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花楼的大厅里顿时围满水泄不通的人群,场面喧嚣极了。花豔娘敲著锣半天才维持好安静的秩序,看台上,一袭chu布素衣的花暖凄凄楚楚地吟唱著:“十三能织素,十四学裁衣,十五弹箜篌,十六诵诗书,十七为君妇,心中常苦悲……”
众人著才看到大厅里挂了一副题著“孔雀东南飞”五个大字的字画,背景画的是一双殉情而死的恋人,让人看了就心生悲苦怜悯之情。
众人的心绪跟著花暖扮演的“刘兰芝”情绪上下起伏了,尤其是那花寒扮作的“焦母”般刁难後要赶走“兰芝”的时候,众人的情绪开始激动了,有些人已经咬牙切齿地咒骂了那“焦母”起来。最後“兰芝”哭著赶制改嫁的喜服,众人也跟著抹起了眼泪,花寒扮作的“焦仲卿”伤心地赶来,绝望著吟唱著:“磐石方且厚,可以卒千年;蒲苇一时纫,便作旦夕间。卿当日胜贵,吾独向黄泉……”
“兰芝”凄楚地唱罢“我命绝今日,魂去尸长留!”然後挽起裙子,脱去丝鞋,纵身装作跳进水里自杀了,然後“焦仲卿”也绝望著徘徊树下,然後上吊自杀了。
一时间,台下的众人哭泣声连绵不绝,个个怨声载道地为那死去的一对苦命鸳鸯打抱不平,就连花豔娘也是边看著台上的表演边抹著眼泪。
只有花十三满意地含笑著,将众人的表情尽收眼底。三天的仓促排练,姑娘们虽然表演的不是尽善尽美,但在这些古人的眼里,已经很是j致绝伦了。美中不足的就是那饰演男子的姑娘们脂粉太重,远不及叶童的许仙扮起男人来活灵活现,要是能找个如假包换的漂亮男人去演绎,那效果一定会加倍的好!
她朝台下的花豔娘招了招手,花豔娘匆匆打发了身边的姑娘去招呼客人,然後快步朝楼上走去。花十三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并询问了城中有没有男娼馆。
花豔娘媚笑著看著花十三,打趣道:“有是有,就不是不知道你身後那位爷许不许你去!”
花十三回头看了看面无表情的龙霖,朝花豔娘含怨地丢去一记白眼。“豔娘你老没个正经,人家跟你说正事呢!”
花豔娘“噗嗤”笑得更欢了,连忙执起手帕掩起唇,连连告饶道:“好好好,不逗你了。城里还真有家暖香阁,里面全都是男倌,肥环燕瘦的都有,不少王公贵族们还都好这口,听说去那的花销是全城妓院之最呢!”
花十三点点头,接著询问道:“咱们有没有办法挖上一两个过来?”
花豔娘面色有些为难。“这……只要不是头牌,买几个普通姿色的小倌应该还是可以的。”
“那咱们晚上去看看。”花十三当下就拍板定下了,转身仰头问著龙霖:“那地方可能又脏又乱,你还是别去了吧?”
龙霖面色有点难看。“那地方你也要少去,晚上我陪你们走一趟就是。”说来说去,他还是不放心她去那种鱼龙混杂的地方,万一遇上歹人,他也好随时保护她。
花豔娘知趣地悄然退下,留下小两口浑然不觉地说著知心知己的绵绵情话。她面色微微带笑,忍不住豔羡著花十三的好运气,怎麽好男人全都被她迷了去?老天爷还真不是普通的偏心啊……
暖香阁还真是偏僻,但是酒香不怕巷子深,这门前车马人流络绎不绝,热闹极了。
g奴们唱著喏儿迎接著一拨一拨的贵客,当目光落到一行的花十三几人时,脸色顿时由谄媚变得鄙夷起来。语气也越发的尖锐起来:“哟──本店一不招待女客,二不收女娼妓,几位还是请回吧!”
花十三顿时火气上来了,不等她发火,就听到身边的花豔娘破口大骂了出来:“你这狗眼看人低的小杂种,许你们男人醉倒温柔乡,就不许老娘花钱找乐子?”
说著她气呼呼地从袖口里掏出了几张银票,举高了放在那g奴的鼻梁前,趾高气昂地大声道:“睁大了你的狗眼,现在老娘还进得进不得?”
“进得!进得!”那g奴一看到那货真价实盖著大红官印的银票,顿时两眼放光了起来,连忙点头哈腰著赔不是。“对不住了姑nn,是小的眼拙,您几位里面请,里面请──”
花豔娘将银票一收,冷哼著昂起x脯大摇大摆地进了大门,花十三忍俊不禁地弯腰笑著的跟著与龙霖一同跨进了门。
花十三好奇地打量著这里的装潢,大厅很宽敞,到处是一片华丽气派的景象,就连那柱子也都包裹著暗金色的绢纱,一个紫纱半掩的中年清瘦男子正调笑著游走在众人之间。看样子,他应该就是这里的老鸨了。
那紫衣男子很快也就发现了人群中十分兀突地花十三几人,顿时捏著兰花指纤腰款摆地朝这边莲步走来,那举止做派,比女子还要妩媚上三分。就连花十三也自叹不如起来。
“几位很是面生哦,是听曲还是看戏?”那紫衣男人目光在三人脸色一一巡视,边暗自打量边猜测著这三人的身份与目的。
花豔娘也不再跟他多绕弯子,径直取出一枚十两的银锭子递了上去。“我们要买几个小倌,银子好说,但是必须物有所值。”
“爽快!”紫衣男子双掌轻击,将银子塞入x前的衣襟里,那x前白皙的春光更是凸现的分外诱人了。就连阅人无数的花豔娘一时间也愣了一下。
那紫衣男子不以为意的轻笑著,领著三人来到後堂。
不一会儿,就鱼贯而入进来了数十个高矮不一的小倌,个个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