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可能是在第八处,另一个可能……”程宗扬拿起那些玉牌,“也许这些地点里会有一些被遗漏的线索。”
匡仲玉道:“这些地点都已经被黑魔海的人找过。”
“假如我们是岳帅,会怎么做?”程宗扬道:“既然我把东西留给星月湖大营,留下的线索肯定是星月湖大营的兄弟能看懂,外人怎么看也不懂的。比如那隻玻璃马桶。”
卢景拿起玉牌,“这些地方我都走一遍。”
程宗扬道:“千万小心,黑魔海的人说不定会在附近设圈套。”
卢景一点头,随即飞身不见。
匡仲玉告辞道:“你忙吧,我找刘诏去。”
“刘诏怎么了?”
“他找我算命呢。”
匡仲玉迈着四方步去给刘诏算命,程宗扬有点奇怪,想起好几天没怎么见过刘诏,那家伙自打从上清观养伤回来,就好像不大敢见人似的。
他叫来敖润,“刘诏遇上什么事了?要找老匡算命?我瞧着他这一段脸色都有些不大对呢。”
敖润一脸紧张地左右看了看。
程宗扬心下一紧,刘诏真有事?
敖润看好外面没人,这才掩上门,贴在程宗扬耳边嘀咕道:“刘诏……不行了……那个。”
程宗扬一头雾水,“哪个?”
“就是那个……”敖润比划了一下。
“不会吧!”程宗扬叫道:“老刘多体面的爷儿们,这还年纪轻轻的,怎么就不举了?”
“谁知道呢。程头儿,你可别往外传,老刘私下跟我说的,这要传出去,他可没脸做人了。”
“这可是一辈子的事,老刘虽然是赵官家的人,可也是替咱们卖过命的,这得算工伤啊。”程宗扬想了想,“这事咱们得担戴起来。拿着。”
敖润接过钱铢,“程头儿,这是……”
“好像你没去过青楼似的——给老刘找个头牌试试。万一弄错了呢?”
半个时辰之後,敖润拉上刘诏,两人跟作贼似的,悄悄溜了出去。程宗扬正自好笑,结果不到半个时辰,那俩货可就又溜回来了。刘诏脸色发灰,看来这回受得打击不轻。
这事放在哪个爷儿们身上都受不了。刘诏这副霜打的模样,让人实在是不落忍。
程宗扬索性把刘诏叫来,“老刘,你要信得过我,就跟我说说怎么回事。”
刘诏惨然道:“程头儿,你也知道了?这事说出来丢人……本来好端端的,谁知道说不行就不行了。”
“什么时候?”
“总是有一个来月了。”
“是不是上次受伤?”
“程头儿,你就别问了。我一想起这事,心里就堵得慌……”
“堵得慌有屁用!跟你说,我认识一不要脸的老头,什么药都能配出来,你就是根麺条,吃了也保你跟铁棒一样。但你要跟我说明白病因,才好下药。”
“这咋说呢?自打我被狗咬了一口……”
“等会儿!什么狗咬你的?”
“紫姑娘那狗。”
“幹!”程宗扬这才想起来刘诏好死不死被雪雪咬过一口,难怪他硬不起来呢。
刘诏提心吊胆地看着他,“程头儿,我这不会是……没治了?”
“没事儿。我给你开个方子,保你用不了半年,就能龙精虎猛。”
程宗扬写完,刘诏拿起方子,“红枣两枚、蜂蜜一钱、生鸡蛋一枚,白水送服……这管用吗?”
“保证管用。常言道是药三分毒,我这药绝对无毒,就是见效慢点。”
“多久?”
“小半年吧。”
刘诏将信将疑地收起方子,但脸色好歹没那么难看了。
程宗扬满脸同情地看着他的背影,老刘啊,不是兄弟不帮你,实在是小贼狗的毒性不好解,只好让你先素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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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延寿不知忙些什么,直到傍晚还未见人。程宗扬虽然急着去找雲丹琉,但惦记着赵合德那封信,只能耐着性子等候。
眼看天色擦黑,外面已经开始敲净街鼓,毛延寿才背着画箱回来。
“信送到了吗?”
“送到了,这是回信。”毛延寿说着,拿出一封信笺,又小心翼翼拿出一个布包。
程宗扬把信笺收进怀里,然後接过布包,入手微微一沉,“这是什么?”
“是太后给昭仪的赏赐。”
程宗扬打开布包,里面是一隻被素帕包起的玉镯。镯子是上好的羊脂玉,上面没有镂刻什么花纹,完全靠玉质本身的出众取胜。阳光下,白腻的玉质真如羊脂一般。
太后还真大方,这镯子看起来就不便宜……
程宗扬正打算把镯子收起来,忽然间浑身一震,深深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两眼盯着玉镯,眼珠险些瞪出来,足足过了一分钟才厉声道:“这镯子是太后亲手取下来的吗?”
毛延寿不知道主人为什么突然间大惊失色,赶紧道:“昭仪是这么说的。”
程宗扬紧接着问道:“胡夫人在场吗?”
“在。是她接的镯子,递给昭仪。”
如果是胡夫人接手过,那么就说得通了。
程宗扬刚鬆了口气,便听见毛延寿道:“那素帕就是胡夫人的,昭仪说,她是用素帕接过镯子,包好交给了她。昭仪怕这玉镯有什么不妥,没有敢乱动,让小人把玉镯带出来,请家主过目。”
这么说从太后把玉镯从腕上摘下来,到自己刚才打开为止,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