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看了一眼抛锚的车,我攥了攥拳头,猫腰朝橡树摸去。
就从你开始。
不知何时夜风已息,橡树停止摆动,一动不动的伫立在原地,浓重的轮廓在夜幕中蓦然耸出,平地而生的突兀。
我掩过身体一点点向前探去,手电就插在胸前,却没有打开,我可不希望下面是悬崖或者自己成了移动的活靶。还好,向前探出的每一步都是坚实的,那橡树离我越来越近了。
一步,两步……
我感到自己的右脚尖忽然碰到一段坚硬的物体,心中稍觉笃定――显然是树干,腿上慢慢加力,身子逐渐前倾,重心依然维持在左脚上,同时把手探了过去,一瞬间我心头掠过个主意,也许该爬上这棵橡树观察一下,看树冠的密实程度,就算有红外线也无法捕捉到我。
这时我的手尖终于摸在树皮上。
这节树皮很潮,有些滑腻腻的粘湿,象人的唾液,而且,好像……
我火烧般的缩回手,心头猛一阵狂跳。
不可能。
有种不对头的感觉爬上心头,冷汗再次耸出额角。
不可能,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