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兵拿着录音笔去了警察局,盛北弦则驱车去了霍霆深的地下城。
戚宁确实被抓到了。
她倒是很聪明,知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之前,霍霆深手下的人查遍了周边城市,连国外都派人去查了,h市更是被翻过来找了个遍,却没找到人。
不曾想,戚宁就躲在h市郊区。
她藏身在一家精神病院,以患者的身份。
要不是梅丽芳闹了这么一遭,恐怕霍霆深还不会这么快找到她。
盛北弦猜到梅丽芳背后有人出主意,顺着她这条线索往下查,查到了一个月前,梅丽芳曾独自一人去了那家精神病院。
“boss,你终于来了!”霍霆深从椅子上起身,见到盛北弦,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找了这么久的女人,终于找到了,他可不是松了口气吗?
不远处的一间阴暗的牢房中,关着两个女人。
盛雨萱两个月前就被关在这里,盛北弦没发话,霍霆深也没弄死她,只是每天派两个人折磨她。
她的身上,还披着送进来那天的床单,早就破旧不堪,散发着酸臭味。
她缩在阴暗的角落,两个月没洗澡,身上漆黑脏臭,头发都长了虱子,油腻腻地搭在头皮上,打着结,多看一眼就会恶心得吃不下饭。
这就是h市人人称赞的第一名媛。
戚宁也被关了进来。
她的情况比起盛雨萱,好了太多。
虽穿着蓝白相间的病号服,可,她长发披肩,皮肤白皙,珠圆玉润,一看就知道这段时间,她过得不错。
可——
她的脸上泛着不健康的苍白,大概是由于刚切断了右手的小拇指,疼得没了血色。
她的袖子上染了血,小拇指的位置空着,都是血。
戚宁跪坐在地上,颓败惊恐。
她不知道死亡在哪一刻来临,却是知道,应该不远了。
盛北弦一步一步走到牢房前,每一步都走得极慢。浑身散发着冰冷森寒的气息,他站在一处,不怒自威。
修长挺拔的身躯在幽暗的灯光下被拉得很长,透着股阴冷。
灯光照射下,只能看清他的半张侧颜。
棱角清晰的轮廓,线条立体柔和,长而圈的睫羽,每眨一下,都勾画出惑人的弧度,挺直的鼻梁,使五官看起来冷峻非常。峭薄的唇,微抿,刀锋一样的弧度,可以想象,从这两片唇里吐出来的字,该多么的绝情。
盛北弦,天生就是寡情凉薄的人。
深沉内敛,清冷孤高,淡漠疏离,身份矜贵的他,从来都是所有人仰望的存在。
仿佛他站在那里,就是光,是耀。
戚宁抬头,痴痴地望着盛北弦,即便他一心让她死,她也不可否认,在看到他时,她的心跳加速,有种控制不住的感觉。
“北弦。”戚宁眸中含泪,凄楚可怜。
盛北弦看着她,脸上没有露出一丝的同情,吐出来的字,更是冰冷,“我的名字,你不配叫。”
一直缩在角落的盛雨萱,听到了盛北弦的声音,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她拨开覆盖在脸上的头发,朝声音的来源看去。
盛北弦就站在那儿,隔着一段距离,她也看清了他俊美的容颜。
“弦哥哥,弦哥哥,你终于来了,我就知道你会救我的,你快带我走吧,我一点也不想呆在这里。”盛雨萱兴奋极了,从角落爬了出来,爬到铁栅前,伸出一只手,想要触摸盛北弦。
盛北弦后退一步,确保她的手指不会扫到他的裤腿。
他不会让除了楚心之以外的女人触碰。
盛雨萱怔了一秒,仍是露出欣喜的表情,“弦哥哥,你相信我。不是我推奶奶下楼的,奶奶是不小心跌下去的。真的,你相信我啊,奶奶对我有养育之恩,我怎么会那么做呢?”
她的声音绵软无力,一方面是装的,一方面是虚弱所致。
总之,听起来十分柔媚,极容易引起男人的保护欲。
霍霆深摇摇头。
这个女人已然是疯了。
从关进牢房的第一天起,他就跟盛雨萱说过,抓她进来的人就是盛北弦。她死活不信,天天眼巴巴的盼望着,盛北弦会来救她。
现在,盛北弦来了。
不是为了救她,却是为了算旧账。
戚宁转身看向盛雨萱,眼神极具讽刺,她今天被关进来时,看到了这个女人,没想到她竟然是第一名媛盛雨萱。
她很好奇,盛雨萱怎么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她不是盛北弦的妹妹吗?
霍霆深啧啧了两声,搞不懂了,怎么每个女人都对boss迷恋成狂,里面的两个女人就是很好的例子。
“弦哥哥,我。”
盛北弦眉头一蹙,立刻有人打开了牢房的门,盛雨萱还没来得及欣喜,嘴巴上就被塞了一团脏布。
看boss刚刚的表情,就知道他是厌烦这个女人的聒噪。
“唔,唔!”盛雨萱不停地要晃着脑袋,挣扎着要把嘴里的布拿出来。男人立刻将她两只手反剪在身后,用手铐锁住。
盛雨萱说不出话,又挣扎不开,只能瞪大双眼,死死地盯着盛北弦。
戚宁哂笑,“盛雨萱,你自欺欺人的本事我实在佩服,抓你进来的人就是盛北弦,你竟然还求着他放你出去,天真!可笑!”
不得不说,戚宁的心里素质好得过分。
她知道等待自己的是死亡,却还能笑着嘲讽别人。
盛雨萱一直在摇头,她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