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李存勖转身,风正扬已将王痒的脑袋给扭了下来,塞进了他自己的衣衫之中,显得格外滑稽古怪。
李闫韵眼见于此,已是陷入深深的绝望之中。未等李存勖开口,他便忙不迭地说道:“国主,国主,只要能饶我不死,我什么都告诉你,通通告诉你。”已经涕泗横流满身汗臭的李闫韵,此时像一只被滚烫热水浇透的肥蛆,在正英殿的地面上,扭来扭去,甚是滑稽。
李存勖态度变得和缓下来,许是刚才释放了太多戾气,此时心境平和了许多。便将小刀和小瓶放回怀中,蹲下身凑到近前,眯缝起眼睛,伸出一根手指按在李闫韵肥硕的面颊之上,耐心地问道:“你且说来听听。”
李闫韵如蒙大赦,急切地说道:“国主,我有罪,我是与忆楚使节暗通款曲,但这些都是孤啸山庄的葛老在其中牵线搭桥,否则我也没有这么大能耐做这些勾当。”
李存勖抬起手在李闫韵衣衫上划拉了两下,一脸嫌弃道:“说重点,我可没有这么耐心。”
李闫韵眼睛滴溜溜乱转,此时还在权衡利弊得失。许是实在有些看不下去,不远处的李长风抬手一弹,李闫韵小腹便破开一道口子,隐隐有油脂和鲜血渗出。只听见李闫韵发出一声又一声的惨叫,似乎受了重创。
李存勖伸出两根食指抵住耳朵眼,起身后退了几遍,显然对眼前之人发出杀猪般的惨嚎有些厌恶。待那声音渐渐低沉了下去,李存勖才继续追问道:“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把握住!”
李闫韵紧咬牙关,不敢再发出之前那声调,立马断断续续地说道:“葛老说,在壹分钱庄内有一节‘兽骨秘藏’,可换忆楚一次鼎力相助。所以愚弟才被蒙骗,沦为他人棋子。到头来才发现,这‘兽骨秘藏’原是假的,真的依旧还在壹分钱庄。”
李存勖闻言一挑眉,轻哼了一声,门外理亏走进一名披甲兵士,等待李存勖的令示。李存勖也不耽搁,立刻下旨道:“领精锐五百人,速去壹分钱庄,找出‘兽骨秘藏’,不得有误。若是寻而不得,也速速来报。”
那名兵士抱拳领命而去,此时李闫韵脸上多了几分谄媚的神色,“国主,三哥,你愿意相信我,就表明可以放过我了吗?”那张肥硕的面容上,写满了期待。
李存勖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转身走向殿中案台,落坐后才一字一顿的说道:“你若是胆敢欺瞒,下场比现在凄惨百倍。”
“怎敢欺瞒,如今沦落至此,也是我自己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若是此时还有欺瞒,那岂非自寻死路吗?”李闫韵继续谄媚的说道。
李长风此时也走到李存勖身边,凑到近前耳语了几句,李存勖略略点头,随即便沉默不语。
良久之后,一名兵士急匆匆地跑了进来,跪地抱拳道:“启禀国主,壹分钱庄中已空无一人,全部物件已被搬腾一空,并无‘兽骨秘藏’。”
李存勖闻言面色铁青,一言不发,只是直勾勾地盯着李闫韵,不知在想些什么。
李长风随即摆了摆手,示意那名兵士退出去。而后才幽幽说道:“闫韵啊,你如此做,让我这个做长辈也也很为难啊。”李闫韵胸口猛地一阵绞痛,豆大的汗珠随着脸颊滑落,似乎有话想说,却难以出口。李存勖终于平复了心境,起身快步走到李闫韵身边,猛地一脚,踹在李闫韵卷曲的小腹上,让其身躯又紧缩了几分。
似犹不解气,李存勖阴恻恻地笑了起来,蹲下身从怀中摸出那把小刀和小瓶,再没有丝毫犹豫,朝着李闫韵的臂膀处便扎了过去。顿时,李闫韵再次发出杀猪般的嘶吼,只是这次没有刚才那般惨烈,反而多了几分有些无力的哀嚎。
李存勖并未停下手上的动作,在李闫韵臂膀上不断勾勒着刀痕,那处白嫩的皮肤已血肉模糊一片。李存勖这才收回了小刀,抓着小瓶的手轻轻往前挪了挪,李闫韵立马惊惧着往后退去,眼中已被本能的恐惧所填满。
似乎求生的本能占据了上风,李闫韵再次发出嘶吼,身体也开始不断拼命挣扎,想要摆脱眼前的一切。可偏偏挣脱不得,那绑缚住他的绳索,不知为何,在他拼命挣扎下,越来越紧。
李存勖瞧着曾经的同胞兄弟,如今的阶下囚,并未露出一丝怜悯之心。而是用拇指轻轻挤开小瓶瓶塞,往李闫韵伤口上倒去。
只见那小瓶中有一条淡红色小虫不情不愿的爬了出来,待瞧见学红一片后,立马跃下,在李闫韵的臂膀血污中打了个滚后,钻入肉中,消失不见。
李存勖肥硕的身躯一开始只是微微颤抖,随即开始疯狂的扭动起来。若是换成一名貌美女子,许能瞧的赏心悦目。可这满身的肥肉,实在让人没有瞧下去胃口。
可偏偏殿中其余两人,就跟瞧新媳妇上炕一样,看的聚精会神,连一分一毫都不愿挪开眼睛。
李闫韵在急速抽动后慢慢消停了下来,然后突然猛地睁开双眼,眼珠上一根根血丝清晰可见。双眼中的眼白在顷刻间变成赤红一片,几欲滴出血来。
而后李闫韵的牙齿开始上线打颤,频率越来越快,似乎想咬住什么东西,却只能干嚼。待上下两排的牙齿都被这快速碰撞磕碎后,李闫韵才稍微消停会儿。似乎恢复了些理智,眼角淌出血泪,嘴中含糊不清地求饶,不知在说些什么。
李存勖下意识地往后挪了疾步,似乎再给李闫韵腾出“表演”的空间。可这李闫韵