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还是疼的,于是把它们留给了私底下来撩闲的二哥。
二哥也回以邪魅一笑。兄弟俩对视半晌,默契地走到校场,拉开架势,开始拆招。二哥胜在力气大、经验足,宁逾明胜在招式诡谲、出其不意,最后二哥险胜。
一旁观看的大哥上前来把他俩都啪啪抽了一顿。
他先批二哥:“老二差点没打过老三,这哥哥不如让给老三做。”
又批宁逾明:“投机取巧,力气不够就多练。”
宁逾明腹诽:力气已经很大了好吗,就是俩哥都是出挑的乾者,他这种后天被改造的力气拼不过正常。
大哥又教训他:“你年纪轻轻,便居高位,当戒骄戒躁。”
二哥则过来锤他肚子,酸溜溜道:“唉,大哥是世子,也只是四品将军,二哥我更惨,还只是都尉,你一来就挣了个五品将军,得请吃饭。”这回宁逾明没反抗,叹气回道:“我这是吃软饭。”
话音一落被大哥瞪了几眼:“三儿,慎言。”
打完二哥又避过大哥来寻他说悄悄话了。
“三儿,跟哥说说,你现在弄成这样,娶亲也不好娶了,怨不怨母亲?”
宁逾明沉思一会,问:“大哥二哥怨过父亲吗?”
二哥笑而不语。
“我也一样,母命虽是难违,阿娘待我的心总不是假的。”
二哥又锤他,“你真这么懂事,还不多给母亲回回信。你来西北,母亲一条命险些给吓没了,她巴不得你一辈子呆在京城。”
“京城比较危险好吗……”
吃完家宴,宁逾明慢悠悠地走回成国公在丹霞关的宅院里给他分配的屋子。
再休整一天,就要接待京城来的钦差大人了。
这两年,他和晋晏羽自从京中不欢而散以来,竟是一直互相赌气,一封书信也没给对方写过。他只从邸报偶尔能见到晏羽的消息,至于晏羽想要他的消息,想必就轻松多了。每每想到这里,动了念头想服软的宁逾明又会歇了心思。
两年过去了,他变成什么样的大人了呢?
还是那般不好亲近、性格差、嘴巴坏?
哎呀,两年也不来封信,莫不是默认绝交了,可如何相处是好。不过宁逾明自诩装傻功夫一流,倒也不愁这个。
走近了,却见屋子是亮的。
宁逾明眯了眯眼,手放在腰上的刀鞘上,推门而入。
有青年一人,坐于灯下,放下手中的书,侧过脸看他,满室生辉。
唉,这不是长成不得了的大美人了吗?
第之公子嫁到(29)
晋晏羽早早离了每日都有的当地官员接待他的晚宴。他这次带来西北的人里有一个刘意伊, 仗着年少的交情、大大咧咧地劝他:“殿下, 都离这么近了, 您可别再吃不下东西。不差那一时三刻,吃饱了才有精神去见秦明哥。”
七皇子身边其他随侍的人齐齐一震, 内心无限os:他说了那个名字他说了!!还说得这么轻飘飘!!
出乎众人的意料,刘小侯爷没有被拖出去喂狗, 只被七皇子不轻不重地瞪了一眼。
晋晏羽犹豫了一下, 竟真有一分再拿起筷子吃几口的意思, 但看着面前桌案上油腻腻的菜色, 还是放弃了。
他起身告退, 被惶恐的当地官员送出席外。
晋晏羽的大步走出, 越走越快, 莫说等到明日正式的会面, 一时三刻他都等不了,恨不得自己有话本里缩地成寸的本领来。但快着快着, 他又脚步慢下来。
两旁回廊都有烛火,更兼提了灯笼的侍者,映在晋晏羽侧脸上明明暗暗。早早学着在外人面前喜怒不形于色的他此刻蹙了眉头, 少见得现出几分内心不安。
“十一, ”他偏头小声问, “孤是不是太瘦了。”
一天就吃一小撮米,晚上要么睡不着,要么夜惊梦魇,两年下来能不瘦吗。刘意伊在心中翻了个白眼, 但他也不是真心想被拖出去喂狗的,因而神秘兮兮地耳语道:“他就好这口,您还不知道?”
晋晏羽正回身子冷下脸,迅速道:“他好哪口与孤何关?”
刘意伊同别的侍卫一般低下头眼观鼻鼻观心。
好好好,没关没关,你牛你牛,有种别步子又加快啊。
到了成国公在西北的宅子,按礼数当递帖叩门,先与成国公见礼,再图和某人单独见面。
晏羽来回踱了几步,连这个流程也不想走了,直接遣回了大部分侍卫,只叫身边武功最高的小太监承思背着他不声不响潜进了某人的屋里。
晏羽一个人进屋,点了灯,情不自禁到处摸摸蹭蹭。
明知某人两年都在更偏远的边关,根本不可能在此间待了多久,却仍然好像感受了他的气息,一时间身体里奔腾的血液都开始发烫。
晏羽坐到窗边,拿了本书,一边脸对着门,一边脸对着窗,力图从窗上的剪影到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