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他突然出声,想帮两人作掩护,却不料才刚刚脱口而出一个字,只见不知从哪里飞来两只绿油油的短箭乍现,顷刻间便扎入了两人□□在外的脖子!
“啊?!”
剩下的一人冲过来的脚步急刹,却已经晚了。
黑煞飞速掠过中箭的两个灰衣汉子身边,轻碰之下两人纷纷软倒在地,而对上剩下的一个人,黑煞已经不需要用上什么暗算和花招。
长刀划破巷子里的空气,抬手之间,剩下的一人顷刻便被缭乱的剑光笼罩。
而从始至终,唐子畏都笑吟吟地低头看着那领头大汉,连头都没转一下。
被压在地上的领头大汉额上的汗水瞬间就下来了,他咬咬牙,粗声粗气地道:“得!想不到我胡丰年也有栽在一个书生手里的一天,今天算我输了,你要揍回来就赶紧。下次可没这么容易了!”
“看来你还没搞清楚状况啊。”唐子畏摇摇头,对他道:“你莫非还天真的以为能有下次?”
“你什么意思?”胡丰年大脑一瞬间有些空白。
眼前的这个书生,好像和其他人有些不同,明明连说话都是一副不疾不徐的斯文语调,却偏偏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危险感。仿佛下一个瞬间,他那修长的手指捏着的刀片就能毫不犹豫地□□自己的喉咙。
“你有两个选择,”唐子畏对他竖起了两根手指,说道:“要么,替我传个信儿给许泰;要么,就把连同你那些个手下在内的五条小命留在这里。怎么样,很好选吧?”
如果说之前唐子畏猜出他们是为许平的事情而来时,胡丰年只是有些意外的话,此时从唐子畏口中听到许泰名字的一瞬间,胡丰年简直惊得要不顾脖子上架着的刀片直接从地上跳起来了!
“你怎么知道的?!”
唐子畏看他一脸的震惊,说道:“羽林前卫军里若都是你这样的人,也只能庆幸这是个太平盛世,才不至于让宫里闹出什么大乱子吧。”
胡丰年听得冷汗哗哗的顺着头皮往下淌,连喘气都变得微不可闻。他开口,语音有些艰涩:“你想让我传什么信?”
唐子畏脸上一瞬间绽开笑容,拍拍他的肩柔声道:“这就对了。放心,我也不是让你去干什么教训别人的坏事儿。你就替我带句话给他,说我想与他见一面,交个朋友。”
“交朋友?”胡丰年的脸有一瞬间的扭曲。
他是个粗人,不擅长琢磨人心,完全猜不透唐子畏此刻所谓的交朋友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你不用想太多,我说交朋友,便只是交朋友而已。”唐子畏从他表情便知他在想什么,说道:“今日之事,不过年轻人气盛引发的闹剧,我与你家大人本无恩怨,日后同朝为官,相互照应也是好的。”
听他这么说,胡丰年敏锐地感觉到他周身柔和下来的气息,突然之间又有了底气。他小心翼翼地推了下唐子畏拿刀的手,道:“这可不是对待朋友的态度吧?”
“这么说你答应了?”
“是。”胡丰年应下,唐子畏这才将那片薄薄的柳叶刀挪开,从他身上站了起来。
胡丰年长出一口气,想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起来,却不小心牵动唐子畏之前那一拳留下的伤,身子歪了歪,疼得深吸了一口气。他心中暗骂一声,却也不由得心惊唐子畏力量惊人,心中对于读书人常年而顽固的轻视也消减了不少。
随着胡丰年站起,唐子畏不着痕迹地退了两步,与在一旁默不作声站了许久的黑煞靠到一起。
聪明人不会留下丝毫被翻盘的可能,虽说胡丰年答应的好好的,可谁知他会不会突然反悔。唐子畏之前也是占了突然袭击和对手轻敌的便宜,若真正面交战,他这才练了没几年的小身板可不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