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不及了。”看着这几个幕僚,卫子扬有点烦躁地想道:那两人一走,身边便没有一个得力的。
转眼他瞟过冯宛,心中一暖,寻思道:幸好有阿宛在。
瞟过冯宛时,他眸中不自觉地流露出一抹温柔。这个妇人,总是能给自己带来惊喜。性格也是,病さ缱邮橄略乩衷啊.qi]华也是,仿佛他看到的,永远只是她的一部份。
年少适逢大变时,他见多了母亲的眼泪,姐妹们的哭声,那时他便想着,最没用的就是女人了。直到遇到冯宛,他才从她总是从容冷静的态度中,感觉到一种安稳和力量。身逢乱世,朝不保夕,他喜欢这种让他安心,让他可以把后背交给她的感觉。
这么一会功夫,护卫首领李用已带着三十个精卫赶了过来。他们一到,卫子扬便牵着冯宛跳上了马车,喝道:“到使者行馆去。”
“是”
马蹄翻飞,众人浩浩荡荡地驶出了卫府。
京城人对时事敏感,再加上这时的保密功夫做得差。这么一会功大,卫子扬与北鲜卑使者的事,已闹得沸沸扬扬。队伍走出来的,跑出来看热闹的路人很多。
队伍穿街而过,在经过赵府时,冯宛瞟到,赵俊和一个戴纱帽的妇人,在一众婢仆地筹拥下,跟在了车队后面。与那些一脸幸灾乐祸的婢仆不同的是,赵俊看向自己的马车的表情颇为复杂,似有着担忧,也似乎是庆幸着。
使者行馆隔得不远,走了二刻钟便到了。卫子扬跳下马车,牵着冯宛的手朝里面走去。
他州州跨入行馆,州州令人把大门关上,只听得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只见前面左右,数十个举戟武士同时围了上来。
他们一围上,卫子扬带来的人也哗地散开,同时按向腰间佩剑。
卫子扬挥了挥手。
随着他手这么一挥,护卫们同时松开手,整齐地回到他身后。
卫子扬提步,朝着那大步向他走来的众鲜卑使者走去。
走在最前面的,是那个清俊使臣,然后是清映公主等人。
此刻,那几个使臣表情严肃,而清映公主而是一脸憔悴失落,仔细看去,她的眼睛还有点肿,显然州州哭过。
卫子扬大步走出,他朝着众使一礼,微微抬头,直视着他们说道:”我不知道慕容成是皇室子弟。”
他一提到慕容成的名字,众使脸上同时变色。
就在这时,卫子扬声音一冷,沉沉地说道:“不过,他对我如此无礼,便是知道,我也不会手下留情。”
众使的脸色更难看了。就在众军士嗡嗡声一起,正在喧嚣声,卫子扬手一举,制止了他们就要脱口而出的骂声,严肃的,一字一句地说道:“他不是我杀的!”
卫子扬缓缓转头,目光一一扫过众人,一字一句地说道:“这些年来,非议我的,骂我的,羞辱我的不计其数。真要计较,都城人半数可杀!我卫子扬堂堂丈夫,从不会为这等口舌小事夺人性命!那慕容成,不是我杀的!”
他沉着脸,声音冰硬,态度也冷,可越是这样,他说的话越有说服力。
见到众使沉默,卫子扬挥来一个幕僚,朝他耳语一句。
那幕僚低头一礼,大步上前。他来到那清俊使臣前,凑近过去,低低地说了一句什么话。他的声音很轻,四周的人虽然听得认真,却没有几人听清。
当然,冯宛是知道的,卫子扬令他传的话,就是那句,“有人想令我与你们决裂。”
那幕僚退后时,清俊使臣还有沉吟。
冯宛知道,站在他的立场,他也不想发生这样的事。毕竟他出来时,是得了令的,是一心想要与卫子扬交好的。
就在几个正使沉吟之际,卫子扬身子一转,大步朝外走去。
他这一走,四周众人同时一怔,他们看向众使,等着他们下令拦阻。
使者们没有开口,他们神色复杂地看着卫子扬走了出去。
事实上,这里是卫子扬的地盘,他又是领有万数私兵的不世名将。与他硬碰硬,谁也讨不了好处。现在他上前道歉了,服软了,他们也想按下火气,好好商议后再做决定。
一出使者行馆,卫子扬便跳上马车,道:“去皇宫。”
“光”
见他说要去皇宫,冯宛一怔,她忍不住拉了拉他的衣袖。
卫子扬低下头来。
对上她担忧的双眼,他淡淡一笑,轻轻说道:“你说的话,冯美人已传给陛下听了。”
这么快?
冯宛一怔间,诧异地看着卫子扬,忍不住想道!那里刚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