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莱斯:“我认为,公民有权决定什么是更好的生活,不论对错。从这个角度来讲,您的责难也没有错。”
他回头看了一眼摧毁行辕的进展,发现大帝的墓地看上去还是坚不可摧,克里迪亚跟着他的目光望过去,他的嘴唇微微动了动,最终却奇异地保持了安静。
温莱斯按下一枚被人道组织禁止的高能武器的许可键,他的手背在身后,接着说道:“我发现,我们的话题一直在什么更适合帝国上打转,我因为过去而选择将来,而您并不熟知过去,只能与我谈论将来。陛下,这样的诘问毫无意义,事实如此,您要为了一个已经被证明不可行的过去来做独孤的反抗者吗?”
克里迪亚像是被他问住了,他正在措词,温莱斯突然想到了一个更好的主意,他走上前,单手按在他后颈上亲了上去。
他们对话的过程中,整个指挥塔都沉寂得像只有他们两个人,而现在,克里迪亚发誓他听到了一连串压抑和压抑不住的抽气声,有几台摄影仪甚至掉到了地上。温莱斯在他做出反击前迅速退开,大帝胸口剧烈地起伏了下,一手握住权杖,用另一只手的手背狠狠地擦了一把嘴唇。
11 他笑意殷殷地道:“美人总是有特权的。”
所以,这场看上去能争论到纪元末的谈话以骑士的一个水淋淋的吻告终了。
温莱斯:“我的陛下,我必须郑重的提醒您,帝国已经覆灭了,”他的指间闪着细弱的寒光,克里迪亚目光追寻过去,温莱斯注意到他的眼神,向上摊开手掌,一支打空了的针剂落到地面上,轻轻地说:“有无数人迫不及待地要用皇室的鲜血做狂欢和祭奠,而您具有特殊意义。”
这是一针精神成瘾的致幻剂,又别出心裁地加了自白剂,剂量上的花费大概足以让一个中产阶级的家庭破产。
克里迪亚的神色毫无动摇,归功于灵魂脱离躯体太久,他只是有一点头晕。
他的下唇被上将阁下咬了一排牙印,这让他看起来变得略微可口了,温莱斯打开了一打屏蔽设备,用以私密谈话的区域静默场在大帝的默许下得以通行。
克里迪亚:“也包括您么?我似乎看到您做出了充分的准备,假设这意味着势在必得的话,您作为我醒来后见到的第一位美人,”他笑意殷殷地道:“美人总是有特权的,我很愿意抽一点时间听听您是打算怎样珍藏我的。”
清洁机器人从某个角落醒了过来,它气势汹汹地扫走了地上的针管,左右转了一圈,挑中了指挥台下一个空隙,钻进去休眠了。
温莱斯用舌尖抵住上颚,不慌不忙地回味了一下口感。
大帝有许多痴迷于追寻他的步伐的粉丝,上将阁下年轻的时候也兴致勃勃地参与过这一工作,他的书房中至今挂着大帝的等身画像,就好像他仍对他抱有奇特而隐秘的情感一样。
温莱斯说:“鉴于您已经为自己预演了盛大的出场,我现在有了一个更好的主意。”
克里迪亚苦恼地呻吟了一声,他神志清醒,思维敏锐,只有温莱斯在视野里变成了一只长着甜蜜舌头的小可爱,正对他垂涎三尺。
克里迪亚:“那么您为什么迟迟不肯说出它呢?”他握着权杖的那只手不自觉地加大了力道,权杖的雕饰在他掌心留下了同样的花纹,使他仍旧彬彬有礼道:“我的好奇心已经在叫我开口询问了。”
温莱斯:“我想知道,您是否愿意与我分享帝国的荣耀?我的陛下,为此我将心甘情愿奉上光耀军团和我本人——做您的庇护、骑士与伴侣。”
12 我一生为帝国奉献
克里迪亚说:“庇护?”他仿佛要发怒,但是礼仪又让他习惯性地抑制住情绪并优雅地表达它,这种情感在他脸上反复冲撞,最后令他露出了一个扭曲的微笑——绝不好看。
克里迪亚大概也意识到了,他烦躁地摩挲着权杖,最后把它从地面上提了起来,后撤了半步。权杖应他心意长出把手,温莱斯注意到它前端缩短,夸张的雕饰转化成铭文,这是战斗模式,使徒发出来半声急促的警报。
温莱斯眼疾手快地掐断了它的语言模块。维持机甲“点燃”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被机甲覆盖的肩臂和胸背还有温度循环,裸露在外的部位已经汗水淋淋,他的鬓角被汗打湿,一缕发丝承不住重量掉到眼前,然后被它的主人随意地别到耳后。
温莱斯:“我的陛下,您要知道,除了我,没有人敢顶着复辟的罪名收留任何一名帝国皇室,尤其您还如此尊贵。”
他的眼睛里如同藏着缠绵而温柔的光,克里迪亚感觉它们变成了璀璨的碧色,而上将阁下自欺欺人地说:“您曾为无数人点亮路上的星光,您是无数人终生可望不可即的梦想,不能与您生在同一个时代,仰望您的步伐、追随您,也令无数人遗憾终生。请相信我,有多少人迫切地想要供奉您,就有更多的人同样迫切地想要撕碎您,作为帝国的一个伟大陪葬。”他近乎热切地注视着克里迪亚,但是他的声调却高高在上:“除非您甘愿在某个不法之地蒙眼掩耳和碌碌无为地浪费余生,我请求……”
克里迪亚回答:“上将阁下,您在要挟我。”
权杖重新在他手中伸展开,大帝放弃了战斗姿态,他站直身体,缓缓道:“我一生为帝国奉献,我未结婚,一天休息四个小时,我废除陈旧的法律,我起草提案,我维护反对者、无辜者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