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气一跃而下,正正好勒住了马背上的人,顺势将人拖下马滚落在地。
被勒住的人奋力反抗,沈凌早有准备,一圈头就朝他面前打去,直打得对方眼冒金星。他趁着这个机会,一掌刀就将人给僻晕过去了。
把人放倒,还是活口,沈凌失力一样,也瘫倒在地大喘气。
总算完成任务了!
第95章
天边还无光亮之时, 赵晏清已经起身穿戴。
初芙睡眼惺懵, 在给他穿朝服,穿着穿着就歪了, 玉带都扣错了。
赵晏清看着好笑不已,却也不说,只拉着她的手由自己主导,把错处都改正过来。
初芙在其间看了眼,见他其实也能干得好的,就随他了。有洁癖的人就这点显出好来了,起码不会真的连穿衣都要人伺候。
她光明正大躲懒,还半倚到他身上,脸颊把朝服另一边蹭皱了。赵晏清还是只看着, 身子站得更加笔直,承受着她的重量。
等到他反手把佩绶系好,不由分说就将她抱了起来。
失重的感觉让初芙低喊一声, 终于从迷迷糊糊中醒神, 见是他抱着自己往床榻去,就再闭上眼。
“一会你朝服又要皱了。”
其实早就皱了。赵晏清没点破, 柔声说道:“今日会很忙, 事情该收收了。”
他昨夜忙到过了三更才回来, 和她说了一些, 大概心里有个数。
“没事, 你不要担心我。我一会去给太后娘娘请安, 陪她老人家说话, 我会好好陪着她的,你在前面忙你的。”
“好,那皇祖母就拜托你了。”
已经滚到被子里的初芙就嗯嗯了两声,赵晏清在她眉心落下一吻,这才转身离开。
来到金銮殿的时候,天边发白,寒风呼啸,吹到耳边声如鬼魅。
大臣们已经如同往日一般,站好在殿内,低头交耳,窃窃私语。
昨日明宣帝还压着废太子的事没有宣布,直到毅王抓进宫中来才叫人往外透了消息,基本上在场的人都知道了。
众人再一看进来的是赵晏清,神色皆是一凛,嘴里的话都打住,眼观鼻鼻观心站好。
太子出事,毅王似乎也出了问题,如今这满朝除了四皇子也只有五皇子了。
只是五皇子太小,明宣帝虽让他听政,却更多时候是在翰林,连朝都不曾上。
这样一来,唯独是四皇子坐大。
谁也想不到,默默无名的病秧子,如今会领在皇子之首。
近来皇子们连翻出事,恐怕……
大臣们自然想到祸起萧墙,但这是天家之事,不管有参与的还是没参与的,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这种时候是最要命的时候。
赵晏清不同以往只站在百官前列,而是直接站到了龙椅之下,一手负在身后,身姿笔挺。
皇家众子各有气质,唯独齐王是那种文弱,可他如今一站那,却叫大臣们又都心惊。
以往众人都不太往他身上瞄,如今一看,这剑眉厉目,一双凤眸竟是锐利得叫人不敢逼视。
齐王是什么时候有这气势了。
大臣们刚抬起的头立刻就又垂了下去。
赵晏清站到龙椅下,张德当即也拿着圣旨上前,在他示意下展开高声音宣旨。
旨意有三则,一是废太子经过,二是毅王勾结陈王旧党大错,三是……“朕命齐王监国,清君侧!”
最后三字如同惊雷一样直接炸响在大臣耳中,所有人都变了脸色。
明宣帝是要给齐王立威,全权让齐王处理毅王勾结旧党一事。
赵晏清已朝圣旨跪下呼万岁,众臣们也一个激灵跟着跪下,内阁几位阁老都相视一眼,眼中皆有凝重。
重新站起身,要正式议事,却又听赵晏清冷声道:“陈王旧党如今就在内阁之中,陛下已查实,王阁老,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刚刚是惊雷,现在这话就是如同雷雨加交,疾风暴雨的,全砸了下来。
王阁老显然是被砸晕了,张大嘴愣了好大一会,才猛然跪下:“臣冤枉啊!”
赵晏清冷冷一笑:“是不是冤枉,自然会知道。锦衣卫!”
万鸿羽当即出列,上前就把王阁老压着肩制住,外边的锦衣卫亦都涌了进来,将人围着抓了下去。
内阁众位阁老人被这变故打得措手不及,明宣帝何时这样独|裁过,这恐怕不是止是大怒了!
当然,内阁也没人敢说话,都怕这火烧到身上来。
身为内阁首辅的徐敏想了想,跪倒在地:“臣有失察之罪。”
赵晏清就盯着他一会,示意内侍去把他扶了起来:“首辅是有失察,但这些旧党藏得极深,若不是大皇子一事牵连这许多出来,怕是谁也想不到。毅王与这些逆党勾结,欲乱我朝纲,动我国之根基,罪大恶极。首辅身为百官之首,当应将功补过。”
一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