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伯在早上已经给他们打好了招呼,先把弟妹们送回家再说。」
「车上的人是警察?」
「嗯。」
夏时季哼笑了一声,果然,回来了不会平静,吴穸那种鬼祟的人,恐怕是一动手就再也忍不住了吧?
实在是想看得起他都难。
回了家,又迅速收好行李,把弟妹们送到了机场,两个不知情的母亲也不明所以地上了飞机,先让她们回了城,说是城里那边来了几家生意上的夥伴拜年,让她们先回去招待一下。
为了让家里的女人不怀疑,夏父也跟著回了去,只留下了李父说处理镇里这边剩下的事情。
在上机时,李昱泊本来要开口说话,被夏时季要笑不笑地看著後就闭了嘴,没把那句让夏时季也去城里跟弟妹们玩几天的话也就没给说出口。
太过於了解对方的结果他们实在太知道对方的想法行为了,以至於只一个眼神就已经过招千万次,夏时季的眼里分明写著:不想承担後果就他妈给我闭嘴。
曾立荫是李父的老友,也是镇里派出所的老局长,也兼任他们这片海域的海防特别小分队的队长,手里虽然有不少警力,但大过年的放假的不少,加上有些岗位的人是不能调动的,现在他能抽调出来的也只一二十个人。
尽管枪里没子弹,但枪丢了,并且留有那麽明显挑畔的字条,任哪个管事的看了都心里疙瘩,尤其这事要是上报了下去,曾立荫脸面上也不好看,所以这事的当务之急就是把枪给拿回来,把人给抓住,不管用什麽方法。
警方急,李家这边更是跟火昌三丈,李家的大伯知道消息後回了来跟著曾立荫说著说著话就吵了起来,吵到最後连赵军这破事也给吵了出来,闹得不可开支。
这不,还没跟偷枪的给干上,李家大伯就跟警方给干上了。
他们吵得快要动凳子打架时,李父带著李昱泊跟夏时季回来了,见著他大哥跟曾立荫在自家客厅里你推我揉的立马上前去劝架。
夏时季站在门口看了看先前在车上的那些人,朝他们笑了笑,又回头去了厨房找了芬姨,让她去找人把酒水跟吃喝的送了上来。
李昱泊看他离开也没有说什麽,进了客厅跟人去打招呼,这事一发生,他是走不开身,是一定得跟警方合作了。
冲著他来的那人倒是知道怎麽绊住他……就算他不理警方,也不能不理跟他们家有几十年交情的曾立荫。
李大伯一听说让李昱泊去交涉地点拿东西时,刚歇了一点的火气又上了来,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在桌上砸了茶杯就是一阵咆哮:「敢情不是你们曾家的人你就不稀罕人命了?老子不许,跟你说没门,我家泊仔不会为了你们的无能去送命……」
刚进客厅门的夏时季听到这句吼声心里想著以後得对大伯更孝顺点,他面带礼貌浅笑地走到李昱泊身边坐下,一言不发。
「你来了?」李大伯一见到他,立马喊著叫著说:「敲下泊仔脑壳,这笨娃子居然想一个人去拿那破东西,快管住他。」
「是,大伯……」夏时季朝著李大伯笑了笑,却是看也没看李昱泊一眼,嘴角随即冷淡了下来,起了身坐到了另一边,不再眼著李昱泊坐著了。
他明显的冷淡让李昱泊揉了下额头,曾立荫跟著他的副队长也拿这家人没奈何,副队长嘶哑著喉咙再次重复,「没有危险性的,我们会派人跟著他,全都是精英。」
「这事还是多了解点情况再说吧……」李父在旁倒是镇定,不急不躁地抽了口烟说:「现在这情况也不明朗,要不,再了解了解?」
曾立荫也没有更好的办法,这事透著股悬气,保管室就那麽闯进去了,上方领导的邮箱凌晨时好死不死地收了封嘲笑警方不力的信,他这还没睡醒就被领导在电话里逮著痛斥了一顿,限时让他破案,他到现在都觉得昏乎。
这找碴的人,找著了警方的痛感神经,还拉了李家刚从国外回来的後辈进来,这真是让人头大得不行,曾立荫又狠狠地抽了几口烟,说:「成,我再去了解下,到明天之前还有时间,我先找吴家的人去谈谈看,看那边能谈同点什麽来。」
说完就带人出去了,在客厅内的警察也跟了不少出去,只留下一个照看的。
李昱泊接了电话,去了阳台那边接。
李家的叔伯们在客厅商量著事情,夏时季看看他们,再看看外边的李昱泊,先自行去了後宅的卧室。
他们的钱向来是夏时季管,资金的流动有时都不需李昱泊签字,只要夏时季认可签字即可……李昱泊向来觉得他挣钱,挣回来了,该怎样,就由得夏时季去处理。
也亏得了李昱泊这麽干,所以夏时季要知道他做了什麽,查查帐户即可,都不需要更多的手脚。
他想知道的事,李昱泊不说,那就不说。
有时候,他也并不是那麽精明。
夏时季查到李昱泊接的电话的地点,又加上他理著吴穸那条的线索下来,尽管不知道他跟赵军是不是在一起,会不会联手搞什麽鬼,但人找到了就好,如果两个人在一起更好,可以少费不少劲。
李昱泊的钱怎麽花的,夏时季查查就可一清二楚;而夏时季怎麽花钱,李昱泊却从来没动过心思去查。
所以,也就不知道夏时季花了相当大一笔钱在做小动作,如果知道,不管夏时季已经多大,可能真会揍得他找不著东南西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