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太医懒得多说,作势便要再倒一碗。
“且慢且慢!我说,我说啊。”墨白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为了不喝多一碗,拼了命也不能说错,当下便道出所想:“白术,人参,黄芪,当归,甘草,茯苓,远志,木香……还有黄连。”
最后二字说得,简直咬牙切齿。
说实话,他现在最想做的事是饮水,第二想做的事,便是狠狠掀开砂锅盖子,看看里头是不是,放了一斤黄连……
曾太医挑眉,轻笑一声:“呵,勉强过关。”接着才慢悠悠从矮几下拉出茶盘,放到几上。
敢情他早料到自己会寻水,特地藏起来?真是有够奸诈啊。
墨白咕噜咕噜喝着水,因为确实太苦,亦有赌气的成分,一气之下把整壶水喝了个清光。
等没多久午膳呈上来了,他才发现自己做了多么愚蠢的事。
“墨白,怎么不动筷子?”曾太医夹了块梅肉豆腐到碗里,随口道,“莫让旁人以为老夫苛待你,不许你吃饭。”
墨白拿着筷子,却冤枉得欲哭无泪——方才喝过头了,肚子撑得要命,哪还吃得下?
他看着满桌的佳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