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军区
乔殷睁开眼看到的是放大的司徒阳的脸。
他咳了起来,才发现嘴里是满满的水。
“你终于醒了,你吓谁啊,还以为你没命了。”司徒阳把水壶拿开,盖上盖子,往自己包里扔。
“已经接通李指导员那边了,马上就有人过来,你再撑一下。”徐向言揉了揉眉心,“你刚才应该立刻联系指导员或者你父亲。”
乔殷说不出话,只是盯着司徒阳的包看。
司徒阳以为他是还想喝水:“我攒的雨水,我还有四天要呆在这里。”
乔殷觉得真是可笑。我想害你,你还救我一命。命运让我做恶人,你却总是得到这样的光辉头衔。
“我技术算好了,解绳子花了四十分钟,换成肖灵指不定解到一半没耐心了,你还嘲笑我?”
乔殷朝他看,已经哑掉的喉咙说不出话,却硬生生吐出两个字:“没,错。”
然后指指头顶的太阳,示意下午两点的太阳,你去吊树上晒一个钟头吗。
“今天没到三十度吧。”
徐向言朝司徒阳白了眼。
救援的人来了。
司徒阳在边上朝徐向言吐槽:“倒是没让他爸把直升机派来。”
徐向言看着乔殷被抬进去才开口:“他爸可能就在那车上。”
司徒阳往车里看了眼:“他爸不在总部么。”
“刚他打电话给乔胜利,就说明他今天来了。远水救不了近火。”
司徒阳等车都开走了,又说:“你能不能把我没想通的事,实时给我解答一下?”
徐向言一惊,以为司徒阳看出什么端倪了。
“这个表情干什么。”
“没有,我嫌你笨。你自己想。”
“老婆大人~”
这个称呼更让徐向言铁了心,这傻大个就该什么事都不知道,围着自己团团转。
两个人确定了方位之后继续出发。
“我见习期就要满了。”
“在京南军区的?”
“嗯。”
“你是要出去,去总部吗,我记得你提起过想搞医学研究这些玩意儿。”司徒阳不看他。
徐向言摇头:“不了。”
“那去哪里?”
徐向言没吭声,又走了一会,太阳进了云层,阴天了。
“你想一直留在这里当教官吗。”
司徒阳有些摸不着头脑,又点头,又摇头:“其实,你也知道,我没有家人,所以无牵无挂的。我就算出去了,也没地方去。我自己家的房子我都卖了。”
“出去做生意这种,你考虑过吗。”
司徒阳想问你陪我吗,又问不出口。
两个人几个月的感情,徐向言是不是能接受他这样问。
“其实我不想当医生。我想搞学术方面,但是觉得这想法好像也只是我大学里有的,现在不想了。”他顿了顿,“我老师,老说,年轻人的脑子,就是不清楚。我觉得挺对的。”他自嘲的笑了笑。
司徒阳以为徐向言要跟他说国家为重,儿女私情该放下,我们分手吧这种话。
一个呆头呆脑的少校脑洞这么大的确不是件好事。
司徒阳开口制止他,叫他别继续:“我知道你要说什么。”
徐向言看他那表情又觉得不对:“说什么?”
“你非挑在。”司徒阳看了看周围,“在这种鸟不生蛋的荒郊野岭,跟我说这种话。”
徐向言停下脚步:“当初你跟我告白不也只是在宿舍吗,怎么我跟你就不同等待遇了。”
司徒阳看到眼前的山坡,忽然想起:“我们走了是不是快一百米了。”
徐向言叹了口气,说是。
司徒阳往周围看了一圈,望了眼太阳方向。
前方是山坡,左右两边的路都不靠谱,要么回到绿旗重新判断方向,要么翻山。
司徒阳和肖灵说好的是,肖灵回去跟着最快走到这里的兵,他则尽快到终点,守在附近。除了详细的颜色标记外,司徒阳花了十分钟记住了这块地方的地形
终点可能在山顶,也可能根本不在这里。
“阿阳,阿阳。”
“嗯?”
徐向言递给他两张卫生巾。
“你还带了这个啊。”
“带了一大包。”
司徒阳坐在石头上,拿下鞋子把这天然鞋垫垫上。
看徐向言自己也弄完了,拍拍屁股站起来:“你看我们往哪里走。”
“上山吧。”
“嗯,山顶到绿旗那里,在地图上的直线距离应该差不多。”
徐向言点头表示认同。
程景和白少易这时正在急救一名脱水大兵。
营救人员迟迟不来,他们的水也没了,没有任何办法,只能等着。
“要不我守着,你拿着对讲机和地图走,跟上前面的人。”白少易开口。
程景摇头:“你要怎么找我?”
白少易笑笑:“我可以躺在这里装死,等着其他人救我。”
程景倒是佩服白少易,每次的紧要关头,他总能逗笑自己:“你小子真是……”
“真是什么?”
这次程景是无奈,却还是配合他,没再一脸严肃又担忧。
在脸上挤出一个笑来。
司徒阳身上原本带了两把刀,一把普通军刀,一把□□。肖灵拿刀对付了那头狼后,司徒阳把军刀给了他,自己身上还剩一把□□。□□是拿来砍伐植物开山路的,对于登山并没什么用处。它的刀身长,没法用作支撑点。
所幸这山坡不算陡峭,借助山体本身的不规则处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