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凌趁机又举起了脚,急道:“事急从权,你不说。我不说,不会有人知道,回头漱漱口就行了,你想想,砍去你地手、你的脚……还要剜去你的眼珠子……”
朱湘儿打了个冷战,终于屈服了,布团已经濡透了,她牙齿咬实了,好不容易才吐出来,也顾不得干呕,就痛苦地闭上眼睛,一副豁出去的表情,用银牙咬住了杨凌的靴尖,使劲儿向后扯着。
杨凌赶忙也使劲蹬着靴跟,“咚”地一声,朱湘儿地后脑勺磕在柱子上,顿时痛的满眼泪花,靴子总算脱掉了。
“另一只,快!”杨凌可顾不上怜香惜玉,另一只靴子又送到了小姑娘的面前,朱湘儿一对乳鸽般地细小sū_xiōng频频起伏,正呸呸地吐着口水,见他把脚递来,只好眼泪汪汪地看他一眼,认命地再次咬住靴尖……“咚”,又是一声响……
一双靴子全脱下来了,杨凌又试着想把袜子脱下来,这一来可傻了眼,那时的布袜没有松紧弹性,都是在小腿处用布带系紧的。
杨凌那日受宋小爱启发,忙活了半宿,想找个放置火枪的安全地带,最后终于想起后世的警察有把枪插在小腿上的,这个位置倒保险,而且不易被人发现。
在杨凌想来,自已身边有这么多侍卫,就算突然有刺客袭击,侍卫来不及反应,两管袖箭也足以争取足够多的时间,火枪根本不是为了仓促应敌的,而是一旦落单逃走,有人追杀时再取出使用的,所以就放在这个位置。
他怕火枪与靴子直接磨擦会刮开保险,意外走火,所以把火枪系在了布袜里,现在不除去袜带,如何用脚趾扳动扳机?杨凌用另一只脚试着去解袜带,但是包在布袜里地脚趾头根本使不上力。
杨凌求助的目光再次投向朱湘儿,可怜的小郡主可怜巴巴地点点头,樱桃小口再次张开,可是袜带系着,硬扯是扯不开的,杨凌试着想把腿尽量前送,把小腿送到朱湘儿嘴边,可是略松的绳索都陷到了肉里,腿也伸不到足够的位置。
李大义随时可能回来,杨凌的心急得象是刚刚狂奔不止,他急不可耐地道:“快,把脚伸出来,我帮你脱靴子,用两只脚把我的袜扣夹开!”
朱湘儿听了眼睛一亮。心里忽然舒服多了,心里一下子不那么觉着丢人了,也不那么难过了。她地身子短,费力地向前挤了挤身子,一只小蛮靴却怎么也递不到杨凌的嘴边。
小郡主的小腿被裤管靴筒一裹,比例极美。白绸紧裹的大腿在裙下也若隐若现,益发出挑,结实腻润,臀股曲线滑润修长,彼时女子十五出嫁为人妇,小姑娘还差着年余,倒也有些说不出的诱媚了。
朱湘儿竭力往前递着小蛮靴,其实心中的急切与其说是为了逃命,还不如说是为了扳回一局,让杨凌也啃啃自已地脚丫子。否则这件事纵无人知道,这口气也实在咽不下去。
杨凌自然比她还急,他竭力抻着脖子,终于于在两人同时向前一挣时能够勉强够着她的靴尖,杨凌毫不犹豫。就象一只大蟾蜍似的,捕捉住这唯一的战机,用足了力气张开大口使劲咬了下去……
“呀呀!疼……”,朱湘儿可怜巴巴、泪眼汪汪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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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义慢悠悠地踱回禅院,脸上挂着平静自信的笑容。脚下没有一点急促慌乱。
他明白,在这个时候,他越沉得住气。外边的官兵越是不敢轻举妄动。
“我吃定你们了!”李大义得意地四下一扫,冷笑着盘算:小丫头不能杀,郡主是活的,必然使官兵更相信我的承喏,对我也就不敢追的太紧。一会打晕了杨凌,把他带出禅院,再叫官兵进去救郡主。
那时他们发现是我一个人在玩“空城记”也晚了,禅院往北便是丛林,驰出里许我就杀了杨凌遁入密林。任他们能人再多,在林中想抓我这样的高手,也是难如登天,嘿嘿……
“你们都候在院外,未得允许谁也不许进来,你们守喏,我们自会守喏放人”,李大义停住脚步,对禅门外焦灼难耐地侍卫们傲然说罢,大摇大摆地进了禅院。
殿门打开了,李大义一闪身拐了进来,他瞧见杨凌和小郡主都坐在地上也不禁吓了一跳,可随即便发觉二人仍缚在柱子上,李大义不由哈哈一笑,放松了身子边走边道:“何必白费力气,你们……”
“呃?”李大义忽地发现二人的塞口布都已吐了出来,这也罢了,在这偏殿里大声喊禅院外也未必听得到,可是……可是他们把靴子也脱了干吗?
李大义愕然抬头,向杨凌看去,正迎上杨凌杀气咻咻的一双眸子。随后,一只大脚举了起来,挡住了杨凌的双眸……
“砰!”李大义一个栽愣,胸口结结实实中了一弹,他怒吼着刚要猛扑上来,只见杨凌又换了另一只脚冲着他,李大义想也不想,立即忍痛使了个“细胸巧翻云”,凌空倒纵出去,半空中竟然顺手把房门也带上了。
屋里杨凌一条腿僵硬在空中,哆嗦着都快抽筋了,豆粒大的冷汗顺着他地脸颊淌下来:你使“空城计”,我也使“空城计”,幸好这一脚诓住了他,否则……
朱湘儿瞪大了眼,颤声道:“打……打打……打中了么?”
杨凌不答,目光紧张地在门口和两扇窗之间来回逡巡不已,生怕李大义突然破窗而入。
李大义站在门侧,咬牙忍住胸口巨痛,他伸手一摸,鲜血殷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