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胜笑道:“司马先生言之有理,咱们确实只有两天时间了,两天用来攻城。一天用来转移城中的物资,第四天吕大器一到,咱们就撤往万载坐山观虎斗。”
苏谨谨慎地说道:“那要展开强攻吗?”
“强攻又怎么样?能避免强攻自然是好,但避无可避时。再大的伤亡也必须上,一支军队总是想着避重就轻,投机取巧绝不是好事,你们先去准备吧。若是今晚城中的内应起不了作用,明天一早立即全力攻城。”
“是,大人。”
这时朱一锦带着张其在回到了坡上。秦牧瞥了张其在一眼,淡然说道:“很遗憾,看来咱们的交易失败了。”
“你要杀了我?”张其在的声音变得有些吵哑,可见刚才他在城下喊得还是很卖力的,人的意志一但动摇了,就越发怕死,他既然愿到城下劝降,卖力些也属正常。
“不是我要杀你,是我必须遵守咱们交易的协议,你能成功劝降城中的叛军,我放你一条生路,你劝降失败,就把你的头颅借我一用,作为败军之将,我给了你生的机会。可惜你连你的手下都劝降不了,可惜啊!”
秦牧说完挥挥手,朱一锦立即把人带下去,到了这生死关头,张其在再也无法保持沉稳,急声嚷道:“让我再试一回吧,我一定能劝他们出城投降,我知道张献忠大军的详细情况,秦大人若是饶我一命,我愿和盘相告...........”
没有人不怕死,而且这么死张其在感觉不值,投降的步子已经迈出,已不妨迈得再大些了。
秦牧想了想说道:“好,本官就再给你一次机会,朱一锦,这次让所有俘虏一起随他到城下劝降,算好一柱香时间,过时不候。”
“是,大人。”
很快,袁州城下感人肺腑的一幕出现了,张其在与一千多俘虏到来城下,大声劝降,场面很热闹,劝降的声音此起彼伏,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有的可谓是声泪俱下,这些俘虏当中,有不少人与城上的叛军有亲属关系,或是父子,或是兄弟,或是邻居,或是亲戚......
“儿啊,快放下武器吧,不然城破之时,可是要被砍下头颅筑京观的呀。”
“哥哥,快降了吧,秦大人保证不会伤害咱们的,降了咱们就可以回家了,娘还在家等着咱们呢。”
“二蛋啊,别撑了,你们打不过官军的,秦大人用兵如神,要攻下袁州城只是轻而易举的事,快降了吧。”
“铁牛,快降了吧,看到没有,张大帅都说袁州守不住了,都降了,你们还不快听张大帅的.......”
城下一声声动情的呼唤,就象母亲唤儿回家吃晚饭的声音,那么真挚,那么温暖,充满了无限的关爱,城头上不知有多少叛军为之心旗摇动。
“不许答话,官兵是骗你们的,没看到京外的京观吗,官兵凶残无比,一向不留活口,你们若是投降,脑袋立即会被砍下来,千万不要上当,给我放箭,放箭!”
高泽在城头大吼着,谁答城下俘虏的话,立即被当场斩杀,一蓬蓬的鲜血染红了城头,城上城上惊叫不断,一阵纷乱;
在高泽血腥的镇压之下,城上的叛军不得不开始放箭,但射出的箭矢不但稀疏,而且轻飘飘的根本不着力。
一柱香时间一到,秦牧决定再加一把火,他让那一千多叛军撤回来后,亲自来到阵前,大声喊道:“本官一向信守诺言,我和你们的张将军有约在先,他若能劝降城中的叛军,本官便放他一条生路,他劝降不了,就借人头给我一用,现在怪不得本官了。”
秦牧说到这,锵!突然拔出巨阙剑,剑光如闪电划出,噗!张其在连一声惨叫也未及发出,头颅已经滚落数尺之外,断开的脖子血冒如泉,一股血腥味随风弥漫着;
一千多俘虏如何也想不到,张其在的人头就这么落地了,一时大哗,这可是他们的主帅啊,秦牧杀起来,跟杀只鸡似的,心惊胆战的俘虏见秦牧再次举起宝剑,都不自禁的小退了一步,一个个吓得噤若寒蝉,连大气也不敢出。
秦牧持剑说道:“现在,我同样给你们一次机会,去把袁州城给本官攻下来,攻下来了,人人有赏,愿意加入我军的本官会一视同仁,不愿加入我军的,本官也会发给你们一笔丰厚的遣散费,让你们回家;
要是有谁偷奸耍滑,出工不出力,对不起,张其在便是你们的榜样,生存还是死亡,你们自己看着办吧,别说本官没有给你们机会;
当然了,你们也可以赌一把,攻上城头后归顺高泽,躲进城里去,对此本官一点都不介意,多你们这千把人不多,少你们不少,躲进去后你们最后企求老天爷保佑我攻不下袁州城,否则我会让你们知道什么叫生死两难。”
一千多俘虏面面相觑,仍然没有一个人敢出声。秦牧也不管他们作何感想,立即喝道:“来啊,把武器发给他们。”
半个时辰之后,城下战鼓隆隆响起,一千三百名俘虏手拿刀枪,扛着沙包冲向袁州北面的城墙,呐喊声响遏行云,卷起尘土漫漫
秦牧的一千七百劲卒列阵于后,刀枪如林,只不过他们主要的任务是督战,但凡俘虏敢后退或逃跑,将毫不留情地射杀。
高泽也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