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精致的银镖,干脆送给我留作纪念好了。”
麦继香大吃一惊,口中骂道:“送你个头,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
“格,不配?可是我已经放在我最贴心的胸口上了,这下可怎办得好?”灰衣人有意逗弄着她玩。
“无赖!”麦继香骂声中,又打出第二镖。怎料,灰衣人仍轻松地接下镖来。
麦继香又惊又怒,自己一生成名绝技,竟被别人所制!
她连忙又打出第三支银镖,银镖夹住劲风,灰友人身形一纵,由他脚底下面一惊而过。
“当!”跌落在屋瓦上面。麦继香一连打了三镖,对方接住两支,闪过一支,武功确实了不起!
她又惊又怒,正要挺身上前,谁知那灰衣人的背后,突然
冒出两个人来,正是咸鸭和带金。
哇c!灰衣人胆大包天,敌人明明扑到背后,他却佯装不觉。眼看带金掌风近,距离不足半尺,他突然来招“霸王别姬”,随后身子向斜刺里窜出一丈多远。
“哇c,来得巧!”咸鸭恰好迎上来,一招“水牛翻身”,右腿向他下三路扫过去。
“哼,三打一,没搞头,栓(溜)!”灰衣人口中抱怨,身形却一阵风似的自咸鸭身边掠过,一溜烟逃去。
“可恶,追!”
三人十分气愤,一齐展开身法,品字形追下来。
灰衣人见他们穷追不舍,便施展真正功夫,起落如风,奔腾如电,转眼之间,已把三人抛后十五六丈。不一会儿工夫,已到了城墙下,他身子微微一幌,三丈多高城墙,居然轻轻松松地上去。再一纵,便失去了踪迹。
三人一看灰衣人这手轻功,不禁颓然,顿足叹道:“哇c,还追个p!”麦继香问:“为什么不追,城墙又不是纵不上去。”
咸鸭说:“追也是白搭,俗话说得好:”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
带金接口道:“也对,他的轻功在我们之上,追下去也是白追,还不如先找个地方休息。”
这时,天色已经四更多,再过片刻,便要天亮。三人也不敢在长沙城区逗留,急忙赶出城外,到岳麓山神庙打盹。
在山神庙中,麦继香的心始终无法平静下来。
她咬牙切齿,忿忿道:“王八蛋,那灰衣人一定是吾尔开溜那个乌龟蛋,故意假冒我的名字,在长沙城cǎi_huā,又把消息报告官府,要捕快来掳我,真他妈的下三滥!”
咸鸭附和说:“哇c,何止下三滥,简直是他妈的有够烂。
故意在府衙喊贼。害咱们落荒而逃,真够逊!“
麦继香又接道:“还有最后又故意现身,把我们三人戏弄了一番,真个可恨!”
“咱们现在逊得够糗,不把他抓到,这个面子太难看了。”
咸鸭道。
麦继香追问:“带金,你也发表一下意见吧!”
带金比较沉练,劝道:“你们二个不必生气,凡事小不忍则乱大谋,这吾尔开溜果然不简单,但看他独来独往,也许他只是一个人罢了……”
咸鸭不等她说完,抢道:“哇c,一个人就把咱们摆得团团转,灰头土脸了,若再多个人,咱们就得撞豆腐自杀了。”
“没那么严重,以我们三个人的力量,只要抓住他的弱点,一定可以应付!”
“好哇,那咱们快去找他的弱点吧!”
“别急,现在最担心的,就是客栈的掌柜,因我们所累吃了官司,在良心上无论如何都过意不去。”
“还是敲木鱼的心比较细密,又有怜悯心!”咸鸭问:“哇c,你打算怎么样?”
带金回答:“我打算再入长沙城刺探。”
“你一个人?”
“不错,就我一个人。”
咸鸭转首问麦继香:“你同意吗?”
麦继香回答。“我没意见!”
天刚亮,带金便换厂一件缁衣,取出一些黄色姜粉,抹在脸上,扮成一个中年苦行尼姑。脸色焦黄,仿佛害了黄疸病的样子。她别了咸鸭和麦继香二人,直向长沙而来。
一路上,果然没有什么人认识,一直来到客店门前,只见徐掌柜坐在柜台上拨着算盘。带金不由吃了一惊!
“乖乖,怎么会这样?”徐掌柜明明昨天被官府抓去、因何
会在这里?难道已被官府释放不成?
带金心中惊喜,上前合什,念了句:“阿弥陀佛。”掌柜抬头一看,也看出带金模样来。
“小师父,请随我进来。”当下领她走进客栈后方而去,客栈后方是住家,二人在客厅中坐下。
带全首先开口问道:“表舅,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原来,这徐掌柜是带金远房一个亲戚,怪不得他要护着他们三人。这个远房亲戚叫“徐大根”。
徐大根喝了口茶,才道:“昨个被王捕头捉去,说我窝藏江洋大盗,关在牢中,心想这场官司是吃定了。不料今个一早,知府人人突然宣布我无罪释放,真是莫明其妙,昨个把我抓来,今个释放,岂不是形同儿戏?”
带金笑说:“表舅,人家说官场即戏场,你就别见怪了,快说个中原因吧!”
原来,徐大根被释出之后,暗中一问旁人。方才知道昨天晚上,府衙出了怪事。知府大人在床上,拥抱着姨太太翻云覆雨之后,便蒙头大睡。到了三更左右,突然一片喊贼之声,把他惊起,这大人正要喝问是什么事情?他无意中摸一摸脑后,整条发辫被入齐根剪去,枕边多厂一张柬帖,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