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怪罪,不然等子夜过后,我当值回来,可没人在你偷阎君酒的时候为你把风了。”
“小白。”白宛和勾过白无常的肩膀,摆出老父亲的语调,语重心常,“你俩多久了?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担心我有异种族的歧视?年轻人啊,你想多了,我一个现代人的现代前卫思想,别说异种族,就是现在你告诉我你跟小黑有一腿,我都敢给你们做媒。”
“……”白无常一头雾水,“仙子……你这,都是说的什么呀……我怎么没听懂?”
“真不懂?”
“嗯嗯。”
你这可怜孩子,连这都不懂,都说幸福把握在自己手里,你这幸福看来是没戏了。看在你我不同寻常的关系上,也只能我辛苦辛苦,替你把幸福把握把握了。白宛和忒可怜白无常地摸了他的头,语气淡淡,“也没啥,我表扬你呢。”
“哦……”白无常愣了半天,才敷衍地应了一句,嘴里低声嘀咕道,“说什么表扬,我怎么听着不像,但有点算计我的味道。表扬从来没听过,算计倒不少,我越琢磨越觉得不是什么好话……”
“哎呀,你还在这嘀咕什么呢,我还能害你不成,走吧走吧,跟我喝酒去,好不容易带来的桃花酒,可别浪费了我这番心意。”白宛和勾着白无常的肩,不由分说地分开鬼群往前走,“小白啊,你要有这时间琢磨那些没用的,还不如赶紧去叫了人来凑热闹。”
“这就去。”白无常听了这句话如得了赦免一样,箭一般地跑出去,一边跑一边背对着白宛和喊,“仙子就在孟婆处等着吧,她那里酒菜不错,我这就去叫大哥和诸位判官前来。”
“啧啧啧,还害羞了。”白宛和摇摇头,对着远去的白无常背影唏嘘不已,又转向怀里挥舞着拳头,流着口水的安安,一副说教的口吻,“小家伙,以后做人绝对不能像小白那样,懂吗?你要懂的话就点点头,一会儿分你桃花酒喝怎么样?”
安安眨眨眼:“呜呜……呜呜……”
白宛和点了安安一下鼻子,“你这小馋猫,口水成河下流了,居然这么好酒?行行行,赶紧擦擦吧,一会儿绝对少不了你的酒喝。”
“……”你特么的哪只狗眼看到我想喝酒了,我特喵的是婴儿,就特么流口水的才配称之为婴儿,你懂不?安安那叫一个气啊,可惜除了流口水以外,不能说话也是婴儿的特权。她想挥拳表示反抗,又怕白宛和这眼瞎的又当成是自己听到酒激动的。
想了又想,管她白宛和想把自己带去啥地方胡闹,反正挣扎是没用了。安安最终无助地一闭眼,算了,自己一个婴儿,跟大人计较什么,她打着哈欠,找准白宛和怀里舒服的位置窝进去,睡了。
果然,白宛和真如安安所想,即便见了小婴儿睡着了,照样当安安是好酒的。毕竟不事先睡一觉养养神,又怎么应付一会儿的酒宴呢。
明明是白宛和先往孟婆处走,偏偏她想要邀请的客人都已经到起了,在孟婆的院里小菜都吃了几轮了,白宛和才大爷一样,姗姗来迟。好在白宛和如约,分了十坛桃花酒给大家,剩下的都放在阎君酒窖吧,算是还他之前的酒了,可能……还包括要还……以后的。
嗯……好吧,白宛和没说实话,其实那些剩下的酒,白宛和或多或少都加了些调料。正所谓不能抓住他的胃,那就抓住……咳咳,那啥也行。反正她的桃花酒得来不易,为婚礼准备的喜酒,喝了她的喜酒,那就是她白宛和的人了。
可惜啊可惜,白宛和不知道,阎君是百毒不侵,同时也药石无灵。她这些小儿科的手段,阎君哪怕再来一吨呢,也根本不放在眼里。
咳咳,扯远了。
话说果然不愧是紫缘老头推荐的酒,抿一口,口齿留香,几乎到了令人神魂颠倒的地步。当真妙不可言,一杯下肚,曾经将白宛和视为十大必须远离人物之一的判官,也赞口不绝。等白宛和说起安安来,判官当仁不让,要当这讲师,就是孟婆跟白无常也都乐意帮忙。
当下约好,大家轮流讲道。从此,白宛和顺理成章的变成了地府的常客。所谓常客,当然也就只能解释为常居的客人了。同时,白宛和又多了一个能主动勾搭阎君的借口,毕竟说起讲道来,谁还能比得过阎君?白宛和可不就打着这个主意,想跟阎君来个日久生情么?
白宛和手上的两个负累,一个大肥,巴不得白宛和记不起他来,早就轻车熟路的在地府玩开了,哪有热闹往哪凑,哪有食物往哪觅食,半点不干白宛和的事。一个安安,吃大锅饭的家伙,每天都在地府各大有头有脸的干事手里转来转去,除了教学,连一日三餐都包了,不让白宛和操半分心。
撂下了压肩的挑子,白宛和重重地呼出一口气,大赞自己死而复生,得见天日。因为这个还被白无常无情地嘲笑过,说白宛和是捡了便宜还卖乖,半分挑子未抬还敢给自己戴高帽子。
那个时候,白宛和一心想着法儿地偶遇未来夫君,对于那“负累”二人组合自然无感,也懒得跟白无常打嘴仗,心急火燎地往各大阎君常出现的地方蹲守,也不知道闹出了多少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