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厢仍是用老办法,买通了风丛的丫环,得到了风丛的一把梳子,半夜时分,就施展出了追魂引。
等他在风丛的闺房中现身后,迎接他的不是熟睡的风丛,而是一尊挥着大剑向他斩来神将。方厢急忙逃避,在吃了一剑之后,落荒而逃。
外人只知道风丛精通诗词歌赋,却不知道,风丛真正精通的,却是道术。
当方厢对她使出追魂引的时候,风丛就已经觉察出来了。她连忙烧了符咒,请来了神将,破了追魂引,打跑了方厢。
按理说吃了这么一个大亏,方厢应该收了色心才是。
可方厢每每想到风丛的样子,心头就象被小猫抓挠一样,他知道自己斗法可能斗不过风丛,只得再从别处想办法了。
他知道自己想得到风丛,只有等,等机会,钻风丛的空子。
风丛怕那个大胆的cǎi_huā贼再次来袭,她做了万全的准备,防范的十分严密,只等那cǎi_huā贼来时,给他来个了断。
可她未想到,cǎi_huā贼方厢心机很深,没有足够的把握,不会再轻易出手。
半年以后,风丛父亲的祭日到了,风丛必须得去上坟。
在去墓地的路上,风丛遇到了强盗。那群强盗十分的y险,一出场就直扑风丛的轿子,用渔网将风丛层层裹住,风丛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就被他们擒走了。
这群强盗当然就是方厢雇的了。
方厢囚禁了风丛三年,在这三年中,他用锁链将风丛拴到了地牢,看管甚严,没有给风丛任何逃脱的机会。
可再严密的看守,也难免有疏漏的时候,终于有一天,让风丛给逮着机会了。
方厢有个爱好,就是爱雕刻,雕个木根,雕个玉器什么的,很文雅的爱好。可偏偏这文雅的爱好,差点害死他。
那天他正在雕刻,刚好有客来访,他就随手将不大的玉石和巴掌大的刻刀放在怀里了。那时的衣服和现在的不一样,怀里袖子里都是可以放东西的。
晚上的时候,喝的醉醺醺的方厢就把这刀给忘了,直接揣着就去找风丛了。
发泄完shòu_yù,他就睡去了,而那把刀,却让风丛给摸着了。
风丛本就是个烈性女子,这三年来每每想了断自己,却每每被方厢给发现。
这次得了这把刻刀,她的第一反应就是把那把刻刀c进自己的喉咙。
可当她将视线转到赤身露体的方厢身上时,就改变了主意,她一狠心,将刻刀就照着方厢的命根子削了下去。
刻刀小,不可能把那个东西一下子就削下来,方厢吃痛,顿时就醒了过来。
风丛再烈性,也不过是个弱质女流,一见到到喷涌而出的血,手劲就松,腿也有些发软。
而方厢就趁这机会,逃了出去。
风丛那一刀虽然没有要了方厢的命,但却伤到下面那根东西的根本,伤口好了之后,那东西竟然硬不起来了。幸好他早年就留下了三个儿子,要不然,方家可就绝后了。
方厢恼羞成怒之下,兽性大发,竟然将风丛给活埋了,而且为了镇住她的鬼魂,还将自己早年得到一座镇魂碑压在了上面。
方厢做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自然会得到报应。他虽然学问极好,但考了这么多年,楞是没有考中进士,方门七代进士的神话,终于在他手中画上了句号。
方厢于四十一岁那年,撒手人寰。他死的极有戏剧性,家中盖房子的时候,一个晚上他喝的酩酊大醉,掉进了挖好的地基沟中,偏偏工匠们为了赶进度,第二天天没亮摸黑就开工了,生生的把方厢给活埋了。他的死法和当年的风丛,一模一样。好在还没有埋多深呢,天就亮了,天亮之后,有人发现了他衣服的一角,这才将他又挖了出来,可惜那时他已是魂归地府了。
从那以后,方家就开始走向了衰败,子孙们虽然个个念书,但再也没有出过进士。家势也是每况愈下,子孙越来越少,越来越不成器,也越来越丑陋,越来越不成人形。
第章
听静月讲完方家的故事,赵谦长叹一声,似乎颇有感触:“强中更有强中手啊,我一直以为我够坏了,那方厢竟然比我还加了个‘更’字。”
静月还以为赵谦要感慨一些什么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之类的话,谁知道。。。他说出来的话,竟然如此的不着调。静月索性没接他那茬,仍旧闭着眼睛睡觉。
赵谦却来了精神,一个劲的捅静月:“小尼姑,人死后不是要转世投胎么?这方家七进士怎么还在地府待着呢啊。”
静月给他解释道:“他们心中有虚荣啊,都想知道他们方家到底会连中多少代进士,就没有转生,结果,没有看见子孙再中进士,却看到了子孙的不肖和方家的败落。”
“那他们怎么不想办法帮助一下他们的子孙啊?”
“你以为他们不想啊,可惜人死如灯灭,y阳两世界,他们再有心,也出不上力了。不管佛道,都一直宣扬要趁活着的时候行善忏悔,原因也正是如此。”说完这句,静月停顿了一会儿,然后又加了一句:“你看方家列祖列宗那伤心欲绝的样子,这都是受了子孙的牵累。你也做了那么多的坏事,还不知道你的爹娘在哭着给谁下跪,哀求谁保你平安呢。你若是还有点良心,就不要再做那辱及祖先的事了。”
静月说完这番话,就不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