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霆深站累了,找了把椅子坐下来,斜靠在椅子上,两根手指轻轻摩挲着血红的唇,唇角漾出一抹淡笑。
看这些女人的丑态,可真有意思。
“boss,你说,先处理哪个比较好?”
戚宁的脸,比方才更白,白得吓人。
她不能死!楚心之还没死,她怎么可以死!
戚宁爬着后退一步,想要远离盛北弦,可,无论如何,她也逃不出这间牢房。
盛北弦冷眸横扫,停在她们两人其中一人身上。
“ok,我知道了。”霍霆深伸手,打了个响指,“盛家大小姐,见见你的老伙计。”
不多时。
两个身穿黑衣的男人,牵着一匹黑狼从暗处走来。
“唔,唔,唔”盛雨萱双眼露出惊恐,不停地挣扎。
这匹黑狼,不知吃了她身上多少肉。
她清晰地记得,长獠牙刺进皮肉,撕扯下一块肉的疼痛。甚至,她都能听清楚,皮肉从身体撕扯下来的声音。
每天晚上,她都会做同一个噩梦。
她梦到自己被一匹黑狼啃咬,只剩下白森森的骨头,而,盛北弦就站在一旁,睥睨着她。
这一幕,是要发生了吗?
戚宁吞咽了一口唾沫,从地上爬起来,一步一步往后退。
这是一匹狼,是一匹真正的狼。
即使没亲眼见过,她也清楚,狼是食肉动物
披在盛雨萱身上的床单,在挣扎中掉落在地上,露出光裸的漆黑的身躯。
嘴里发出呜咽的声音,双眼被泪水模糊。
牢房的门再次打开,男人松开狼的锁链,放它进去。
这匹狼,训练有素,却野性未除,它听得懂人话,让它咬谁它便咬谁。
泛着墨绿色的眼睛,死死地盯住盛雨萱。
这是它的猎物。
“唔,唔!”盛雨萱哭求地看着盛北弦,后者的目光根本没在她身上。
黑狼一个猛扑,撕咬住盛雨萱的胳膊,用力一拽,她整条胳膊被生生得拽了下来,露出带血的白骨。
“啊!”这一声尖锐的叫声,却是从戚宁的口中发出。
戚宁瞪着还在啃咬盛雨萱的黑狼,圆滚的眼珠子几乎要从眼眶中脱离,方才那一声尖叫,她的嗓子已经哑了。
黑狼还在撕咬着盛雨萱,她的胳膊,大腿都血肉模糊。
呜咽声越来越微弱,无力。
戚宁扭头看向盛北弦。
他侧站着,没去看盛雨萱,可戚宁却能看清他一整张脸。
黝黑的眸中波澜不惊,面色平静。
这才是盛北弦,冰冷,残忍,嗜血!
从来只听外人传言,鼎盛国际的盛北弦手段如何毒辣,狠绝。她不信,她不相信那样优雅矜贵,如爵士一般的男人,会狠辣无情。
这一刻,她却是真的信了。
很快,黑狼把盛雨萱吃了个干净,只剩下一颗肮脏的头颅,白骨都被这只狼嚼碎了,咽进了肚子里。
黑狼用嘴巴拱了一下黑漆漆的头颅,鲜血淋漓的一团,骨碌碌滚到了戚宁的脚边。
“啊!走开!走开!”戚宁蹲在角落里,双臂抱着膝盖,头埋在膝盖里,逼迫自己不去看这血腥的一幕。
黑衣男人进去,将黑狼拉开,牵了出去。
戚宁心中的恐惧并没有因此消除,她害怕,她不想让那白森的獠牙扎进血肉中。
“盛北弦,求求你,让我出去,我保证,从此以后消失在你面前,我可以永远不回h市,永远不会国内,你放我出去好不好。”戚宁跪在地上哭泣,求饶。
眼前的男人不是她能驾驭的,他从来高高在上,不可攀。
“盛北弦,你放我出去”戚宁哑着嗓子,匍匐在地上,如一滩烂泥。
盛北弦低垂双眸,转动着无名指上的婚戒,目光柔和了一瞬,声音却依旧冰寒刺骨,“晚了。”
两个字,判了戚宁的死刑。
“绑架我的宝贝,还找人侮辱她,你猜猜你的下场会不会比刚才那个女人还要惨。”盛北弦一字一顿,说得极是缓慢。
戚宁浑身颤抖,如遭雷击。
比刚才那个女人还要惨,盛雨萱是他妹妹,他都能让她死无全尸,那么她戚宁呢?岂不是要挫骨扬灰。
“盛北弦,不能,你不能杀我!”
盛北弦微勾唇角,绽出一抹邪肆的笑,“是,我现在是不能杀你,说,将你藏起来的人是谁?!”
音量陡然提高,刺进戚宁的耳膜。
戚宁掐着自己的脖子,咽下嘴里的血腥,她摇头,“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没有人帮我,是我自己藏起来的,没人帮我。”
她一直在重复着没“没人帮她”,盛北弦知道她在撒谎。
霍霆深冷笑,“哼,没人帮你,你能夺过我们的追查?别开玩笑了。说吧,帮你的人是谁,说不定还能让你死得舒服点。”
“刚才那个女人,可是被折磨了两个多月,不知道你能扛几个月。”霍霆深声音低沉。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没人帮我,我是自己逃到医院的!”戚宁摇头。
转过身,盛北弦眸中的杀气已是抑制不住,他没有耐心慢慢盘问了。
“杀了。”
话落,两个黑衣男人进牢房将戚宁拖出来,往刑罚室去,那里,各种折磨人的刑具都有,保证能把戚宁折磨致死。
“盛北弦,你不得好死!”
“盛北弦,你会后悔的!我今天所遭受的一切,都会报应在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