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肩、窄腰、高个头、背了行囊,是佛爷!
他心中一喜,招呼明楼一声拔腿就追。两个人都是有经验的战士,又知道这里的人擅长伪装,己方也没有武器,所以一时间只是追踪并未呼喝。而许是他们都急于见到张启山与阿诚,脚下的步子也是越跑越急……
然而,就在一个转弯处,明楼的后颈猛地被什么东西抓住了!
他来不及喊出一声已被拖拽到了角落里,因为之前刻意放轻脚步,在前头紧追不舍的日山甚至一时并未发现明楼掉队。
“佛爷!”
又转了两个弯,日山终于低声叫出来。
前面那人转过身,正是张启山的面目。他明显也是一惊,抢上前扶住了日山手臂:“你怎么在这?”他上下打量了青年的穿着,“你这身……”
日山如今只穿着里衣衬裤,上身套了件明楼的外套,还光着脚,被张启山这么一问,颇有些狼狈。“属下遭人袭击,被夺去装备关押了起来。后来遇到明大哥才知道他们假扮了我,您没事吧?属下刚刚才和明大哥从地牢中逃……”他话到此处猝然回头,却发现身后并没有明楼的身影。
张启山拢了眉目沉声道:“明楼呢?”
日山心中一抖,又见张启山身边并没有阿诚哥,一颗心霎时坠入谷底。
张启山明显是恼了,他生气的时候眉宇紧拢,肃着面色一时并不发作。可了解他的张副官怎会瞧不出来?
日山心头有愧,顿时单膝跪倒:“佛爷,是属下一时心急来追您,忽视了明大哥。”他心底懊恼至极,之前听了明楼在地牢中的话便心里揣了悸动,又记挂着佛爷的安危,所以看到佛爷的背影只顾着往前追,竟然将明楼落下了。
“那还跪着干什么?起来找人啊!”张启山似是不耐他动不动就跪下的蠢模样,抬起军靴一脚蹬在日山的胳膊上。“我和阿诚刚刚下来时走散了,先找人要紧。”
“是,佛爷!”
于是关于自己的只言片语日山哪敢再提?
两人沿着他刚刚来的路快速找回去。路上日山跟在张启山身后将途中的发现一一说了,包下头的古怪,有灯的隧道,还有方才意欲去地牢中提他和明楼的“无脸人”。
听到无脸人的时张启山明显顿了顿:“那知道所谓‘无脸人’的来历了么?我不需要‘怪物’两个字的汇报。”
“回佛爷…属下还不知道。但我推测……”
张启山大概是心底憋着火,先和阿诚走散又找不见明楼,进入墓中一直毫无头绪,听到模棱两可的“汇报”终于刹住脚步,猝然回身站定在副官眼前。“张日山,我是不是对你太客气了?”他沉声喝道,“我让你留守长沙你不听,让你不要下墓你还是不听。允许你跟着是执行任务,你这一路上怪力乱神,现在满嘴的子虚乌有……我看你干脆不要姓张了,齐铁嘴那铁板神算更适合你!”
日山的面色顷刻间煞白,佛爷怎么骂他都成,说的多难听都可以,但“不要姓张”……
张启山盛怒之下又哪会顾及言辞?他继续道:“我从来百无禁忌、不信妖魔鬼怪。是我平日里对你太客气,让你连本也忘了?‘无脸人’这三个字,如果没调查出确凿的来历,我不希望再听到任何蛊惑人心的肆意揣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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