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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隔着布料,仍然可以感觉到贲张的yù_wàng。
叶大夫闭着眼睛,自暴自弃地把手伸了下去。
炙热的温度,远比常人要大的尺寸。
他的手指细长,掌心带着汗,冰冰凉凉的,隔着裤子,只一碰到,阿虎就发出了舒适的叹息。
“闭……闭嘴!”
“又不许我说话……”阿虎小小声地嘟囔,但是他向来听话惯了,叶景然不许他说话,他就真的不说了,只大张着嘴,专心地看着叶景然通红的脸。
叶大夫长得真漂亮,虽然打人很疼,可是高兴了,还会买肉包子给自己吃。
只是想象着在被子下触碰着自己的手是叶大夫的,就已经,已经……
“你……你……”叶大夫气得发抖,一双细长眼眼角都通红了。
阿虎只感觉屁股上一痛,自己已经被踹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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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术敏锐地感觉到,自家叶大夫,最近和阿虎之间,出了点问题。
虽然,阿虎一直以来,都是跟着叶大夫身边打转没错……但是这几天,怎么看,怎么觉得大个子的态度越发的殷勤了,简直有点像一只围着主人腿打转,要骨头吃的大狗……
虽然,叶大夫一直以来,都是对阿虎恶声恶气,不理不睬的没错。但是这几天,怎么看怎么觉得,叶大夫不是嫌弃他,而是有点……躲着他?
白术叹了口气,决定不去想这些了,专心布置内堂,县令家的夫人小姐去玉屏寺祈福,下午夫人要来叶家药铺,找叶大夫把一把脉,开个滋补养身的药方。
下午县令家的女眷如期而至,叶大夫端坐在内堂,给县令夫人把完了脉,正开药方时,只听见外面脚步声响,顿时皱起了眉头。
“叶大夫,我劈完柴了!”某个被支开的人阴魂不散地缠了过来,刚进内堂,就听得一声黄莺出谷般的惊呼:“阿虎大哥?”
叫出他名字的,是县令家的小姐。
简直是戏本一样的故事,去年县令家女眷上山祈福,路遇山贼,幸好被某个少年英雄见义勇为,救了下来,可惜英雄急着上山去,只留了个名字就走了,小姐遍寻不着,没想到在叶家药铺遇到了。
县令家的小姐温柔贤淑,对阿虎千恩万谢,又兼善解人意,见阿虎盯着提篮看,连忙让丫鬟把篮子里的点心拿出来给她的“阿虎大哥”吃,某个憨厚的大个子正劈柴劈得肚饿,接过来就吃,丝毫没注意到叶大夫阴沉的眼神。
叶大夫坐在椅子上,看着那一对“英雄美人”,只觉得喉头一阵阵地冒酸气。
不就是个傻子嘛,吃得又多,人又呆,连字都不认得,又……又下流!怎么会有姑娘喜欢他的!
他看得眼睛发热,恶狠狠地叫阿虎:“傻子!还不去劈柴?”
阿虎嘴边还带着点心的碎屑,手里攥着几块桂花糕,一脸茫然地看他:“柴已经劈完了啊……”
“那就去挑水!”叶大夫凶神恶煞:“去给我种的药草浇水!把房里的地洗一遍!”
阿虎听话惯了,真的就准备去,县令小姐却不是吃素的,攥着他手臂,笑着问他:“叶大夫,阿虎大哥在你家做事吗?”
叶景然被噎了一下,沉下脸来:“他被蛇咬了,住在我家治病,做事抵药钱。”
“那就奇怪了,阿虎大哥既然不是你家下人,又生着病,叶大夫医者仁心,怎么能让他一个病人去做粗活呢?”小姐笑得嫣然:“至于药钱,我替阿虎大哥付可好?”
叶景然被堵得没话回,一双细长眼几乎红了眼角,扫了某个傻子一眼,见他没有像上次一样冲出来维护自己,只是攥着桂花糕,一脸茫然,只觉得气上心头,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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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大夫被气得出了内堂,回了后院,一眼瞥见墙角里种的一排药草,都是那傻子从山上挖回来给自己种的,自己还当宝贝一样,每天浇水。想起那两人还在内堂里卿卿我我,气不打一处来,一脚踩进药圃里,把那些药草全拔了出来,扔到一边,拔起那棵马兜铃,又想起那傻子刚来药铺时,捧着这棵马兜铃,一脸讨好地看着自己,顿时觉得心里一酸,把马兜铃折作三段,扔到一边。
阿虎追了过来,正好看见叶大夫从药圃边站起来,看也不看自己一眼,转身回房了。
他人老实,只知道叶大夫生了气,却不知道是为什么,看地上的药草被扔得到处都是,想起他平时浇水的爱惜样,怕他气消了之后看见这些药草心疼,连忙一株株又种回去,浇了水。只有那棵马兜铃,断成三截,他只好去弄了点布来,把它接好种回去。
谁知道,叶大夫这次生气,来势汹汹,竟然连着两三天不理他。眼角也不看他,晚上赶了他去柴房睡,柴房里好多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