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跟言晟说“二哥,你别剪这么深”,怕言晟回一句“以后不给你剪了”,只好闷声闷气地忍着,看着那红彤彤的指尖还会生出几分欢喜。
萧息川比言晟剪得好太多,长度适中,圆润光滑。他笑了笑,收回手时难得地说了声“谢谢”。
萧息川抬头问:“顺便帮您把脚趾甲也剪了吧?”
他怔了一下,摇头道:“不用。”
萧息川并未坚持,离开前道了声“晚安”。
季周行靠在落地窗边的躺椅上抽烟——他极少抽烟,这两天却突然犯了烟瘾,独自待着的时候总是一根接着一根,仿佛只有浓重的烟味才能填上胸腔中那个巨大的窟窿。
抽完一整包烟时,他找来趾甲刀,弓着身子,缓慢地修剪脚趾甲。
剪至一半,他手腕抖了抖,嘴角扯出一个无奈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