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现在就来了!
挑拨的人,用意狠毒,还可能是一石二鸟之计,要让刘家和陈家都伤了元气。甚至再牵连到太子和他。
“永湛,传信给陈家,告诉他们有人利用浙江堤坝有损一事,恐怕想让陈家上升到正面和太子为敌了。”
永湛听得心里一惊,二话不说匆忙下去传信。
赵晏清回到内室的炕上盘腿坐下,侧头就看到一封信,上面有他熟悉的笔迹。折了一看,果然是谢初芙写的。
信里的内容让他吃惊。
果然光靠银子救济是不能的。
再往下看,见到初芙说要再开一家茶楼,提出来的想法都是十分新奇的。用不署名的本子来收集各路消息吗?
倒是个好点子,能让人在上面想说什么说什么,完全不必要担心被人知晓身份。这跟密折倒有些类似。
而且再开一个茶楼,可以收留他原来部下的有困难的家人,雇用他们干活。
是比给银子更好解决。
他就拿着信去了案后,也不叫人来伺候笔墨,自己细细研墨,再慢慢地落笔回信。把自己的想法和细化的提议写好,末了在最后面一行又写几个字。
永湛回来的时候,赵晏清已经在用晚饭,听着他带来的另一个消息。
“皇后宫里放出去的那两个嬷嬷,其中姓宋的家中早没了人,如今是在西城一家女学当了女夫子,教富庶人家的姑娘礼仪。另一个回了家乡去,已经让人过去了。”
“宋嬷嬷一直在京城?”
赵晏清也有些诧异了。
“是的,一直就留在了京城。皇后早些年还派过人去给她送过东西。”
“我要私下见她一面,问些东西,你想办法请她出来一趟,不要惊动任何人。”
不能惊动人。
永湛低头想了想,又问道:“殿下什么时候要见。”
“越快越好。”
永湛就在心中计算,现在去西城,再回来,还不到宵禁的时候。
他拍拍胸脯嘴里应得圆满,到厨房拿了两个馒头,一边啃着一边出府了。
月上中天的时候,赵晏清着人问永湛回府没有,内侍禀没见着。
他就看了眼更漏,快要宵禁了。
也许今晚未必能见到人。
不想永湛还是在宵禁着赶了回来,当赵晏清被他领着到了王府西边,见到被堵了嘴外加五花大绑昏迷着的宋嬷嬷,嘴角一抽。
永湛很骄傲地说:“殿下,我一个人就把她掳了出来。等殿下问过后,我再给她丢到别的地方,让她自己想办法回去就是。威吓她几句,她自然也不敢把今天被人问话的事情说出去。”
赵晏清:“……”
这好歹是伺候过他母后的人,一点体面也不留吗?
赵晏清无言齐王培养的下属直接又粗暴,让他去架来屏风,准备亲自问宋嬷嬷当年贾春云事情。这会,初芙正在看他给的回信,他对自己不要钱的夸赞之词,看得她直眯着眼笑。
等看到最后一行字的时候,心脏却是怦地跳动了一下。
什么叫卿不在旁,相思夜,辗转反侧。
他是在调|戏她吗?!
——不要脸。
一本正经、直白的耍流氓。
第45章
秋天的夜晚总是会无故就刮起风。
赵晏清从关着宋嬷嬷的屋子出来, 凉凉的风刮起他的袍摆,漏出雪白的膝裤来。
永湛守在外头, 是他单独审的,见到他忙上前,走近了才发现发脸上一点血色也没有。连唇都在泛白。
“殿下。”这是怎么了?
下属的声音让赵晏清微微回神, 下刻苍白的脸上居然是露了笑。
说是笑,却又似乎不太对。因为他只是牵扯着嘴角, 面上依旧没有表情, 像是在做一个机械的动作。
永湛看得头皮发麻, 咽了咽唾沫:“殿下,那个嬷嬷说了什么吗?”
赵晏清目光就落在他面上,毫无情绪:“你觉得她会说什么?”
他怎么会知道。永湛被反问得一怔, 旋即忙单膝跪了下去:“殿下, 属下没有别的意思, 是有些担心你。”
从屋里出来的样子就不太对, 可不是担心。
“起来吧, 没怪你。”他慢慢走出院子,夜风在耳边呼啸着。
宋嬷嬷确实没有说出什么让他能失态至此的事,是他想多了吧。
——贾春云的死和私通侍卫有关。
宋嬷嬷说贾春云死前已经不常在他母后身边伺候, 有近半年,说是染了病, 一直在屋里养病。他母后会时不时去探望。
但在母后生产第二日就暴毙了。
宋嬷嬷说她也不知道贾春云是得了什么病, 但贾春云可能最后是死于刑罚, 因为她看到贾春云被抬走的时候, 身上的血都渗透了草席。滴答了一路。
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