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其在沉默了一会儿,才答道:“败就是败了,回头想想,我败得并不冤,没有什么不甘心的。”
“很好,是个实在人,那咱们就有交易良好基础了,你帮我劝城内的叛军出城投降,本官放了你,得!先别忙着拒绝,生命很可贵,况且你这么死了,就永远失去了翻盘的机会,你先想想越王勾践当初的事迹吧,完成了这次交易,你就还有机会,说不定哪天就轮到本官败在你手下了。”
秦牧象引诱小萝莉去看金鱼的怪大叔,谆谆诱导着。说张其在一点都不心动是不可能的,毕竟生命只有一次,张其在可不是什么理想斗士,可以为了造反大业不惜抛头颅,洒热血。
他参加叛军,开始是生活所迫,后来是为了一场富贵,要是命都没有了,什么富贵也都成了笑话。
“你真会放了我?”张其在连看也没看他一眼,显然对他的话并不相信。
“你太看得起自己了,现在,本官是胜利者,你此刻在本官眼里就象一只蚂蚁,随手就可以捏造死的蚂蚁,换而言之,只要本官高兴,放走一只蚂蚁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这种话骗骗三岁小孩子还行,可惜张其在不是三岁小孩,当然,秦牧也没指望他相信,所以他随后加了一句:“要嘛你去劝城里的叛军投降,要嘛本官用你的人头试试,说不定还是有些震慑力的,这两种选择,你自己任选一种吧。”
秦牧的话听起来漫不经心,似乎不带丝毫威胁,但你望望那用人头垒成小山似的京观,你就会知道,他要借人头一用的话绝不只是虚言恐吓。
张其在权衡再三,知道自己根本没有任何筹码可以要挟秦牧,只得无奈地答道:“我愿意一试,不过我现在已经是你的俘虏,我的话未必管用。”
“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你只须做到这一点便可以了。”
张其在很快被推到城下,城上的叛军看到主帅被押过来,顿时一片哗然。
“你们看,你们快看,那不是咱们的张将军吗?”
“是啊,是啊,错不了,张将军果然被俘虏了。”
“天啊,这可怎么办,连张将军都被俘虏了,咱们还是快逃吧,我听说一但被官兵抓住,脑袋就会被砍下来筑京观呢。”
“嘘!小声点,让高将军听到,他会先砍了咱们的。”
张其在还没有开口劝降,城上的叛军看到他,已经是一片惶然,就象被人抽掉了主心骨一般。
张其在坐着担架,由朱一锦押着来到一箭之地外,他神情复杂地望了望城头,朱一锦立即不耐烦地催促道:“张其在,开始吧。”
张其在只得对城头喊道:“城上的将士.........”大声喊话牵动了他的伤口,冷汗不禁直冒,朱一锦没有丝毫怜悯地拔出刀来,张其在只得忍痛接着喊道,“城上的兄弟们,我是你们的主帅张其在,你们不是官兵的对手的,快打开城门降了吧,主动投降,官兵会善待你们,否则城破之时,你们的头颅将都会被砍下来,筑成京观,就象..........”
就象什么还用说吗?张其在离那小山似的京观不足十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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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驱狼吞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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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张其在还是袁州城里所有叛军的主帅,今日便到城下劝降,这种反差让人象做梦一般。
至于劝降的效果,自然是非常的好,南门守将九把刀甚至打开了城门,准备带手下的人马出城投降了。
那天早上他亲自去查看过城外的京观,那恐怖的场面给他的震撼力太强烈了,如今城内军心浮动,难堪一战,岂能不担心自己的脑袋也也变成京观的一部分?
他们这些人刚加入叛军不久,对张献忠还谈不上有多深的忠诚度。现在城外又垒起了京观,加上主帅张其在亲自来劝降,心意动摇是很自然的。
可惜的是,九把刀刚打开南门,还没来得及出城,就被高泽发现了,九把刀和十几名打算出城“反正”的叛军被高泽当场斩杀,血染城门,城外的秦牧事先不知情,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南门又关上。
高泽虽然及时抢回了南门,但这件事的影响远远没有结束,有九把刀的先例在,他再也不敢轻易相信任何人,即使派亲兵负责控制了各个城门,他还是寝食难安,生怕连亲兵也靠不住,自己还得不断来回巡视。
高泽本就是脾气暴躁的人,这种情况下,他自然变得更加暴躁,对手下士卒动辄打骂还是轻的,若是稍有怀疑,必定立即斩杀,以期能震住场面。
殊不知这样一来,让城中的叛军更是人人自危,离心离德,私底下各怀心思,暗流汹涌。
城北的一处高坡上,秦牧、司马安、刘猛、霍胜等人还就探马刚送回的消息榷商着。
司马安指着地图说道:“吕大器的八万大军已经到罗坊镇,离袁州大概还有四日路程,而张献忠二十万大军到荷尧镇。离袁州也只有五日左右的路程。吕大器的人马虽然有可能比张献忠早到一日,但左良玉的军队军纪败坏,不受驾驭,到达的当天绝不可能立即展开攻城战,也就是说,从时间上算,吕大器其实根本没有夺回袁州的时间;而要保住江西不受叛军涂炭,袁州这道门户就必须夺回来,现在看来,只能指望咱们自己了。”
说到这。司马安望了望正在城下劝降的张其在,接着说道:“用张其在劝降,虽然能打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