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靖安心里痒痒的,本来没往那方面想,这会儿倒是想得紧,全身都散发着浓郁的荷尔蒙气息,显示正值发情期的野生动物,危险,粗犷又迷人。
他再一次逼近了陆然。
因为怕他不规矩,陆然匆忙间身体后移与他拉开了距离,脸红红的打开他伸到她裤腰的手,“你别胡来,外面有人!”
周靖安的手从前面绕到后面,毫不犹豫的撩起她的衣服,粗粝的指腹爱不释手的摩挲着她腰后那一截暴露在空气里的细白软肤,“他们不敢进来。”
陆然转过身想握住他作乱的手。“那也会有声音,他们会听到。”
哪知道,背对他的姿势,更方便他一把掌握她纤细的腰肢,“你别叫。”
“我会控制不住的。”
“来,咬住我的胳膊。”
“不成!”
周靖安身上有伤,发热的感觉让他很不舒服,这会儿被她一再拒绝,又想到她独自冒险去见萧炜明,心火熊熊燃烧,脾气也变得前所未有的差,浑身的煞气很重,“今天说什么都得来一次,陆然,自己乖乖的脱裤子!别逼我动手!”
陆然气结。也知道他受了刺激,犯了执拗,也许是烧坏了脑子,可她无论如何也不能在这里交给他。
一门之隔,那么多人在那等着,她没他厚脸皮。
周靖安发起狠来,陆然毫无招架之力,三两下腿上就凉飕飕了,耳朵里听着他裤子拉链被拉开的细微声响,陆然头皮一麻,霍地坐了起来。
周靖安低声咆哮,“陆然!不许跑!”
陆然下床,整理好自己,扭头看他。
心头恶起,怒向胆边生。捏着拳头朝周靖安招呼过去。
周靖安下意识的动作,敏捷地闪开了她的攻击,然后,他一把制服了陆然,握着她的拳头,砸向自己的脸。
砰的一下,陆然的手指关节又痛又麻,她愣愣的望着周靖安。
看他脸上登时起了一片红,陆然的心又被戳疼了。
“你混蛋!”手腕被他攥着,任陆然怎么甩他都不松手,一双黑眸里满是浓郁得化不开的情愫,“打也打了,还不肯给?”
轻轻上扬的尾音,带着若有若无的调戏,陆然红着脸瞪他。都不知道他到底在纠结什么,这么别扭,又不肯说,她呢,再生气也舍不得真的弃他于不顾,她瘪着嘴坐回床上,神情喏喏的伸出手去,“你,你躺好,不许看”
周靖安的眸色骤然一闪,很快躺平
挺拔的身子热气蓬勃又富有张力
结束后,陆然手臂发麻,手心发疼的趴在周靖安身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如同搁浅的鱼儿,被扔进了大海里。
周靖安粗喘时的心跳几乎把她的耳朵震聋。
半晌,男人平息,他伸手抚摸着她的头发,一下一下的。
两人都没说过,闭着眼睛享受着大脑一片空白的感觉。
等陆然抬头,才发现,他竟然睡着了!
身上的气质也从凌厉转变成儒雅,就连那张刚毅的面容,棱角轮廓也柔和了许多。
陆然小心翼翼的起身下床,给他理好裤子后,她的眼睛在他黑色衬衣上来回逡巡了一圈。
今天,在孤村,她一挨着他,就闻到了清淡的药味。
他受伤了。
诚如他所说,黑色衣服,能够替他遮掩许多痕迹。
陆然不敢乱摸,怕他好不容易睡着又给弄醒就糟了,她把地上和床上的纸巾收集在垃圾桶里,又去把窗户给打开散气。
有另一道门通往小院,陆然推门出去在水龙头那里洗了个手,还低头闻了闻,那股子腥气挥之不去。
老实说,她不讨厌他的气味,但是,粘她一手的感觉,有点怪怪的。
陆然摊开手心看了看,手心通红一片,她又想起刚才
炙热的烙铁,烫伤了她的手心。
陆然用香皂洗第三遍的时候,一条毛巾在她眼前晃了晃,“别洗了,把手擦干。”
陆然抬头一看,灯光下,萧萧的脸过了这么一会儿已经肿了起来,有些惨不忍睹,都是她害的,陆然心情郁闷的拽过毛巾把手上的水拭掉,问他,“脸上和腹部上药了没有?”
“上了。”萧萧看了眼前面,“楚爷来了。”
陆然拧眉,“你随我,叫楚大哥或白大哥。”
萧萧闷闷的‘哦’了一下,陆然拍了拍他的肩,“小子,振作点!”
萧萧扯了下唇。陆然翻了个白眼,“父子相见,虽然不是那么愉快,但起码遂了你的心愿不是?你拉着脸是什么意思?”
“我没想着见他。”
“是吗?我倒是想见一见我的亲生父母。”陆然想都没想的说道。
几乎是立刻,她就意识到说漏了嘴。
她连忙看向萧萧,萧萧面色没什么异常。
就好像,他早就已经知道了
陆然勾了勾唇,她不是他的亲姐姐又如何,两人的情意也不需要靠血缘关系来维持。
“单说萧炜明这个人。”陆然笑着圈住了萧萧的胳膊,“你喜欢他吗?”
“还行。”萧萧的回答很中肯。
“你喜不喜欢,都不能否认,他真的很优秀,他也确实渊博,他大至博古通今,小至各种常识秩记。几乎如数家珍,他时而风趣幽默,时而渊博过人,时而fēng_liú放骨,时而糜丽艳致,和他在一起,你永远也不会担心乏味,他身边的追随者,敬重他,爱戴他,这是一种常人努力一辈子都修不来的人格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