咧了嘴, 似乎不满意自己跟着金子一起闹它。
“姑娘,厨房来问给元宝和金子的吃食有什么忌讳。”
苏叶见了厨房来的小管事, 来征求意见。
初芙闻言挑眉, 自从齐王来过之后, 她在府里的地位也算是水涨船高了。以前厨房连她的饭食都备得不好,现在居然还要给元宝备吃的。
她又戳了一下元宝的壳,淡淡地说:“跟他们说不用,我们自个准备。”
有的是银子,也怕有人使坏,让她的宠物受苦。
谢梓芙可是对元宝一直恨得牙痒痒的。
厨房小管事一脸难做的离开了,苏木抱着浣洗好的衣裳回来, 细声又说一件事:“姑娘, 今儿二夫人来了好几趟,但都没见着你, 不知道还会不会来。”
才刚有厨房来献殷勤, 她的二婶娘还来找到几回。
总感觉二房又在谋算什么, 如果二房的人知道她父兄未死,回到京城的时候,又是怎么一个表情?
她想了想,说:“让李恒关上院门,谁来都说我累了。”
说罢,她抱上两只龟去了小书房。
跟赵晏清没说的事得写信送过去,还有得让陆承泽来一趟,今儿要去找他的最后也没有去。
苏叶跟了过去伺候笔墨,就见到她愤笔疾书。
初芙把李恒查到睿王原亲兵家中有人要卖孩子的事写下来,再有是因为静竹斋的一个突发奇想。
她要再开一家茶楼。
静竹斋让她想起来如今很多消息都是在市井间传播,茶楼酒楼这样的地方常会有客人把新奇的事口口相传。
经过十五那晚客栈走水一事,她就发现如今的刑侦有局限性。表面看不见线索就很难再往下查,而且很多百姓都害怕官府,也未必都说的是真话。
可人大多数又藏不住秘密的,不对官府说的话,也许会私下传扬开来。流言一传,可能会变了本质,但起码是基于实际再做改动,让她想起来茶楼就是收集信息的好地方。
至于如何让更多人把知道的说出来,那就还需要引导,她有一个很好办法来做引导,又能让大家都愿意说。
初芙把自己想法详细写在信上,她这样做,也并不是要征求赵晏清的同意,而是一个知会。
以后两人要成为夫妻,这是最起码的尊重。而且她也不想以后真成了在内宅混吃等死的齐王妃,那样人生多无趣。
听听八卦起码还能好过一些。
国公府里有赵晏清的人,信很快就送了过去,不过赵晏清并不在府里,而是被再召进了宫。
今早才讨论巡查江浙堤坝的事,结果有两个县的堤坝就出现了裂痕,先将事情报了上来。司礼监的看到折子直接递给了明宣帝,帝王因此发了大怒。
赵晏清身上现在兼着工部,自然是要到场的,看着父皇摔了折子,心里怦怦地跳。
先前他怀疑有人要针对刘家,如今不用怀疑了。
才有人要提起要去巡查浙江各县堤坝,现在就有人说出事了。
如果真是按那两倍银子加固的,怎么可能会出事,自然是要往贪墨上想。各处的河道总管都脱不了干系,那里头有他外祖刘家不少人在。
司礼监的这个时候没有拦下折子,去给他外祖家报信,去给太子报信,恐怕是因为瞒不住。
赵晏清听着明宣帝在那斥责工部尚书,抬眼去看也站在大殿上的太子,发现兄长正好也看了过来,眼里都是厉色。
那眼神叫他一凛。
太子是误会他在这里头做局?!
赵晏清抿抿唇,想到齐王府里抓起来的太子派来的人。这个时候,太子怀疑他也是应该的,确实他嫌疑很大。
他就在心里苦笑,梁子果然要越结越大。
明宣帝摔了折子,又召来刑部的人,监察院的人,还有锦衣卫,要他们去浙江查个明白。
太子一脸死灰从大殿退下来,明宣帝连他都迁怒了几句,心情自然也不舒畅。
赵晏清被工部的簇围着,在商量要紧急再加固堤坝之事,不然秋雨降下来,他们心里也害怕。
太子就远远看着,眼底一片冰凉。在往内阁去的路上,他问身边内侍:“齐王府里这几天都再没有消息传来?”
内侍头垂得低低的,声音里有着惶恐:“回殿下,确实。”
齐王已经发现有内应的事了,这次分明是有人也要针对刘家,多半还是冲着他来的。
太子咬咬牙,阴沉沉地去找了首辅。
赵晏清一直在工部忙碌到太阳下山才回到王府。工部补漏加固的章程算是定了下来,他最忧心的是有人在针对刘家,那个递折子的人他查过了,不是陈家人。
但他查出来的不是陈家,却是有人已经将那人安在陈家头上。
这会分明是在借刀杀人,要让太子和陈家彻底结仇的。
赵晏清恼怒地摘了冠。他就知道陈家在蜀中不安份,总是要出事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