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会了气势内敛,整个人如同被精心打磨了一番的美玉一般,绽放出让人心折的风采来。
这样的陆安珩,即便是放在人才济济的世家之中,也会是新一代中最为出类拔萃的顶尖人物。与如今姜家新生代的领袖姜鸿煊起来,完全不差什么。
而姜鸿煊的年纪,甚至还要大上陆安珩五岁。即便姜锦修身为姜家人,也不得不说,真正论及天赋来,姜鸿煊还要略逊陆安珩一筹。不仅如此,其他世家的新生代中,也不曾有能压下陆安珩一头之人。
无他,潜力远远不及陆安珩而已。
即便是姬家那个与陆安珩一道参加乡试,年纪却比陆安珩小上三岁的姬永康,潜力也比不得陆安珩。
这就要来说一说陆安珩之前干的种种“杂事”了。
编农书和大夫协会之事,陆安珩都是走一步看三步,看似行事毫无章法,却总能用他天才般的设想将所有的事串联起来。
不过短短两年,京中百姓的日子已经往年好过了许多。种的粮食收成较往年好了许多不说,那等看不起病的人家也不用哀哀戚戚的等死了,符合条件的往慈善组织和大夫协会去求助便是;幼童早夭的现象,因为低价的种牛痘之法也少了许多。
这些变化虽然是一点一滴逐渐产生的,归根究底竟全部都是陆安珩的功劳。
姜锦修甚至怀疑陆安珩对此早有计划,这些东西他原本就知晓了,只是不能一股脑的全拿出来,所以才这么一步一步地润物细无声改变着平民百姓的生活。
想着元德帝之前与自己的谈话,姜锦修看向陆安外有深意,生而知之者,这世上真的存在吗?
陆安珩被姜锦修盯得有些发麻,完全没想到自己这位师父和元德帝的脑洞会如此之大,都要给自己戴上一顶“生而知之”的高帽子了。
好在姜锦修打量的目光并未持续多久,不多时便移开了眼神。陆安珩立即岔开话题,笑着问姜锦修:“不知师父可曾听闻姬家行九的小郎君?”
“行九?”姜锦修略一思忖,忍不住向陆安珩投来了揶揄的目光,含笑反问道:“你说的是姬永康?早些年姬家便向我透了口风,想让他拜在我门下,结果被你捷足先登了。我可是听闻这回他也参加了乡试,还得了第七。怎么,他来找你的麻烦了?”
“这倒没有,”陆安珩摸摸鼻子,想着气得跟河豚似的姬永康就想笑,继续解释道,“不过他对弟子颇为不服,与弟子相约,明年的会试决一胜负。”
姜锦修瞬间就来了兴趣,手撑右脸双眼放光地看着陆安珩道:“那你可要加把劲儿了,姬永康可是一大劲敌。要是你输给了他,可别怪为师将你逐出师门另收弟子啊!”
说到最后,姜锦修的语气中已经是笑意。
陆安珩亦是笑容满面,拍着胸脯冲姜锦修保证道:“放心吧师父,为了不被狠心的师父逐出师门,弟子一定会全力以赴!”
“那就给我滚回去好好看书去!”姜锦修白了陆安珩一眼,“长能耐了啊,都敢打趣起师父来了?”
陆安珩一个拱手,“谨遵师命!”
走到门口,陆安珩又忍不住嘴贱了起来,“都能忍心开口让弟子滚了,师父你还好意思说自己不狠心?”
说完,陆安珩也不敢再看姜锦修的脸色,赶紧飞奔滚回家去了。
会试与乡试之间相隔不过半年,翻过了这个年头后,会试的日子便到了。陆安珩与姬永康的赌局也正式开盘了。
第43章 会试
会试在二月初, 也被称为春闱。与乡试一样,会试同样也要连着考九天, 又是一场炼狱。
这会儿还是初春,京城虽然出了太阳, 却是还是冷嗖嗖的,没什么温度,陆安珩裹着棉衣都觉得冷。
如陆安珩这等原本就住在京城中的考生还算好的。要知道,会试与之前的府试乡试最大的不同,便是考试的地点全部都在京城的贡院中。所以全国各地的举子都要收拾好行李进京赶考。
临近京城的郡城还好,那等偏远之地的举子,基本上得知了自己中举的消息后, 便要立即赶路。时间全花在路上了, 复习的时间远不如陆安珩他们这些身处京城的考生多。
另外,更有那等好不容易赶到京城,结果却水土不服的倒霉考生, 别说是参加会试了,就这坑爹的寒风天,连能不能挺过去都是问题。
好在元德帝是个爱民如子的好皇帝, 每逢会试期间,元德帝便会裁剪一部分自己的吃穿用度,将省下的银子拨给前来进京赶考的举子们,数量也不多, 一人五两, 却也足够考生们在京城中吃饭住宿甚至看病的所有花销了。
另外, 元德帝还充分考虑到会有家境窘迫的举子没有盘缠赴京赶考的情况,特地添置了一项新规定——
凡是进京赶考的举子,凭借官府开出的路引与自己的举子证明,可在户籍所在地的衙门领取十两银子作为进京的盘缠。举子们所乘坐的马车,官府也会特地在上头插上一面小旗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